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瓶颈”则令公司在接下来五个回合无法盈利,每回合还需抽取数字支付高额维持费用。
此话一出,另外三人彻底愣在原地,目定口呆地望向他。
唐宁忍不住脱口而出:
“不是吧小熠,你这就黑化了?玩什么同归于尽啊!这钱不全都让太公赚走了吗?!”
别忘了,游戏的总帐若是盈利,所有资金都会流入唐爱军的口袋。
他就象游戏中的“中央银行”,所有因股价下跌、罚款等无处可去的钱,最终都归他所有。
这也正是“经济下行”几乎无人使用的原因。
这根本是大家一起给唐爱军送钱。
按理说,他们本该联手“坑”长辈的钱才对。
唐熠珩却哼了一声,傲娇地扬起下巴:
“哼,谁让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而且谁说我要把钱全都送给太公了?”
他催促道:
“快点,都来交‘经济下行’的罚金。另外,我要抽卡确定‘瓶颈’下回合的罚款了。
按规则,月妹付我75万,星妹35万,姑姑25万。”
他们虽然动用的是真金白银,但手头也备有用真钱兑换的游戏代币,方便彼此交易结算。
刚刚才斥巨资购入股份的三人,此刻不得不变卖产业来缴纳罚金。
只需支付25万的唐宁和35万的唐疏星还算勉强能应付。
唐疏月的处境就艰难得多。
先前入股和收购股份已让她资金见底。
她只能咬牙将部分股份折价出售给唐爱军这位“总银行”。
既然是“银行”,压价有多狠可想而知。
为什么不出给唐熠珩?因为他根本不要。
他的牌,还远未打完。
“使用‘借壳重生’。”他冷静地打出又一张关键牌。
这张牌的效果简单却致命:技术、员工、专利等内核资产可全部迁移至一家新公司。
他这一招,相当于将所有背刺者彻底清出了他真正的科技版图。
至于那家被掏空的原公司?自然成了他反向收割的利器。
唐熠珩虽也要承受部分损失,但别忘了——唐昭那1500万是早期投入。
当时公司估值低,他占股比例极大。
而唐昭作为局外人,唐熠珩无需为这部分股份承担罚金。
相关差价,自会由唐昭的注资和唐爱军的总帐进行清算。
根本困扰不到他。
家中几位长辈皆面露赞许,目光中尽是欣慰,几乎要脱口而出:
真不愧是我唐家的麒麟儿!
哦,对了,还有一旁管家那掩不住的欣慰笑容。
已经很久没见到像小小少爷这般有魄力、有手段的孩子了。
随着唐熠珩这一招落下,每回合持续扣钱的负面效果实在太过凶狠。
三人终究扛不住压力,纷纷将股份贱卖给唐爱军。
即便如此,她们仍赔进去不少。
整个产业链,也因此出现了一定的缺口。
唐熠珩确实是个狠娃,一旦得势便毫不手软。
他利用手中的馀钱,不断收割三人的产业。
也不全盘买入,而是精准卡死她们的上游供应链。
紧接着,又接连打出几张全局减益的狠牌,逼得她们不得不持续割肉放血。
并非唐疏月、唐疏星她们不够聪明,而是在这股狠辣决断上,终究比不过唐熠珩。
唐熠珩看得非常清楚:这是一场零和博弈。
只有把其他人全部扫出牌桌,他才能吃饱、吃撑。
而他确实敢于使用各种毒计——先逼死对手,再从容上桌通吃。
就连原本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母亲、大嫂和二嫂,都被这场面吸引过来围观。
她们低声议论着:“真狠啊……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但这只是她们的看法。
唐昭等人却持截然不同的观点:“真是漂亮的招数。”
“还不够狠。为了利益最大化,应该让疏月负债出局才对。”
唐昭听见这话,忍不住嘴角抽搐瞥了二哥一眼:
“你是真狠啊,别忘了那可是你亲闺女。”
二嫂赵书言也一脸无语,伸手就揪住唐柯的耳朵:
“你可真行啊你!是不是等我人老珠黄了,你也打算把我‘负债出场’是吧?”
唐柯一边被揪着往外走,一边无奈辩解:
“一码归一码嘛!这是游戏,你别当真啊……”
刘雪仪全程看得心惊肉跳。
局势扑朔迷离,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预料结局。
中途好几次,唐疏月、唐疏星和唐宁三人联手反扑,眼看就要逆转局面,
却总被唐熠珩精准掐住要害,硬生生压了回去。
她越看,心头越凉。
若是换作自己上场,恐怕还未必能比那两个四岁的小丫头做得更好。
她们从小所接触的眼界和思维方式,本就不是刘雪仪所能比拟的。
即便不亲自下场,光是看着家中长辈们一次次推演、对局,
就足以在耳濡目染中塑造出远超常人的商业直觉。
你以为精妙绝伦的商战手法,或许只是她们眼中早已司空见惯的寻常伎俩。
这就象修仙小说里,散修偶然得来的所谓“宝藏功法”,
在顶级世家眼中,可能不过是每个族人都能随意翻阅的基础入门篇。
你的经济学着作是哪位大拿写的?哦,成就比得上我家里手柄手教我的长辈吗?
如果比不上,那还有什么可眩耀的?
外人着书立说尚且有所保留,而我家的长辈,却是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最终的胜者毫无悬念,正是唐熠珩。
在将唐疏月和唐宁陆续清出局后,只剩下唐疏星一人在苦苦支撑。
不过她也没能坚持太久,便被他干脆利落地终结了比赛。
他之所以没有急于解决唐疏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他需要趁这段时间多赚些钱,从太公唐爱军那里多捞一笔。
当然,还有那位“可恶”的三叔!
刚获胜的唐熠珩,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唐昭面前,举起小拳头给他一顿“按摩”。
当然,唐熠珩自认为是在泄愤。
可那点力道在唐昭看来,顶多算是挠痒痒。
唐熠珩气鼓鼓地指着唐昭控诉:
“你真是超级超级坏的三叔!我差点就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