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凝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了上来。
“你……你想干嘛……”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不争气地烧了起来。
“我好象……”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郑重而又无奈地宣告:
“……栽了。”
话音未落,他便再也克制不住,猛地低下头,用一个带着咸咸海风味道和无尽隐忍与深情的吻,狠狠地堵住了她所有的惊愕。
这不是试探,不是挑逗。
而是一个男人,在情感彻底失控后,最本能、最灸热的掠夺。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
白凝凝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滚烫而又陌生的触感。她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手却被他更紧地扣住,与他十指相缠。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霸道和侵略性。从最初的辗转厮磨,到后来的攻城略地,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海浪一声声地拍打着沙滩,仿佛在为这场失控的爱恋伴奏。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白凝凝几乎要窒息时,傅清寒才微微退开一丝距离。
他用额头抵着她的,两人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黑眸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浓稠得化不开的情-欲和……一丝得逞后的沙哑笑意。
他看着她被吻得嫣红微肿的唇,声音低沉得能让人的骨头都酥了。
“电影结尾的吻……给你补上了。”
白凝凝的大脑,因为傅清寒那句低沉沙哑的问话,宕机了足足三秒。
补上?什么补上?自己什么时候说要了?
看着她迷茫如小鹿一样清澈无辜的眼神,傅清寒低低笑了,“怎么?还觉得不够?药浴也给你补上?”
药浴!
她的脸颊“轰”的一下,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
这男人……他怎么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不正经的话!
她又羞又恼,抬起手就想往他结实的胸膛上捶,手腕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包裹进温热的掌心。
“唔……”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扣得更紧。
傅清寒看着她那双水光潋滟、带着薄怒的杏眼,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他低下头,在她嫣红的唇上,又轻轻啄了一下,象是在品尝最美味的蜜糖。
“好了,不逗你了。”他声音里含着笑,将她散落在脸颊旁的一缕湿发,温柔地别到耳后,“海边风大,我们回去。”
说完,他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举动,只是牵着她的手,十指紧扣,慢慢地往小木屋走去。
白凝凝的心跳依旧快得象要蹦出胸膛,手心里是他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让她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
两人回到小木屋,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大床。
在京市时,他们一直分房而睡。可在这里,却避无可避。
白凝凝洗漱完出来,看到傅清寒已经躺在了床上,他只占了床铺的一侧,另一侧,留出了一个足够宽敞的位置。
他没有看她,只是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在认真阅读。但那紧绷的侧脸线条,和微微滚动的喉结,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白凝凝磨磨蹭蹭地走到床边,心一横,掀开被子躺了上去,身体僵硬地紧贴着床沿,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傅清寒放下书,关掉了床头的灯。
黑暗中,只剩下彼此清淅可闻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过了许久,就在白凝凝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却忽然伸了过来,准确地找到了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轻轻握住。
白凝凝身体一僵。
“睡吧。”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他知道,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他们的开始源于一场交易,他不想让她觉得,他们的亲密也是交易的一部分。
他想要她,想得快要发疯。但他更想等,等到她心甘情愿地、毫无芥蒂地,完全接纳他的那一天。
听到他这句近乎承诺的话,白凝凝紧绷的身体,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她反手,也轻轻地回握住他的手。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要更君子,也更……温柔。
接下来的几天,是白凝凝两辈子以来,过得最悠闲、最快乐的时光。
傅清寒象是要把所有的假期都用来陪伴她。
清晨,他会陪着她去赶海,看她象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在礁石缝里翻找着小螃蟹和海螺。每当她有收获时,都会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而他总是会耐心地帮她把战利品放进小桶里,眼神里满是纵容的笑意。
这天下午,天气格外晴朗,海面象一块巨大的蓝宝石,闪着粼粼波光。
白凝凝换上了那件样式简单的泳衣,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防晒衬衫,准备去海里泡泡水。
她抱着自己那个宝贝防晒膏的小瓷瓶,坐在门廊的藤椅上,细细地往骼膊和腿上涂抹。那膏体是奶白色的,带着一股清雅的草药香,触感清凉舒爽。
傅清寒刚从外面晨练回来,赤着精壮的上半身,额角和蜜色的胸膛上还挂着汗珠,浑身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他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那双修长白淅、在阳光下几近透明的美腿上,眼神不自觉地暗了暗。
“要下水?”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恩,都要海边了不下水去玩岂不是暴殄天物?”白凝凝点点头,涂完了前面,却对着自己的后背犯了难。她努力地伸长骼膊,却总有够不到的地方。
傅清寒看着她那副笨拙又可爱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主动开口:“我帮你。”
白凝凝的动作一顿,脸颊微微发热。
没等她回答,傅清寒已经极其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从她手中拿过了那个小瓷瓶。
他用修长的手指,从瓶中挖出一小块膏体,在温热的掌心搓开。然后,那只带着薄茧、充满了力量感的大手,复上了她光洁细腻的后背。
“!”
白凝凝浑身一个激灵!
他的掌心滚烫,与她清凉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触感,象是一股强劲的电流,瞬间窜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紧张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傅清寒的动作很慢,很仔细。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占有意味,从她优美的蝴蝶骨,滑到她纤细的腰窝,再到她圆润的肩头……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细细地、反复地涂抹着。
他涂的哪里是防晒膏,分明是在用指尖,描摹着属于他的领地。
浴室里,充满了暧昧的、令人心跳加速的沉默。
白凝凝能清淅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也能感受到身后男人那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滚烫的呼吸。
“好了吗?”她终于忍不住,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
“还没。”傅清寒的声音沙哑得不象话,他俯下身,滚烫的唇,几乎要粘贴她的耳廓,每一个字都象是从胸膛里震出来的,“你这里……还有这里……都容易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