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秋叶,拜见族长。”
“日向有马,拜见族长。”
“日向拓磨,拜见族长。”
拓磨等三人先是一愣,但反应过来后在心中暗骂日向日差这个族长、前族长的亲弟弟没骨气,同时有样学样,动作飞快的单膝跪地,扯着嗓子大喊。
响亮的喊声穿透雨声,传入了分家族人们的耳中,撩拨的他们心中的野火以燎原之势扩张!
接着,
三人开始呼朋唤友。
“虎三郎,你个笨蛋快点过来拜见新族长!”
“火树,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你忘了你这条命就是新族长在雾忍手中救下来的吗?”
“香子姐,你快点来啊!你不想追律哥了?你要是和律哥结婚了,以后你就是族长夫人!”
他们这一帮人是个小团体没错,但说到底大家都是同族,在这小团体外也还是有不少朋友的,就是日向秋叶这丫头说的话让日向律有些无语,这丫头真的是胡扯什么呢?
抛开日向秋叶这丫头的不靠谱,总的来说他们的这一番呼朋唤友是有效果的,再加之有日向日差这个身份不一般的出头鸟,分家的族人们面面相觑后,就有那胆大的走出人群,来到了日向律的面前,跪倒在地,大呼“拜见族长”。
至此,
便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这围观看热闹的上百名分家族人接二连三的跪了下来,“拜见族长”的呼声连绵不绝,响遏行云。
到最后,
只剩下来日向律一人立在雨中,接受着族人们的跪拜。
“都回去洗漱换衣,二十分钟后,所有上忍以及特别上忍全都到玉枝神社的武道场集合。”
日向律下达了成为族长后的第一道命令。
雨越下越大。
留在这里说话实在是不方便。
如今族中这大势已定,暂时是不用担心有什么反复。
所以,
日向律没有急不可耐的现在就忙着去接收权力,稍稍给了众人一点缓冲的时间,毕竟宗家能管事的全都给杀了个干净,日向日足等人远在东部前线,族中的权力完全变成了真空状态,不怕有人敢和自己争抢。
况且就算是有人在这段时间后悔打算反复,日向律也不怕,一二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更何况笼中鸟咒印都还没有去掉。
谁敢反复就是找死。
“是,族长!”
众人齐声应道。
“对了,拓磨,你找几个熟人,将这些尸体处理一下,然后把这些家伙押下去,送到大牢中清醒清醒,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馀地。”
日向律给了日向拓磨一个打扫现场的差事。
捎带手将还拎在手中的人头塞给了日向拓磨。
这些宗家的尸体需得小心处置,他们没有笼中鸟咒印,白眼挖下来就可以用——只要你的身体能承受住,虽然不如写轮眼的负担那么大,但也不是谁都能即插即用,门坎只是相较于写轮眼低一点。
族人们起身,三三两两的散开,上忍以及特别上忍的动作尤其快,二十分钟后就要去玉枝神社集合,这时间还是挺紧张的。
“日差。”
日向律叫住了准备离去的日向日差。
“族长?”
“为什么要支持我?”
“我的孩子前不久出生了,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宁次,日向宁次,他是那么的活泼可爱,我不希望他如我一样在额头上烙印下这尤如奴隶烙印一样的笼中鸟咒印。”
日向日差回答的格外坦然以及真诚。
这算是意料中的答案,
但听到日向日差这样说出来,日向律的心中仍旧是难免有所触动,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他认真说道:“从今往后,我们日向一族再也不会给自己的族人使用这奴隶烙印一样的笼中鸟咒印!”
“我期待你能做到。”
说完,
日向日差匆匆离去。
“有马,秋叶,咱们也走!”
日向律招呼俩人一起。
日向律和日向秋叶是堂兄妹,两家也是毗邻而居,位置算是处于族地外围,距离坐落于族地边缘处的日向有马家也不算是太远。
“秋叶,神社那边你就不用去了,你去和我爸妈以及婶婶解释一下这个情况。”等到了家门口,日向律便是交代了日向秋叶一个任务。
“诶?不要啊!我也想去开会。”
少女发出不甘心的悲鸣。
“这是族长的命令。”
日向律面不改色的说道。
“律哥,你、你这是耍赖。”
日向秋叶欲哭无泪,不得不接受这个棘手的任务,她已经能预感到自己被妈妈、婶婶以及大伯,嗯,大伯就算了,闷葫芦一个,但是妈妈和婶婶随便一个都能顶的上五百只鸭子。
“秋叶,好好干,过后我教你柔步双狮拳。”
日向律给堂妹吊了根胡萝卜。
“一言为定啊?”
“一言为定!”
日向秋叶顿时眉开眼笑。
虽然说被妈妈和婶婶围攻很‘痛苦’,但一想到自己学会了柔步双狮拳后帅气的模样,便觉得即便是经历痛苦也是值得的。
两人在门口分别,日向律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听到开门声的中年妇女从厨房探出头看了过来。
“阿律?你、你怎么回来了?”
妇人又惊又喜,但旋即又是被忧愁之色笼罩了眉头,“我听人说宗家要处罚你,你没有事吧?”
“老妈,已经没事了,宗家再不会找我的麻烦了,我还有事情要忙,换个衣服就出门,你和老爸有什么问题就去隔壁问秋叶。”
日向律脚步飞快的冲进了浴室,几秒钟后,又打开门伸出头,“老妈,帮我拿一套干衣服,要正式一点的。”
“什么?”
妇人有些茫然无措。
看着从起居室走来的老公,夫妻俩对视了几秒钟。
“我去给阿律拿衣服。”
日向菊枝擦了擦手,脚步匆匆的上了二楼,在日向律的卧室中翻找出来一套白色宽袍长袖的衣衫,放在了浴室门外。
然后,
她看向了还站在起居室门口的老公。
“还傻站着干嘛呢?赶紧走,咱们去找秋叶,阿律说没事了肯定就没事了,但我们也得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宗家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
“好。”
沉默寡言的男人答应了一声。
俩人匆匆出门去到了隔壁。
两分钟后,日向律洗完澡,换好整齐的衣衫,拿了把伞走出门,撑开雨伞,纵身一跃就跳上了围墙,直接沿着直线朝着坐落于族地北侧的‘玉枝神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