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打开一看
铜投壶！
就是过往，投箭玩乐用的。
这东西不算稀有，但至少也算是一二级文物的范畴。
可以！不错！
用个嫌弃的玩应，换这么一个物件，还是很划算的。
秦川将铜投壶往身边一放，很干脆的就是卸了一整只的羊腿，递给了老驴头。
那是拎起，一边嗦楞手指上的油，一边往店里小跑。
很快就回来了
“再来点！”老孔头说道。
秦川微微笑着，给他切了两片肉，倒了些酒。
对一旁吃的正美的老孔头说道：“别光吃啊，这都不上人，去拉点人气，吃起来才有意思嘛。”
老孔头一摆手：“没用，你已名声在外，想来的，早就来了！”
秦川说道：“别人可以不来，老李头和老蔫头呢？一个象牙席，一个琥珀雕，这么长时间下来，你们没点进展？”
老驴头说道：“有啊怎么没有，老李头在那呢”
秦川转头看去
好家伙！
就看到一个把店锁上门，开溜的小老头。
老驴头笑着招手：“老李来吃点，聊聊天啊？！”
小老头揣着手，弓着身，小碎步倒腾的更快了。
完蛋
合着这烤全羊，要白废！
秦川说道：“老蔫头呢，不会也跑了吧？”
老驴头说道：“那倒是不会，老蔫头就住在这，不过他不咋爱吱声，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也就老孔，还能说上两句”
秦川转向老孔头：“请过来呗”
老孔头看着秦川
“加肉！加酒！”秦川道。
老孔头将剩下的肉，一把塞入嘴里，嗦楞手指：“等着”
待他起身离开后
秦川对着老驴头询问道：“就因为不咋吱声，所以你们管他叫老蔫？”
老驴头轻点头：“对其实他原本不这样，有一年被他婆子吓破胆了，他收了一身清朝的官服，晚上那啥的时候，她婆子脑袋抽筋的给穿上了，这家伙吓的提着裤子跑了出来，整个街都知道了，脸上没面，挂不住，之后见谁，都怕别人笑话他似的，就开始不咋吱声了，他那婆子没多久，得病过世了，他觉得也是他的责任，就更不爱说话！时间一长，也不知道谁开始，就叫上了老蔫。”
秦川内心有些感叹，这也真是牛人。
说实话
这都跟抱着俩纸人，玩多人都差不多了。
没吓出魂来，都算是胆大。
听见远处有声响，老驴头瞄了一眼，没再说话。
秦川看去
来的是三人，前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后面是老孔头和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
三十多岁男人到了近前，看了一眼烤全羊和地上的酒，目光看向秦川：“听说，你请吃肉喝酒是吗？”
“对怎么称呼？”秦川道。
“赵德全！”
男人回应一声，伸手就拽下一羊腿，屁股往地上一坐：“酒拿来！”
秦川看了看他：“这酒肉，不是白吃的！”
赵德全笑了一下：“知道不就是想看我家的传家宝嘛”
说着
回头招呼老蔫头：“爸坐这，这羊烤的不错，来吃点！”
老蔫头是一声不吭，坐了过去，也是接过递着的一块肉。
秦川听这话，觉得有戏，拿刀切下两块肉，给老孔头和老驴头续上。
倒是注意到
老驴头对这赵德全，有点不待见，随着他坐下，板凳都是往一边挪了挪，接过肉也是一声不吭了。
老孔头则是说道：“老蔫他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喜欢听故事。”
秦川顺着话说道：“对对于古玩，我是比较感兴趣，知道这里家家都有好东西，就想多学学，多看看！”
老蔫还是不吱声
赵德全却是说道：“你给的起价吗？”
“说说看买卖不成，仁义在！”秦川说道。
赵德全说道：“往南走五公里，粮库里面有三个大粮仓，你给我弄来，我跟你换！”
抬杠呢是吗？
秦川看着他：“你几个意思？”
“你想要，我开价，这不正常吗？你想看我家的传家宝，我可以给你看，但不是象牙席，而是别的，不白吃你的肉，喝你的酒！”赵德全说道。
还有别的？
老孔头询问道：“老蔫你弄到啥好东西了？”
老蔫依旧没吱声。
赵德全却是笑呵呵的说道：“那是天赐的宝物，容我先卖个关子，来再拿瓶酒啊！”
酒，肉，无所谓！
这对于秦川来说有的是。
咋咋呼呼的，的确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今天晚上看这样，很难上人了。
吃吧，喝吧
能拿的出来真东西就成。
秦川说道：“买卖不成没关系，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见一见这象牙席，长长见识？”
“另一件更好！”赵德全说道。
东扯一句，西聊一嘴。
半点不提，具体是何物。
些许
赵德全是吃饱喝爽，一拍肚子：“羊烤的不错，吃的挺美走了！”
秦川微微一挑眉：“东西呢？”
赵德全说道：“你不是见到了嘛我就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你看了这么半天，也该看够了吧？！下次还想看，那就是下次的，只要肉香酒好，你想看多少次，我都能让你看！”
秦川轻笑一声：“你特么耍我是吗？”
“你小子，怎么说话带啷当，我怎么耍你了，我家的东西是不是我的，全都是我的，那我是不是最贵的？我既然是最贵的，那是不是最宝贝的东西，我说给你看另一件宝物，不对吗？”赵德全说道。
秦川看向老蔫：“你也是这个意思？”
老蔫没作声
赵德全却是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秦川：“弄点肉，弄点酒，就想这个那个的，不卖你，你还能强买强卖怎么着？能吃你点，喝你点，是对你的关照了，以后你保不齐还得落在我手上，让我给你鼓捣鼓捣呢，放心，我记住你了，等碰到你，我好好给你整！”
秦川看着他：“未请教，你干嘛的？”
“入殓师，我手艺不错的，北山上我有一号，就算支离破碎我都能给整上，等到你的时候，我保证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赵德全说道。
老孔头说道：“你怎么说话呢”
“啥玩应我怎么说话，我就这么说话！”赵德全说道。
老驴头眉宇一皱：“人家什么时候说强买强卖了，愿意让人看看，就给看看，不愿意就直说，肉你吃了，酒你喝了，完事整这出，有你这样的吗？”
赵德全一看他：“你再哔哔，你死那天，我特么把你皮燕子缝上！”
“你”老驴头脸都气绿了。
秦川一抬手，拦了下来，缓缓站起身：“你记住一点我的酒，我的肉，没有白吃白喝一说，明摆着告诉你，象牙席我要定了！”
“哎哟那你是吹牛逼！”赵德全说道。
秦川笑了笑：“你走运，我真是不想因为你，破坏了我的心境！”
真的挺喜欢，跟这些老头扯皮，聊聊古玩的。
就于古玩方面，除了他们，目前为止还真没找到志同道合之人。
弄他容易
弄完之后，可还能好好的喝酒，聊天，扯皮了？！
赵德全打个一个饱嗝：“你什么心境？烤羊啊？接着烤呗，没准我一会还想吃点呢！”
秦川含笑道：“那你留着吧，就当象牙席的价钱了！”
说完
秦川轻拍了怕老孔头的臂膀，也是对老驴头说道：“走了下次找你俩聊天！”
拎起铜投壶，到了老孔头店门前，将两袋子的东西拎上。
“烤羊送我了啊？那我勉为其难，笑纳了哈！”赵德全说道。
“你能要点脸不了？”老孔头说道。
秦川说道：“老孔，给他！想吃，下次再给你们烤！”
拎着东西，便是迈步离开了去
老孔头一皱眉：“老蔫，你也不管管，就他的性子，早晚得惹出事端！”
老蔫第一次开口：“给你孔大爷留点”
老孔：“我不要老蔫，你真是糊涂，懒得说你，哼！”
老驴：“老蔫你就惯着吧，等真出了事，有你后悔的时候！”
赵德全：“出事？出鸡毛，我给他三胆子，小比崽子扯这套？我特么玩不死他！”
老驴和老孔，多一个字都没再说。
的确是不知道秦川干嘛的
但这年头，谁能那么容易，就弄来那么多粮和肉，还都是精粮，精品肉？
单单这么一整头的烤全羊，你能整来？
这般得罪人
你特么真是脑袋被门夹了！
如此活驴，不听劝，那还说个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