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五人
李文雯整个人，就是怔在那。
曾经在棚顶，所见到的一幕幕，就是在她脑海里，一遍接一遍的上演。
那胳膊上的疤痕，那脖子上的纹身，就像是烙印在她的脑海当中似的。
不会错！就是他们！
是他们！
报仇二字，折磨了她无数个日夜，从未想过真正到来的这一刻，会是个什么样子，苦寻了这么久，一点踪迹都没有查到，可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了面前。
之前跟秦川说，只是觉得秦川能耐，非比寻常。
没遇到过这么厉害的人，想多一些希望。
那时候，秦川没有答应啊，就那么无声的走了，也并没有将希望，寄托在秦川身上多少。
可这才多长时间，就是将五人捆在了自己面前。
几人挣扎着
声音让大脑空白的李文雯，有所反应过来。
李文雯看向秦川，眼眶顿时一红，两行泪水掉落了下来。
秦川看着她，只是将一直端着的匕首朝她抬了抬。
李文雯抬起手，将匕首握在了手里。
握的是那样的紧
眼眸从秦川转向姚志军的一刻，本就因为眼泪掉落，泛红的双眼，变的血红。
就那么握着匕首，到了姚志军近前。
看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疤痕，眼泪滚滚而下：“两年前，云城，你们捅了我父亲李有德八刀，欺辱我母亲宋怀兰，都还记得吧？”
姚志军瞳孔巨震的看着李文雯
李文雯看着他：“看来你还记得，这很好！我真是怕你们忘了！”
“我是他们的女儿，我叫李文雯！”
噗嗤！
一刀捅进了姚志军的腹部
李文雯紧咬着玉齿，泪水滚滚而下。
死死的抓着刀
手腕上的手镯，显露了出来
“爸，妈你们看到了吗？女儿给你们报仇！”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噗嗤
鲜血，溅到她脸上，身上，全都是不管。
就一个动作，捅，拔，再捅，再拔。
一下，一下，一下
姚志军挨了十二刀，脑袋一垂，断了气！
李文雯拔出匕首，没有再去看他，跃过了一个人，朝着脖子上带纹身的走去，抓着他头发，将他脑袋往旁边一拽，拿着滴血的匕首，对着那纹身，就是一顿乱划，乱割，就像是小孩子画画，画错了，气急败坏的，用笔给画花，毁了一样。
直到那纹身，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李文雯抬胳膊，胡乱的抹了一下溅在眼睛上，跟泪水混在一起的血。
对着身子
噗嗤噗嗤噗嗤
捅了七刀，这人脑袋一垂。
“凭什么凭什么你只挨七刀？”
李文雯眼泪滚落，拽起他脑袋，对着脖子
噗嗤就是一刀
往外一拔，血直接呲了出来。
溅落旁边的人一脸，吓的尿都是出来了，脚下一滩。
挣扎的极为剧烈！
这血，同样也是呲溅在了秦川身上。
扑楞了一下
看着手套上的血
李文雯松开了他，晃荡的到了吓尿裤子的这人前
“怕了？你们原来也知道怕？我爸妈当时会不会怕？我想他们没有怕！唯一怕的可能是，被他们灌了迷药，藏起来的我，怕被你们发现，被你们找到，被你们祸害完杀了！”
那人剧烈的摇着头。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凑数的。
他根本不知道咋回事，什么报仇？报鸡毛的仇？我特么根本不认识你！我啥都不知道啊，这都哪来的疯子，到底咋回事啊？
原本在山上，一晃到了坑里，然后又到了一个不知哪的房子里，又进了坑里，这又来了这么个破屋子，然后现在这个美妞跟疯了一样的拿刀捅。
你们抓错人了啊！
然而，他根本没有言语的机会，更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机会。
噗嗤，噗嗤的，挨了十五刀才断气。
目前最能抗！
秦川微微瞥了瞥嘴，体格不错！也或许是委屈？！
李文雯到了第四个近前
抬手薅着他头发，拽着他脑袋，居高临下的左右看了看
“我记得你你扇了我妈，两个嘴巴！”
话音落下
手中的匕首，横着照着他的脸
噗嗤！
匕首右手换左手，对着另一边脸，再一下
噗嗤！
这人都疼懵逼了。
唔唔的嚎着，口中塞着的毛巾，肉眼可见的，被血水所浸染。
随之
李文雯将匕首拔出
一刀接一刀的捅着。
十刀，才结束！
此刻的李文雯，双眼血红，一脸的血，但已经停止了哭泣。
将匕首拔出，朝着最后一人走去。
或许是塞的有点松了。
那人将口中的毛巾吐了出来：“别杀我你爸妈根本不叫李有德和宋怀兰，你杀了我，你再也不知道你爸妈身份，别杀我，别只要你放了我，我告诉你爸妈的身份！”
李文雯站在他面前
就那么看着他。
随之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嘴：“我不想知道！”
噗嗤！噗嗤！
捅了两刀，李文雯动作停在那。
泪水再一次滚落
痛苦的喊着，手中的匕首，快速的一刀一刀捅着。
那人瞪着眼睛
早就断气了，但李文雯闭着眼睛，依旧没停。
捅了得有三十多刀
秦川见人都给捅烂了，抓著她手腕拦了下来：“可以了！”
李文雯直接扑进了秦川怀里
大声的痛哭了起来。
秦川轻吐一口气，灵犀之眼动着，仔细的扫了扫屋里，扫了扫五人，以及插在最后那人身上的匕首。
没有留下半枚指纹，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身子微微一矮，单臂托着她后秋，就给抱离了屋子。
出门前，又是扫了扫，还将房门给带上。
“闭嘴不想让人听见，你我都遭殃，就轻点嚎！”
李文雯也不松开秦川，埋在秦川肩头，咬着秦川肩膀，哭的一抽一抽的。
真尼玛拿你没招！
上一秒，下手还那么狠辣。
下一秒，就开始哭。
女人都什么动物？翻脸这么快？
出了院子，看了看院子里，确认都没留下什么脚印，这才带上院子门，抱着李文雯离开了前井胡同。
将她外衣，手套，一扒。
连带着自己外衣，手套，都是裹在了起来，扔在了车上，随之将她往车里一塞。
确定四下无人，这才开车离开了此处。
一路无言，只有李文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到了茶庄
秦川将车停下，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递给了她。
李文雯迟疑着接过
吸了一口
咳咳咳咳
“伪装文先生，你不会抽烟？不会抽你接个屁！滚下去洗洗睡一觉，以后活的轻松自在些吧，要是不喜欢这里，就换个地方，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秦川说道。
李文雯听闻，突然慌张起来，死死的抓住秦川胳膊：“你别走”
“还赖上我了？”秦川质问道。
李文雯看着秦川，眼泪往下掉：“我害怕你陪我说说话行吗？”
“怕毛线，找不到你的头上！”秦川说道。
李文雯死死抓着秦川：“我不是怕这个真找我头上，我一个人扛！绝不把你说出来求求你！别走！”
秦川轻吐一口气：“先去洗洗我处理下！”
“别走求你！”
“啊不走！”
李文雯看着秦川双眼，好像在确认什么似的。
随之才乖巧的点点头：“快一点”
推门下了车，走进了茶庄。
女人都会读心术？
总看眼睛干什么玩应？
一坨姑娘是，冰花姑娘也是，变脸姑娘还是。
咋都爱看眼睛？
偏偏被看的时候，还能从她们眼睛里，看到一抹温柔似水。
直特么往心里钻！
也没毛好处理的，将溅血的衣服手套往空间一收，回头找个地方烧了，下车之后再将车收了，便是走进了茶庄。
锁好门，便是上了二楼。
水池前，李文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怔怔的出神。
秦川走过去，掐住她后脖子，就将她脸，按在了水池里，一边给她洗着，一边说道：“别看没必要记住你自己杀人的样子！”
一顿洗
洗干净之后，把她拽起，敲了敲镜子：“这才是你！”
李文雯就在镜子里，那么的看着秦川。
秦川松开了她，洗了洗手，那水扑愣脸，随之将面具摘下，拿水又是一顿洗，拄着水池侧头看着她：“看什么啊，我要尿尿你也看？”
“去拿瓶酒！我特么不是宽慰你来了”
“你大仇得报，该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