“少楼主!”
“我等见过少楼主!”
望向落在甲板上的苏欢,大舵主、宋魁、乐文赋、景国色等人,快步走来,连忙打起招呼。
“宋院长,乐院长,景院长……苏欢在此谢过诸位,诸位辛苦了。”
长身而立的苏欢,面向走来的众人,抱拳朗声道。
“不愧是楼老祖的亲传弟子,少楼主仪表堂堂、谈吐不凡,年纪轻轻便拥有让我等可望而不可即的造诣,且如此彬彬有礼、有谦谦君子之风,想来不久后定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乐某对少楼主的敬佩之意,尤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乐文赋上来便出口成章,对着苏欢就是好一番吹捧。
“不错,少楼主之风采,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碧落书院景国色,多谢少楼主在切磋大会上,出手替小妹解围,我碧落书院上下三千馀人,皆对少楼主之义举,铭记于心。”
风韵犹存的景国色一开口,便把吹捧上升了一个高度。
说着,冲苏欢,优雅的,欠了欠身子,没待苏欢开口,一旁的乐文赋,不愿被比下去,同样弯身抱拳道:
“少楼主,在大会上大放异彩,一拳一个异人百强榜,榜上有名的异人,那八大异人与少楼主比较起来,简直就如同土鸡瓦狗,可叹我儿逍遥,如有少楼主十之一二风采,也不至于被犄角异人所拿捏……”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侠肝义胆,风雨飘摇楼少楼主,仗义出手替我儿逍遥解围一事了,我乐文赋谨替吾儿,拜谢少楼主。”
说着,装模作样的就要附身作拜,苏欢本就是请对方来此助力的,哪肯受对方的拜啊。
再说。
乐逍遥上台迎战异人。
本就是苏欢与乐文赋商量好的。
如此以假乱真,才会让翼神等人灯下黑,不知道乐文赋,带着轮回疗养院的好手,来此不是给儿子乐逍遥助威的,而是觊觎上了尼米号中的竹简。
景天香登台。
亦同此理。
“犬子宋镜,与少楼主相交莫逆,联手实施了南部地区的某个重点项目,只是我那犬子比少楼主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还请少楼主以后多多教导、包函犬子,我这个老哥哥,在此谢过了。”
宋镜握着刀柄,刀尖朝地,对苏欢抱拳道,一开口就是王炸。
说着,眼神颇为张扬的,瞅了瞅左右的,乐文赋、景国色一眼。
那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
我家与少楼主,早勾……呸,早相交莫逆了,你俩吃屎都赶不上热乎劲。
还好只是宋魁的腹诽。
这般比喻。
莫不是给苏欢当成了“屎”?
不得不说。
苏欢背靠风雨飘摇楼,就算没有迎战异人一事,论身份也是与宋魁、乐文赋、景国色平起平坐的。
更何况一身实力还超凡入圣。
更是撕掉了古翼家族继承人的双翼!
这战绩。
足以闪耀全世界!
“哎呀呀,宋老哥所言极是,只是令爱经常在网络上散发,她是我姐的言论,如此视老哥于何境地,还有我那宋镜侄子,以后要改改口。”
苏欢一把握住宋魁手腕,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架势,看二人那彼此深情对望的目光,宛若走失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再次相见了。
“想我宋魁一人创业至今,艰苦不易,好不容易创下个家业,可身边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今日得见少楼主一见如故,我虽然痴长少楼主几岁,如蒙少楼主不弃,你我二人今后便以兄弟相称。”
“好的宋兄!”
“我的好弟弟!”
宋魁一把将手,盖在苏欢的手上,两人相见恨晚,看那架势恨不得歃血八拜。
“少楼主,你我相见如故,其实我儿逍遥,一直想拜个义父,不如……”
宋魁的骚操作,看的乐文赋、景国色傻了眼,乐文赋不甘示弱,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全,便被苏欢一把抓住手腕,只听苏欢胡诌道:
“乐老哥,你无需多言,你我一见如故,何不以兄弟相称?”
“苏老弟,我正有此意,你,我,嗨!我这不争气的眼睛,要尿尿了。”
乐文赋喉咙滚动,一副深情感动的模样,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了,什么叫如鲠在喉、什么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
“弟弟,你可是我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生弟弟,苏欢?你知道姐姐我,这四十年来,是怎么过的吗?”
景天香那白淅的手背上,青筋明显,强忍着捂住樱桃小嘴,强忍着豆大的泪珠,不要滑落下来。
“景姐!”
不知道谁哇了一声,四人相拥而泣,看得周围的人们,感同身受、感人肺腑,真以为这四人,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姊妹。
“臭宝们,可以撤了,咦,你们四个在干嘛。”
胖道人从船舱走了上来,后面还跟着面无表情的林思鱼,林思鱼冲着苏欢点了点头,表示东西到手了。
苏欢到甲板时。
神念复盖之下,已对当下情形了然于胸,知晓此地的大战已然落幕了,那露尹娜果然信守承诺,没有动用航母上的热武器。
于是传音林思鱼。
告知她藏竹简的位置。
位置当然是露尹娜告诉苏欢的。
竹简本就是她亲手藏的。
要说林思鱼、胖道人,在风雨飘摇楼、一轮月研究院、轮回疗养院、碧落书院的掩护之下,偷摸潜入了航母内部。
二人潜入。
当然是找寻竹简了。
但露尹娜把竹简,藏的实在太好了。
即便知晓了位置。
没有露尹娜口述的“密码”,解开那层层保护措施,二人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把竹简搞到手。
更何况还不知道位置。
好在苏欢来了。
在苏欢神念复盖之下。
探知到,舱内像无头苍蝇的二人,传音林思鱼,获得竹简。
“来来来,给二位兄长还有姐姐引荐,这是我妹妹林思鱼,这是我安全管理局唯二宣传使,张小邪。”
“林妹妹,张宣传使。”
宋魁与乐文赋,同时抱拳,异口同声开口。
景国色一把抓住林思鱼的小手,忍不住的抚摸了起来,满眼都是心疼的说,“好妹妹,你辛苦了,早知道这层身份,姐姐我如何肯让你只身冒险,还好你没有什么大碍,不然我如何心安。”
“对了,季阁主呢?”
苏欢看着林思鱼与景国色交谈,张小邪与乐文赋、宋魁搁那儿商业互捧,苏欢走到大舵主这里,这样问道。
大舵主,颇为感慨的看了看苏欢,随后欠了欠身子,以表敬意,这才说道:
“季阁主在后方为我等掠阵,由季阁主坐镇后方,伤员可以得到及时医治,大大减少了我们的损失。”
“恩。”
苏欢点了点头,双手扶在栏杆上,目光深邃的望着,那深渊似的海水,“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淡漠的声音,刚出口,便被腥咸的海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