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璃走之前倒是回头看了眼王静月,说道:“我师傅来了天盛城,说这里繁华,要在这里住几天,所以我们短时间内不打算走了。”
“我知道你们宗明日便走,就不去送你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会再见,以后有缘再会。”
王静月也冲她抱了抱拳:“有缘再会。”
见仙门弟子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孟衿也再没了呆在这里的理由,拱了拱手,转身直接走了。
长孙笑虽然不甘心,但到底还记得自己不可能是洪悦对手,哪怕心中不满想要抱怨,也拿对方没办法,于是只好憋着气拱手离开。
“大人,那邪宗弟子未免太过放肆。”
见他们都走了,旁边的管事终于忍不住出声,脸上写满不悦。
区区小辈,竟然也敢对城主大人不敬。
洪悦却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出口的话,笑道:“你也说了,是小辈,年轻人嘛,都是有个性的,便是让让他们又何妨。”
“我要是同他们计较,岂不是显得我小气。”
管事闻言,觉得也有道理,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洪悦笑了笑:“让人进秘境将剩下的火晶采了吧,至于火山里的东西,不必管了,想必重要的东西都已经被取走了。”
管事拱手道:“是。”
……
王静月一回到客栈,凌萱儿等人就围了上来,问的不是方才在秘境里的收获如何,而是问她南宫知意是怎么回事。
“师祖,我听说那影像是你放出去的,你是怎么知道那季涵秋就是南宫知意所害?”
凌萱儿忍不住八卦的好奇心,率先挤上来问道。
王静月笑了笑:“当然是我亲眼所见。”
“听说那季涵秋的师傅跟南宫知意的师傅现在在城外打起来了,就连流萤宗宗主都去劝了,现在流萤宗估计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安今颂抱着剑,说着打听来的消息,摇头啧啧了两声。
徐元霜忍不住道:“要我说,他们这是活该。之前口口声声说我们师祖是杀人凶手,结果实际上却是他们宗自己人互相残杀。”
“南宫知意就算真是师祖所杀,那也是师祖有理,它流萤宗凭什么来问责。”
显然,徐元霜还对之前南宫轻尘大喊大闹的事情耿耿于怀,脸上写满了愤愤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问责的是她。
江婉笑道:“如今也算是将此事做了个了结,那流萤宗以后怕是再没脸因为这个来质问师祖了。”
圣女被杀,确实是宗门大事。
但是一个德不配位的圣女被杀,流萤宗怕是比任何人都想要大家忘掉这件事。
也确实如他们所料,流萤宗再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做出过任何回应。
至于顾澜西和尚长老,也因为此事直接决裂,断绝了同门关系。
至于两人究竟是谁赢了,众人无从得知。
只知道当时流萤宗宗主及时出现,将两人劝住了,才避免又出现一件同门相杀的悲剧。
但不打了,并不代表两人会就这样和好。
顾澜西回宗后直接搬离了洞府,独自居住在流萤宗内门的一处偏僻山峰上。
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尚长老虽然并未迁离洞府,但态度也很明显,彻底与顾澜西那边断绝了来往。
甚至座下的弟子也被勒令不许跟顾澜西的弟子搭话。
流萤宗宗主倒是气得不行,怎料顾澜西是铁了心,他百般劝解无果,最后也只好任由两人胡闹。
翌日准备离开天盛城的时候,王静月特地去向洪悦拜别:“多谢前辈这几日的款待。”
“等会儿我便要离开天盛城回破空宗宗了,现在是来向前辈辞行的。”
洪悦笑着问她:“想好要向我提什么条件了吗?”
王静月摇头:“短时间内实在是想不出来。”
“不如这承诺便先留着,等以后我有事相求,再来拜见前辈也不迟。”
洪悦忍不住摇头笑道:“我看呐,你是存心要给我挖坑让我往里跳。”
王静月也笑了笑:“天盛城家大业大,前辈又这般厉害,想必我一个晚辈的请求难不倒您。”
洪悦:“那好,我等你来我天盛城让我兑现承诺的那一天。”
两人相视而笑过后,王静月拜别,离开了城主府。
飞舟浩浩荡荡地飞回破空宗,王静月没有直接回易水峰,而是先回外门看望诸位长老。
彼时文长老几人正聚在一起喝酒。
见王静月来了,柳长老不由哟了一声:“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当初那个筑基期的小丫头如今竟是已经超过我的修为了。”
雪长老笑着打趣道:“想当初第一次见面,你还只是个小丫头。没想到一眨眼,竟是比我们辈分还要大了,说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句师祖?”
王静月连忙拱手道:“雪长老折煞我了。当初若不是您,我也不能够有机会进入到破空宗。”
雪长老笑:“你托你师傅给我的东西我都收到了,也难为你每年都送来,当初我也不过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倒真不值当那么多东西,以后这些东西,你还是别送了,省得破费。”
王静月却笑道:“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负担,也不是宗门资源,纯属我个人孝敬给您的。更何况,我也让师傅给其他长老送了。就当我给咱们外门增加点修炼资源。”
雪长老摇头笑了笑,到底没再说什么。
文长老问道:“你今儿怎么来了?天骄大会结束了?”
“嗯,结束了。”
“那坐下来与我们共饮一杯如何?”
柳长老举着手中酒杯,爽朗大笑,“我这上等的佳酿,可不比你的那什么冰红茶差。”
王静月有些疑惑,下意识看向文长老,文长老有些无奈:“你前段时间不是又让洸焱给我送了几壶吗?全部被这小子喝进肚子里了。”
柳长老不干了,当即拍案道:“诶诶诶,什么叫全部被我喝了?老文啊,你讲点道理,我不就一壶各尝了那么几口,怎么就成了全进我肚子里了。”
“再说了,今日我不是为了赔罪,特地掏出我精心酿制的酒吗?没成想你反倒记仇上了。”
文长老忍不住开玩笑道:“瞧瞧,你也知道是自己错了,所以特地向我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