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计划很周密:先用孙上校挪用军用物资的黑料,让他先停职接受调查;
再把他儿子奸杀少女、大女儿肇事逃逸、小女儿校园霸凌致人自杀的证据,一点一点捅出去,让他的孩子们一个个进去坐牢;
并且再设几个局,给他孩子们的罪行加个码,让判罚更重一些;
最后再曝光他老婆借着他的职位大肆敛财的事实,让他的家庭彻底分崩离析。
他要让孙上校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被判刑、受折磨,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直接让他死更难受。
更何况,孙上校在部队里对头不少,
那些人肯定很乐意落井下石,帮他 “加快” 这个过程。
至于孙上校一家的所作所为,唐昭半点不觉得自己下手狠。
这群人渣,本来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不过是顺水推舟,替天行道罢了。
唐昭的助理团队办事效率极高。
这边唐光还在展厅里陪着李中校看 “兀鹫号” 的样机,跟技术人员讨论参数,楼下就传来了警笛声。
负责抓人的工作人员,已经带队赶到了公司。
孙上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两名工作人员按住肩膀,戴上了手铐。
他一脸懵圈地被往外带,走到公司门口时,不知为何,下意识地看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迈巴赫。
唐昭正靠在椅背上,眼神里满是轻篾,甚至还对着他伸出手,似笑非笑地打了个招呼。
跟在后面的李中校见状,只能尴尬地讪笑着点头,心里却把孙上校骂了无数遍:
好好的一个大功劳,就被这蠢货彻底搞砸了!
虽然唐昭没把自己牵扯进来,但他毕竟是跟孙上校一起来的,上面大概率不会再让他负责后续的对接工作。
下一次想拿到这种好机会大功劳,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孙上校被抓的事,没几天就传回了唐家庄园。
唐昭对此毫不在意,一个注定要完蛋的人,连同他家里的烂事,根本不值得占用自己的精力。
可爸妈却不这么想,特意把他叫到跟前念叨。
“早就让你从家族合作的体系里挑人对接,你偏不听!”
苏云柔坐在沙发上,语气带着点埋怨,
“现在好了吧?平白受了气不说,还得自己动手收拾烂摊子,多费劲儿。”
唐昭靠在椅背上,翻了个白眼,故意装出委屈的样子:
“知道啦知道啦,这事你们都念叨多少遍了?要是实在闲得慌,不如去公司帮我处理点事。
我最近都快忙死了,连陪孩子的时间都没有,正好分担点压力。”
这话一出,爸妈瞬间没了声音,再也不提念叨的事。
他们心里门儿清:
自己那点工作能力,跟唐昭根本没法比。
唐昭两小时能搞定的活,他们就算连轴转,恐怕也得忙两天,
去公司纯属添乱,还不如在家清闲自在。
而唐昭处理得罪自己的人,向来得心应手,唐家上下也全力支持他的做法。
毕竟在世家圈子里,敢不给唐昭面子,就是不给唐家面子。
这种事绝不能纵容,否则过不了几年,怕是连阿猫阿狗都敢挑战唐家的地位了。
对传承久远的世家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千万人的性命,也未必能比得过家族的颜面。
此时的孙上校,正蹲在军事看守所的某个房间角落里,往日的威风荡然无存。
不过他的 “热闹” 还没结束 ——
他在部队里的对头们,早就等着看他笑话,一个个 “贴心” 地给他送来了家里的消息。
这天,一个穿着看守制服的男人走到牢门口,语气带着戏谑:
“孙上…… 哦不对,现在该叫你孙钊同志了。
听说你大女儿因为肇事逃逸,还涉嫌聚众吸毒,已经被抓了?
而且有人举报,吸毒的场所是她提供的,毒品也是她帮忙运的,证据确凿。”
他顿了顿,故意放慢语速:
“判决今天应该就下来了,少说也得判二三十年。
啧啧,你那宝贝女儿细皮嫩肉的,到了里面,还不知道能不能扛住呢。”
孙钊猛地扑到牢门边,双手死死扒着栏杆,眼睛瞪得通红:
“你胡说!我女儿怎么可能吸毒运毒?你们这是陷害!是栽赃!”
男人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摊了摊手:
“都被当场抓住了,你不承认又有什么用?证据摆着呢,谁信你啊。”
孙钊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直到头皮发麻,才突然神情一震,嘶吼道:
“我要打电话!我要找律师!你们这些诬陷人的混蛋,不得好死!”
男人只是像看丧家之犬一样,轻篾地瞥了他一眼:
“行啊,你尽管找。不过我劝你别抱希望,证据都堆成山了,你再怎么折腾也没用。”
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只留下孙钊在牢房里歇斯底里地喊叫,声音嘶哑得象破锣。
可这还没完。
没过几天,又有人来 “报信”:
他的儿子因为涉嫌奸杀少女,加之之前的其他劣迹,被数罪并罚判了死刑;
小女儿也因为校园霸凌致人死亡,再加之伪造证据,被判了十五年。
一个个坏消息砸下来,孙钊彻底垮了。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上,曾经笔挺的军装皱皱巴巴,沾满了灰尘,哪里还有半分军官的体面?
他盯着牢房的墙壁,眼神空洞,象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不久后,他自己的判决也下来了。
因挪用军用物资、收受贿赂数额巨大,被判处无期徒刑。
孙钊本以为,至少能在监狱里安安稳稳地了此残生,可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他收到消息,大女儿还没进监狱呢,就因为吸毒过量,导致神经细胞严重受损,成了植物人;
儿子在死刑执行前,被同监区的犯人报复,意外撞击到脊椎,变成了高位截瘫;
小女儿则因为受不了监狱的环境和罪名的压力,精神失常,成了个疯疯癫癫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