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琪听得有些愣,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这么一说……好象真是。很多人只有一套几千万的房子,但实际生活挺普通的,现金流紧紧巴巴。
这种你说他穷好象不对,说他富好象也不对。”
唐昭却直接下死结论:
“就是穷,他们不可能卖房的,马上房产泡沫他们就要资产腰斩了。”
魏思琪笑了笑,腰斩了也不是她能比拟的,她还是很羡慕。
聊着聊着,车已驶到她推荐的那家饭店。
中午这顿,魏思琪果然选的是藏于巷弄里的一家大排档。
别看环境朴素,却是她提前做过功课的“宝藏小店”。
味道相当不错,比起之前在一些旅游区尝到的“标准特色菜”,更多了几分地道与锅气。
饭后,他们依照唐昭之前的提议,找到一家主打火山泥diy的陶艺工坊。
阳光通过玻璃顶洒在工作台上,空气里弥漫着陶土与水的清新气息。
两人饶有兴致地体验着手工陶艺的乐趣,揉泥、拉坯、修形……
过程中,难免有些自然而然的肢体接触。
唐昭的上手能力确实很强(想歪的去面壁)。
没过多久,就已经做出了一个造型规整、线条流畅的陶杯。
杯壁圆润均匀,工具在他手中用得熟练得象老手一样。
店老板路过时都忍不住停下脚步,惊讶地问:
“小伙子,你以前是不是学过?这手法也太稳了,不象第一次玩啊。”
唐昭确实没专门学过陶艺,但他也没觉得这有多难,只是淡淡一笑:
“没学过,不过这个其实挺简单的。”
在他看来,只要手、眼、脑配合得当,做出一个象样的陶器并不算什么难事。
而这对唐昭来说,显然轻而易举。
魏思琪看着他那做得有模有样的杯子,眼睛都亮了,语气里全是崇拜:
“哇,好好看啊!你第一次就做成这样!
唐昭能拒绝吗?当然不能。
他笑着站到她身后,声音温和:
“行啊,我来帮你。手放松,我带你找找手感。”
接着,唐昭很自然地站到魏思琪身后,双臂轻轻环过她,
双手复上她的手背,带着她一同调整转盘上那只陶土盘子的型状。
魏思琪耳根微微发烫,却没躲开,只是默许了他的靠近,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他胸膛传来的温度。
她原本想做一只圆盘,还要在上面画一个可爱的星之卡比。
在唐昭的帮助下,陶盘总算变得规整圆润,
可到了画画这一步,她又卡住了——虽然有点绘画基础,但要画得又快又好,还是有点吃力。
唐昭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展现“才华”的机会?
他侧过头,声音带笑:“要不要再帮一把?”
魏思琪有点惊讶:“你连画画都会?”
“会一点。”唐昭语气随意,却已经接过她手中的画笔,
轻轻握住她的手,对照手机上的图片勾勒起来。
魏思琪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
唐昭的画技算不上大师级,但明显练习过,笔触稳而准,比一般业馀爱好者强太多。
纯属天赋加持,他的手稳得象是握手术刀的医生,每一笔都干净利落。
她不禁看得有些出神。
而他仿佛浑然不觉,只微微勾着嘴角,继续专注地画着那个圆滚滚的粉色卡比。
不过这些细节魏思琪自然看不穿。
此刻的她,只觉得身旁的唐昭简直魅力值拉满。
风趣、接地气、多才多艺,还偏偏那么有钱。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能扛得住?
“有钱”这个特质,表面上似乎并不抢眼。
唐昭花在魏思琪身上的钱其实不算多,可它就象一块闪闪发光的背景板。
每当他展现出另一个优点——会玩、会画、连做陶艺都信手拈来,
“多金”这个属性就会悄然浮现,无声支撑着她对他不断叠加的美好想象。
这也正是为什么有些男人其实并不特别大方,
只因为“有钱”这个底色,就依然能吸引众多女性的目光。
而唐昭,显然太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每一分优势了。
终于画完最后一笔,唐昭假装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挑眉笑道:
“搞定,请验收。”
魏思琪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望着他出了半天神,
连盘子什么时候画好的都没注意。
她看着盘子忍不住惊叹:
“好漂亮!圆滚滚、粉嘟嘟的,简直和游戏里的一模一样!”
唐昭很自然地带她将作品交给工坊老板:
“老板,麻烦帮我们烧制一下,完成后麻烦寄给我们。”
老板很自然地应了下来,随后两人各自留下了地址。
魏思琪又忍不住望向唐昭做的那个杯子。
之前没细看,此时她才注意到,杯身绘着的沙滩角落,竟还藏着几只可爱的小玩偶。
是三丽鸥的凯蒂猫、美乐蒂和库洛米。
“哇!你居然还画了这个!”她眼睛一亮,
“没想到你也喜欢三丽鸥?我也觉得它们超可爱的!”
唐昭笑了笑,语气随意:
“没,是做给家里小孩的,他们喜欢这些。”
“天呐,当你的小孩也太幸福了吧!”
魏思琪脱口而出,语气里不无羡慕。
唐昭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
交代完烧制事宜,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工坊。
一件好的陶艺作品,总是需要时间慢慢蕴酿。
就算为此等上十天半个月,也再正常不过。
体验完陶艺,两人又穿行于藤冲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闲逛玩耍。
魏思琪手里拎的、包里塞的,渐渐多了不少本地手工艺品和小玩意儿。
她和唐昭之间的交互也越发自然亲昵,走累了就很顺手地挽住他的骼膊,笑得也比之前更放得开。
她拉着唐昭的手,语气雀跃:
唐昭任她拽着,眼里带着笑:
“当然能,骗你又没糖吃。待会儿你自己看就知道喽。”
他带她去酒店吃了一场所谓“高端自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