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贞路4号。
德思礼一家。
从格朗宁公司下班回家的费农先生,高大魁悟身材的从车中下来,让车的轮胎都随之膨胀了一截。
哪怕是他的宝贝儿子达利出门迎接他,也不能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可是两个大吨位停靠在门前显会得门口过于拥挤,这是不够体面的,于是一大一小仅仅停靠了两个呼吸,就先后走进屋里。
佩妮削瘦的身影从屋出来,精神不宁:“他是不是要放假了!”
费农嗯了一声,“他如果回来,还和原来一样,让他不允许问问题,不允许除了吃饭时间,出现在房间之外——“
“我们一家可是体面的,正常的绅士,是非常规矩的人家,绝对不允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混在一起!”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这是他在今天上班时,在他九楼的办公室中背窗而坐,思考了一整天的结果。
今天上班的时候,他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有人发现了哈利这个怪胎,导致德斯礼一家变成了邻居朋友口中的不三不四的家。
想到这种后果,他就恨不得直接从九楼下到一楼买包烟,不走楼梯也不走电梯的那种。
眼看着妻子恐惧万分,他强压下自己的不安,安慰妻子:“没事的,佩妮。
大不了我们把他锁在楼上的小房间里!”
对于这件事情他并不怪自己的妻子,也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让自己的太太烦心要是他自己有这样一个妹妹—他同样会无法接受。
就在一家三口抱团取暖的时候,门铃敲响了。
在刹那间,费农一家三口的感官中,一切都变了样,仿佛不可名状的疤头魔头将要从地狱中浮现,给他们家带来难以言喻的创伤。
仿佛一打开门,他们所迎接的将是水深火热的地狱,将是无尽的黑暗,再无光明!
门铃不断的响着,僵硬,机械,发出的声音象是被绞死的囚徒在叫。
费农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家的门铃生锈了。
门口隐隐约约有人在对话。
“费农姨夫家不在家!总不是因为要躲我吧!”
费农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象是自己家里居住过的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你姨父,表哥,姨妈都在家,就在这扇门背后五米左右,只是他们可能不想让你进去。“
这个声音费农没有听到过,但是语气中的那种情绪、自然而然的自信与不经意间的气度却让他产生了连格朗宁公司董事长都不如门口这个人的想法。
这怎么可能!
那只是一群怪胎罢了!
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鼓起勇气去开门。
他已经做好了看见,披着斗篷、奇装异服的打算。
而且门口站着两个人,两个西装革履的人,一看就是精英人士。
他再仔细一看,那个小一点的“精英人士”居然是在他们家里,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另外一个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他看不太真切,因为另一个人眼中的确存在着些许残留着的稚气,但更多的是玩世不恭与洞若观火。
莱恩凭空拿出一瓶产自格洛斯特郡的三大合唱庄园红普通酒,贴着产自1980
年的标签向上,递给了费农。
“这怎么使得!”这种上门交往的礼节,让费农安定的心神,进入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双手接过这瓶价格高昂的红酒,小心的递给了自己的妻子佩妮。
佩妮拿着这瓶以他们家财力都舍不得买的高档红酒,来到墙边的酒架上,小心翼翼的把这瓶红酒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跟着莱恩进入德思礼一家的哈利第一次发现了,原来他的姨父姨妈也是可以好好说话的。
不是在半年前海格的大块头威摄下好好说话,而是就是这样正常的与人交流o
“费农先生,我们闲话少叙,直入正题吧。”莱恩在沙发上坐下,打断了想要寒喧两句的费农·德思礼。
费农连连道好,身下的沙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莱恩取出一个包的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纸包,沿着茶几桌面推过去。
看上去分量十足的纸包和茶几桌面玻璃的接触面并没有任何的阻碍,轻微的摩擦带不起任何声响。
一切如常。
他看着费农疑惑的接过纸包,滋啦一声把纸包拆开,说道:“我这次来是为了让大家都能获得开心。我的学生,哈利波特提出了想从此以后留在霍格沃兹住校的想法,经过校长和任教教授一致决定,同意了哈利波特先生的请求。”
“在来之前,我参考了一下这里的物价,顺便询问了一些关于正常养育儿童十一岁的经济开支,在此基础上以十倍返还。还请费农先生清点一下。”
莱恩的话音落下的同时,费农拆开了纸包,油墨和钞票的香味让他迷了眼。
可佩妮却大叫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哈利是我的侄子!是我们辛辛苦苦把他养的!你这是在钱羞辱我们吗!”
费农看着厚厚一沓英镑,觉得莱恩非常擅长说服技巧,他已经被说服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同意,哈利以后不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所以他拉着佩妮坐下,小声的耳语。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膘肥体壮玉润珠圆的达力,又看了看在霍格沃兹吃了半年才达到正常瘦子体型的哈利:“这个房间中两个孩子有一个的确是被辛辛苦苦养大的,而另一个,请原谅我的冒犯,另一个孩子的成长,更贴切于活着就行。”
佩妮眼珠凸起,比旁人长一倍的脖子高高的挺着:“我不同意!我是他的姨妈,为了他的安全!我不认可你们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