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而辉煌的建筑体,尤如一片山脉般连绵不绝,横亘在这片大地上。
即便凌空俯瞰。
也很难将这片建筑物望到尽头。
难以想象。
这鬼斧神工的巨作,究竟是如何建造的。
夜幕中的古老建筑。
尤如沉默的巨兽匍匐着。
数千年下来,这片建筑体积累的威望,达到了顶峰。
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头。
古翼家族的城堡。
南半球。
无论是谁。
提起古翼家族的城堡七个字。
都会望而生怯。
至于那城堡中,积累至今的财富,是一个让人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天文数字。
就是一个发达国家掏光国库。
都不足以与之相提并论。
每每到了夜间。
这片尤如匍匐巨兽的城堡,彻底陷入了沉寂中,没有想象中的灯火通明,只有隐入黑暗的沉寂。
它们的主人。
从古至今养成了一个习惯。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每一个,古翼家族的人果敢且自律,即便坐拥倾天财富,也没有奢靡成风。
在他们眼中,人生不过匆匆百年时光,绝不是用来消遣的。
突然。
一颗耀眼的太阳石亮起,将一座城堡照的亮如白昼,紧接着尤如倾倒的多米骨牌,一颗又一颗太阳石亮起,这一片连绵不断的建筑物,倾刻间亮了起来。
沉睡中的巨兽苏醒了。
它的眸光撕裂了天地间的黑暗。
散发出令世人徨恐的威压。
片刻后。
一道低沉的声音,自这片古老而辉煌的建筑体中传出。
“苏欢屡次冒犯我族。”
“当诛!”
于是“当诛”二字,尤如浪涛般,一声高过一声,在这片建筑物中,起伏传播。
……
当夜。
化作人形核弹,将那座不知名的岛屿砸穿后的苏欢,象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誉人庄园,自顾自的去洗漱间洗漱一番出来后,看着苏灵俐房中熄了灯。
挥手撤掉能量罩。
转身盘坐在了床上修炼。
一夜无话。
次日。
当那座原本荒无人烟的岛屿,被袭击的四分五裂,差点沉没于海水中的消息,席卷天下时。
裕仁宫妃第一时间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她表示。
“那是一座不知名的岛屿。”
“那处海域为公海。”
“那里本来没有人烟。”
“我方在此演练有何不妥?”
面对一个又一个黑洞洞的镜头,裕仁宫妃落落大方承认,不知名岛屿差点沉没一事,是她方军事演练造成的结果,将事情大包大揽在自己身上。
表示实在不知,有各方人士聚于岛屿之上,确实是个误会。
误会?
神尼玛的误会。
你们就算是军事演练,也该是在自己的领域之内,怎么演练到荒岛上去了?
早不演练晚不演练。
讨苏联盟刚刚有了个雏形。
就被你一炮打散了!
面对各方代表的声讨。
裕仁宫妃举手投足之间贵不可言,自始至终咬死一个误会二字,各方代表身处岛国领域,就算再怎么气急败坏,面对不讲理的裕仁宫妃,也别无他法。
另一边。
被各种琐事缠身的东方孤,心里面虽然有些不悦,看起来却象个没事人。
他刚刚表示要访问岛国,便一下子冒出来各种棘手的事情,偏偏这每一件事都还得他亲自定夺,虽然知道是有人想拖住他,偏偏也发作不得。
刚刚上位。
还处于隐忍阶段。
也是管的地域太大,各种事情太多,分身乏术,无法做到真正的河清海晏。
用完早餐后。
他看着裕仁宫妃的表述。
有种气极反笑之感,哂笑着表达出了一个观念,由信息化管理局,进行全球传达。
孤表示,须臾弹丸之地,也有杀伤力如此之大的武器吗,明明是我方的军事演习,裕仁阁下本就容光焕发,何必继续往自己脸上添光?
此言一出。
天下再次哗然。
因为早有各国及各方人士,在全球性质的视频上表示,某某是我国要员,某某是我方精英,只是休假出去游玩一趟,却莫名遭受打击,客死他乡,势必揪出刽子手。
却不料一大早,先有裕仁宫妃开口承认是误会,后有东方孤大包大揽在自己身上。
这是要闹哪样?
眼里还有没有他们。
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好不好!
真当他们都是泥捏的不成?
不管怎样。
必然与那不知名孤岛,周边的几个国家,脱不了干系。
而华夏与岛国自然在“几个国家”的嫌疑里面。
于是乎。
受害者“家属”们,左呼右唤再次形成联盟,一连数十艘航母,浩浩荡荡开拔而来。
一时间。
世人惊颤。
脚底板的寒意直冲天灵盖。
肝胆欲裂。
又要爆发世界大战了吗?
而数十艘航母,沿途所经过的各国,战战兢兢瑟瑟发抖,这个不提。
与此同时。
华夏的天干、地支二舰,再次驶向海域警戒线。
岛国也举行了一系列的应对措施。
……
其实。
不仅裕仁宫妃预料到了,苏欢并没有泯然众人矣。
孤的心中。
也不相信苏欢会把自己置于险地。
那么就有应对一切的实力。
在孤岛四分五裂后。
更加证实了孤的心中所想。
孤一扫连日“琐事”所带来的阴霾。
眉眼间难得有了丝笑意。
就连早餐的白米粥都多喝了一碗。
话分两头。
这时。
裕仁宫妃登高而望。
她所登临的建筑物,恰巧可以望向誉人庄园。
“其实,愚不可及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既愚蠢,又不知道反省,看来东方的那位,已经后知后觉了。”
迎着风雪,裕仁宫妃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线,她眺望着誉人庄园,炯炯的目光,似要把钢筋混凝土看穿,瞧瞧里面的人儿在干嘛。
除此之外。
她实在想不到,孤为什么会在这个风头浪尖上,将“核弹”击沉孤岛一事,大包大揽在自己身上。
还与她争相背锅。
唯一可以解释的。
就是孤也料到,此举是苏欢所为了。
所以才会如此。
无外乎为苏欢撑腰。
只有在苏欢危机时刻,为苏欢站台,方能换来苏欢的感激之情。
时至今时今日。
苏欢已经成长为国家元首,不留馀力争相拉拢的对象了。
“东方的那位,也忒没君子之风了,竟在公共场合说出那样的话。”
裕仁宫妃的近侍,并没有顺着裕仁宫妃的话说下去,而是满脸愤恨的这样说道。
闻言。
裕仁宫妃哂笑。
“差点沦为愚不可及的人,与这样的人计较作甚!”
她虽然在笑,语气却有些冷。
她似乎,对孤评价她容光焕发,很是耿耿于怀,所以将孤比喻成了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