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沪。
栗橙资本。
在叶黎的帮衬下，被并购的两家公司的老员工们陆续搬了进来，苏澄也不再是“光杆司令”。
苏澄选的地方位置很好，在空间上有挑高感，阳光通过巨大的窗户洒满整个空间，落地窗外便是上沪cbd壮丽的天际线
其他的基本上全都是叶黎亲自操刀设计的。
她没有用没有传统笨重的木质前台，而是用了一整块流线型的白色可丽耐作为接待台。
背景墙则是深邃的哑光黑色，上面只有一行散发着柔和白光的“栗橙资本”的字样。
所有的办公区都没有用实体墙，而是用通透的玻璃进行隔断。
各处的香熏则选择了淡淡的白茶与柑橘的混合款，清新而高级。
设计就做到这里，苏澄让叶黎不需要那么上心，指不定他们啥时候就不干了。
而即便只是很简单的设计，这些天那群小额贷款的老员工们进来以后的第一感觉仍然是惊讶，私底下不停地开展着惊叹和议论。
他们大多是经验丰富的信审、风控和催收人员，习惯了格子间、kpi看板和略带紧张的工作氛围。
至于那些支付公司的员工们，大多是技术宅和产品经理。
他们对互联网公司的氛围更熟悉，但也被眼前的“顶配”环境所折服。
他们的好奇心更多地体现在细节上，开始小声讨论这里的网络速度、显示器品牌，以及新工位是否符合人体工程学。
两个被收购的公司其实穿着风格截然不同。
小贷的同事们大多穿着熨烫整齐的商务衬衫，有人还打了领带。
快捷支付的技术同事们则好一些，但他们的格子衫和冲锋衣，在面对一般大厂那些印着小众设计师logo卫衣也显得朴素了不少。
苏澄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叶黎推门而入。
“栗子姐，外面怎么样了？”
“挺好的。”
“快快快，快来坐。”
苏澄可知道，这几天把叶黎给忙坏了，连忙把她迎到自己的位置上。
又是安排老员工、分区、分组之类的事情。
又要招聘新员工，同时还得兼着人事的审核审查
没有帮手，全都得她一个人来干。
叶黎还把她公司里的两个小助理给拉过来先帮忙干跑腿的活儿。
叶黎倒也不客气，径直就坐在了总裁的椅子上，而且还顺势翘起了二郎腿。
“我带来的那俩小妹妹你可得开工资啊，还得是高薪！”
“行，没问题！”
苏澄这两天倒也没闲着，他主要负责的是离岸控股的事情。
许家和尹家那边都已经同意了，他们三人在开曼群岛成立了一家控股公司，作为他们三叉戟计划的开始。
“对了，这两天碰到个小妹妹，我觉得还不错，可以招过来给你当秘书。”
苏澄对于秘书的事情，多少还有点抗拒……
“栗子姐，我就别秘书了吧，我不习惯别人伺候着我。”
“你要整个秘书给我整个男的呗。”
叶黎不禁瞪了苏澄一眼。
“说什么屁话，谁家老总带个男秘书，你以为你是什么高级干部啊？别整那套虚头巴脑的。”
“给你配秘书你就用，哪儿那么多p话。”
“好好好，我用，只要栗子姐你觉得行就行。”
苏澄此刻站在办公桌旁边，反倒象叶黎的下属。
“我还能吃醋还是怎么的？”
“那不会，这次我是真没那么想。”
叶黎冷哼一声：“要不要带过来先给你看看？”
“不用看了，栗子姐挑人的眼光我是相信的。”随后苏澄又补充，“不管你挑成什么笨蛋我都用。”
叶黎：？？？
前半句说的挺好。
这小子非得再额外加一句嘴贱一下是吧！
“要不是现在在公司，我就把你捆起来吊房梁上了。”
“哦哦。”
叶黎没空搭理苏澄，她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很快。
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
叶黎听见声音以后，缓缓起身离开苏澄的座位，然后轻轻扬了扬下巴：“进来吧。”
一个看起来年轻，但又不是特别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
如果放在日式职场，那她就是年轻人。
如果放在国内职场，那就不能称之为年轻了。
她转过头看向苏澄：“给你介绍一下，宋雅。”
“你好，苏总，今后请多多关照。”
“你好。”
宋雅的长相并非那种一眼惊艳的类型，而是象一幅需要细品的工笔画。
宋雅穿着的就是常规的黑白灰职业套装。
她的脸型是柔和的鹅蛋脸，皮肤白淅，但不是冷白，而是带着一丝暖玉般的温润光泽。
宋雅给苏澄的第一印象就只有两个字：人妻。
这就是为什么，苏澄说她年轻又不太年轻。
妈的。
这个人妻感也太强了。
当宋雅看人的时候，眼神是定在一起的。
年轻女孩的眼神则是闪铄或是充满表现欲。
而她的眼神，象一块温润的海绵，不会去评判你，也不会去谄媚你，只是安静地接收着你传递的所有信息。
就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本能地感觉到，她是一个能将生活和工作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人。
她的微笑是温暖的，但又保持着距离。
当她开口自我介绍时，声音柔和清淅，语速适中。
苏澄觉得和她沟通会很舒服。
但同时也能清淅地感受到一条无形的职业界限。
这种“亲而有间”的尺度感，是很多年轻女孩不具备的。
除了从容和界限分明的亲和力，苏澄发现宋雅的身上还有一股沉静感。
她的眼神和姿态中有一种见过大风大浪的沉静。
苏澄猜测，她的生活可能并非一帆风顺，但她已经学会了如何消化和承载。
这种气质会让她在面对压力和突发状况时，不会轻易慌乱。
准确来说。
是这种能力让她有了这种气质，而不是这种气质让她拥有这种能力。
苏澄相信宋雅能处理好那些棘手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突发事件，成为一个可靠的秘书。
不错捏。
栗子姐的眼光还是很好的捏。
还没等两人详聊，苏澄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苏澄看了一眼来电联系人，竟然是……龙若璃？
他快速的把手机屏幕展示给叶黎看了一眼。
叶黎也愣住了。
苏澄滑动接听电话：“歪？龙总？”
“啊……好的……你已经到了吗？行，好的。”
简短的通话后，苏澄便挂断了电话。
叶黎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苏澄。
“龙总，她说她已经到楼下了，让我们派个人去接。”
苏澄当即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宋雅，他吩咐：“小宋，你去楼下接她上来吧，那个大长腿就是。”
苏澄简单明了的把龙若璃的特征信息告诉宋雅，宋雅立刻离开办公室下去接人。
叶黎则没好气地问了起来：“她来干嘛？”
“我不道啊……可能是集团视察？前进者计划有这么一条规……”
“我知道有这一条。”叶黎打断苏澄：“她不是你爸的人吗，过来就只是视察那么简单？”
“肯定没那么简单，估计是想看看我在倒腾啥东西？”
苏澄也不清楚龙若璃过来干嘛。
因为龙若璃有两层身份，哦不映射该是三层身份。
第一，她是集团乔戈里峰，是集团的领导。
第二，她是穷养计划的参与者和负责人之一。
第三，她是自己恶毒的小妈。
谁知道她是受老头的指派过来的，还是她自己有什么想法。
也可能两者皆有，打着总部指派的旗号，实则别有用心。
苏澄肯定得防着就是了。
他妈的。
这么长时间。
龙若璃给自己整的麻烦真不少。
光老头一个人就把他整的跟狗似的。
老头加之龙若璃，这俩人能把苏澄玩死。
不愧是一个被窝里出来的。
这世界太尼玛坏了我草！
叶黎直截了当地表达她对龙若璃的态度：“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我也不喜欢。”
叶黎一开始对龙若璃不什么排斥，但当她得知真相以后，对这些帮凶们有很大的抵触情绪。
在叶黎看来，帮凶的罪恶比苏澄他爸那个主犯要更恶劣。
别人家的孩子，整起来当然不心疼了。
龙若璃虽说是苏澄的小妈，但他俩又没什么血缘关系。
“我先跟你说，我可不认这个小婆婆啊。”
苏澄被叶黎逗乐了。
“不用认不用认，我也不认。”
“这还差不多。”
两人在一起吐槽龙若璃。
十几分钟后，苏澄察觉到了不对劲。
“诶？怎么还没上来？”
“要不栗子姐你去看看？”
叶黎拒绝：“我才不去，上不来就在外面待着吧。”
“好家伙你比我还冲。”
苏澄叮嘱叶黎，待会可别乱说话：“现在咱俩骂归骂，待会你可得揣起来啊记得。”
“（重音）我知道。”
两人话音刚落。
宋雅便带着龙若璃来到了办公室。
苏澄秒变了一张脸，笑着迎了上去：“龙总。”
叶黎也变了脸，把她平常标志性的微笑变了出来：“龙总。”
龙若璃依旧是那张立体而富有辨识度的脸。
但令苏澄诧异的是，龙若璃竟然还上了妆，这太罕见了。
而且妆容的风格也变了，不象是之前那种性感和掌控的代名词。
她的妆容色调变得更加温暖和深沉，眼影换成了带有细腻珠光的赤茶色，唇上则是哑光质地的枫叶红。
龙若璃身上是一件ax ara经典款的驼色羊绒大衣。
剪裁完美，长度及膝，廓形利落而不紧绷。
她没有规矩地扣上扣子，而是随意地将腰带在身前松松地系了一个结。
这套妆容加之这身装扮，显得她高级而富有气场。
龙若璃笑着回应：“诶？小叶，你也在啊？”
在龙若璃和叶黎交谈的时候，苏澄随意的向宋雅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退出去了。
宋雅很规矩地离开办公室，并悄悄为他们带上了门。
苏澄回头向龙若璃介绍并解释，他聘请了叶黎作为公司的高级顾问。
当然了，这是给外人看的场面话。
实际上，苏澄是老板，叶黎就是老板娘。
“原来是这样，不错嘛。”
龙若璃将驼色大衣脱下，随意地搭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露出了内里完整的黑色针织裙。
黑色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纤细、曲线更加分明。
叶黎：？？？
脱衣服什么意思。
显得你身材很好吗？
拜托。
你不清楚你和苏澄是什么关系吗，为什么还要在苏澄面前展露身材啊！
那件大衣就非得脱。
真服了。
叶黎此时看待龙若璃的眼神里有一些歧义向的度势，比如什么轻浮、放荡、水性杨花，卖弄风骚，人尽可夫之类的。
“你们两个都是咱们集团的宝贵人才，现在搭伙在一起创业，我觉得很好，我支持你们。”
叶黎内心不屑一顾。
哦。
我们需要你支持吗！
叶黎看向苏澄，没想到苏澄竟然可以伪装的那么好。
不过她也没露馅就是了，并且配合着苏澄在一起演绎：“还不是龙总您把我们带的好嘛，之前在京州的时候我们可没少受您的培养。”
“啊……哈哈哈哈。”
龙若璃笑了起来。
“小叶怎么这么会说话呀。”
苏澄：？？？
妈耶。
叶黎演的比他还真。
他觉得今后这种戏份交给叶黎来表演就好了。
他能省很大力气呢！
但叶黎可能不太愿意表演就是了。
虽然叶黎表面上和和气气，对龙若璃充满了老领导的尊重。
但苏澄可知道，她内心可不是那么想的。
俩人刚刚骂龙若璃骂了足足十几分钟呢！
“是这样的苏总，总部指派我过来看看你的进展怎么样了。”
同时龙若璃还在埋怨苏澄申请前进者计划怎么都不提前跟她打个招呼。
“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你获批的资金肯定更多。”
哈？
还搁这儿推荐信呢。
苏澄可受不起，妈的找龙若璃写推荐信那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推荐信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先不说，自己的商业计划肯定被龙若璃盘问个清清楚楚。
苏澄装出一副尴尬的模样向龙若璃道歉：“哎呀龙总，我哪儿敢劳烦您啊，因为我的计划不是特别完整，所以没敢找您。”
“没事儿，你下次要是想干点啥，可以先来找我，我给你写推荐信，实在不行我给你担保嘛。”
“啊，龙总你对我也太好了！”
“小事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