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小小将梁美玲视为新“偶象”,在豪门深宅里开始新一轮的偏执幻想之时,第一家专柜在王府井百货开业当天,就创下了京市百货业单日销售额的历史新高。
修复膏和祛疤膏,更是因为其惊人的效果和军方背书的信誉,成了人人疯抢的“硬通货”,甚至被当成送礼的最高级别“特产”,一度一瓶难求。
秦悦忙得脚不沾地,却乐在其中。陆泽远则带领着他的团队,在实验室里攻克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不断推出新品。白凝凝作为“董事长”,反而成了最清闲的那一个,被傅清寒勒令在家安心养胎。
港岛,浅水湾。
海风带着咸湿的潮气,吹拂着这片寸土寸金的富人区。半山之上,一座名为“圣心”的顶级私立疗养院,如同一座白色的堡垒,静静地矗立在苍翠的树木之间。
它的安保级别堪比军事要塞,森严的电网、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以及那些西装革履、耳戴通信器、眼神警剔的安保人员,都昭示着这里住着非同一般的人物。
一辆黑色的宾利,在经过三道岗哨的严格盘查后,无声地驶入了疗养院的停车场。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色风衣,气质儒雅、眼神却象鹰隼般锐利的年轻华人男子,快步走了下来。他不是别人,正是苏家的长孙——苏文赫。
他刚刚从赵家大宅,参加完他名义上的姑父、赵氏集团董事长赵建城的吊唁仪式回来。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在灵堂上,那个曾经只是他姑父情妇、如今成功上位的继室——梁美玲,是如何“悲痛欲绝”地表演着。他也无法忘记,赵建城的弟弟赵建邦,是如何象个“忠臣”一样,忙前忙后,以主人的姿态,稳定着大局。
而他血脉相连的亲表弟——赵建城与他亲姑妈苏明玉的独生子、赵家名正言顺的太子爷赵承熙,此刻,就躺在这座被严密监视的“白色监狱”里,生死不明。
他穿过长长的、消毒水味浓重的走廊,推开了一间顶级病房的门。
病房里,窗明几净,各种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安静地闪铄着指示灯。然而,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却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死寂的气息。
赵承熙。
那个曾经在马球场上策马扬鞭、在谈判桌上挥斥方遒的赵家麒麟儿,此刻,却象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涎水。除了胸口微弱的起伏,他与死人无异。
“苏先生,”一旁穿着白大褂、看起来象是主治医生的中年男人,看到苏文赫进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他名义上是疗养院的院长,实际上,却是赵建邦的心腹。
“您又来看承熙少爷了。”他用一种充满了“同情”和“无奈”的语气说道,“我们已经请了全港岛最好的专家进行会诊。赵先生的大脑皮层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医学上,我们称之为‘植物人状态’。他能维持生命体征,已经是奇迹了。”
“你们的诊断,依旧是‘悲伤过度导致急性中风’?”苏文赫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表弟,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冰冷的怒火。
“是的,先生。”院长叹了口气,演得惟妙惟肖,“从所有的检查报告来看,这是唯一的解释。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外力或中毒的迹象。唉,承熙少爷一向孝顺,老爷子突然离世,他一时承受不住……也是人之常情啊。”
人之常情?
苏文赫心中冷笑。一个从小经历过各种高压训练、心理素质远超常人的天之骄子,会因为父亲去世,就“悲伤过度”到变成植物人?
而且,表弟现在这副样子……这空洞的眼神,这无意识的涎水,这僵硬的四肢……为什么,会和他印象中,姑妈苏明玉去世前那几个月的状态,如此的相似?!
他清楚地记得,姑妈当年也是在一次“意外”摔倒后,身体每况愈下。起初只是嗜睡、反应迟钝,到后来,也象表弟现在这样,渐渐失去了神采,变成了一个只会呼吸的木偶。当时,所有的医生,也都查不出任何病因,最终只能归结于一种罕见的、快速衰退的“遗传性神经疾病”。
而更让他感到不寒而栗的是,港岛的上流圈子里,已经开始悄然流传着一些风言风语。
有“知情人士”透露,赵家大少爷赵承熙的突然倒下,并非意外,而是和他母亲苏明玉一样,是苏家的“遗传病”发作了。甚至有人言之凿凿地说:“苏家这一脉的血统,看来是有问题的。”
是谁,在赵承熙刚刚倒下、赵宇轩即将上位的这个节骨眼上,放出这种既能为赵承熙的“意外”找到合理解释,又能顺便往早已去世的苏明玉和整个苏家身上,再泼一盆脏水的恶毒流言?
苏文赫都不用细想,他脑海里就清淅地浮现出了梁美玲那张看似温婉、实则精明的脸!
一箭双雕!
好一招恶毒的“盖棺定论”!
苏文赫想到这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送走了医生,坐在床边,看着表弟的脸,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
他知道,西医已经盖棺定论,是指望不上了。
想要救表弟,就必须找到一个……真正懂行的、能打破常规的“奇人”!
一个念头,猛地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
他想起了几个月前,无意中听到的一个来自京市的传闻。
他大学时期的好友陈慕白,他家那位退下来多年的陈老司令,本已病入膏肓,却被一个年轻的“神医”给救了回来,现在身子骨比以前还硬朗!
当时他只当是个趣闻,并未深究。可现在,这个传闻,却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立刻走到病房外,躲开那些监视的目光,用一部加密电话,拨通了远在京市陈慕白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陈慕白那温润而又熟悉的声音。
“文赫?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