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唐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暂时没有足够的资金能一次性收下这么多包。
光是眼前这些,我已经吃不下了,如果还有别的……就更无能为力了。”
唐宁却显得很爽快,摆了摆手说道:
“没事,这算什么。你尽管把这些都带回去,统一定个价,先记在你帐上就好。
我看你们行业不也常做寄存代售吗?就按那样的方式来。”
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
“正好我也可以逛逛你那里的东西,说不定有些停产款或者比较特别的设计我还没见过,连想要都不知道从何想要起呢。”
胡娜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不仅能拿到一批稀缺货源,还不用立刻付清全款,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但她很快也品味出唐宁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好家伙,这位大小姐担心的从来不是“停产”,而是她“根本没见过”,所以连购买的欲望都不会有。
所谓“限量生产”,在真正的豪门面前,恐怕根本就是个笑话。
她若真想要,品牌方怕是能连夜开工单独为她做一批出来,直接送到庄园里。
社会地位到了这个层次,又怎么会被“限量”两个字拦住去路?
说到底,“限量”也许只是对外宣传的说辞。
究竟是不是真只有那么多,谁又说得清呢。
说得直白些,“限量”很多时候不过是品牌用来收割消费者的策略,
尤其精准面向那些有一定经济能力、追求身份认同的中产阶层。
饥饿营销的概念人人都听过,但真正能抵抗其诱惑的,却寥寥无几。
胡娜一边仔细检查唐宁的包,一边将她决定收走的款式逐一取出。
相关的配件、票证和包装都由佣人妥善保管着,很快便全部找齐送来。
她看着地上越堆越多的包包,几乎有些无处下脚。
好在唐宁一声吩咐,佣人们便迅速而有序地将所有包款搬运至客厅,清出了继续挑选的空间。
而她们两人仍留在衣帽间里,一件件筛选着准备转手的首饰、腕表和其馀包袋。
另一边,唐昭洗完澡后便回到客厅坐下。
他拿着平板计算机审阅公司报告,刘雪仪则轻轻靠在他的肩上闭目休息。
唐昭之前的直觉并没有错——刘雪仪的确变得越来越粘人。
虽然她从不会去公司打扰他的私人空间,可只要他一回到家,她就总想挨着他、贴着他,仿佛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安心。
只要他不推开,她就能一直这样靠着他。
唐昭甚至有些怀疑她体内的激素水平是不是出了什么偏差。
按理说孕期不是应该更显母性、更独立些吗?怎么她反而象个离不开人的小孩子。
正当他看得专注时,却见几名佣人正上上下下、小心翼翼地搬运着一批又一批的包包,场面颇为壮观。
唐昭微微挑眉,看着佣人们来回搬运的阵仗,轻声问道:“这是……?”
管家躬敬地回应:“小姐吩咐搬下来的,这些都是准备回收处理的。”
唐昭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
随她去吧,卖出去的钱进她自己的账户也好。
至于衣帽间空了——大不了再花点钱给她买新款补上就是了。
几千万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妹妹既然喜欢最新款,哪有不给她买的道理。
没过多久,或许是挑选告一段落,又或许是收得太多心里没底,胡娜终于不敢再继续收了。
唐宁和她一同回到了一楼的客厅。
唐昭朝胡娜轻轻点了点头示意。
胡娜受宠若惊,连忙微笑着点头回应。
这位可是真正的大人物,唐昭。
她曾在新闻里见过他的名字:唐氏的三公子,烽火集团的创始人,他的经历几乎堪称传奇。
胡娜对唐昭的第一印象极好:
他看起来矜持优雅,气质出众,还很疼妻子,俨然一位教养良好的豪门贵公子。
也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唐昭“玩得花”这件事。
这些事情更多只在他们那个顶级圈子里流传。
身价不到五十亿以上,根本无从得知他风流倜傥的另一面。
就象网络上很多知名的富家子弟,外人其实只闻其名、偶有猜测,却根本不清楚他们私下究竟如何。
可在这个圈内,他的“花心”却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唐宁开心地凑到唐昭身边,语气雀跃地分享道:
一旁的胡娜听得嘴角微微一抽——好家伙,原来在她眼里,连小房子和喜马拉雅都还不算“大货”?
她不由得有些汗流浃背,一边佩服自己胆子真大,什么场合都敢来,一边又后知后觉地感到几分寒意。
说白了,进了这种级别的庄园,人就算悄无声息地没了,恐怕也掀不起什么水花。
估计这一家人真得出国了才能意识到——原来杀人,是犯法的啊。
唐昭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早点学会用定制,哪还用得着天天买名牌包?喜欢什么样的,直接叫人做给你不就行了。”
唐宁顿时不服,白眼翻得比他还快:
“就你会说!你看我穷得连车上红包钱都要搜刮的样子,像用得起定制的人吗?
你多厉害啊,以为谁都象你老婆,吃的用的看的几乎全是定制!”
她越说越来劲,语带调侃地继续道:
“你给嫂子做的那些——用各色钻石镶出来的‘三丽鸥x宝格丽联名’独家项炼,花了多少钱?怎么也没见你给我那么多零花钱呀?”
唐昭一时语塞,怎么战火突然就烧到他身上来了。
他给不起感情,难道还给不起钱吗?花点钱让妻子孕期心情舒畅,有什么问题?
显然,没有!
这番话顿时勾起了胡娜的好奇心。
她从未听说过三丽鸥和宝格丽有过这样的联名,那只能是“假联名、真定制”的独家作品了。
她对唐昭的财力和能量,又有了新的认知。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