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阳光透过山洞的缝隙洒在了时茜的脸上。她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突然,一阵轻柔的声音传入了时茜的耳中,仿佛是来自遥远的地方。
时茜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如雪正站在她的床边,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如雪,怎么了?是不是睡不习惯?”时茜睡眼惺忪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些许慵懒。
如雪微笑着回答道:“不是的,其实,有贞瑾你从游戏阵法阵灵那换来的帐篷和充气床,即使现在我们住在山洞里,感觉也和在府里一样的。
所以,我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时茜慢慢地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笑着对如雪说:“还是不一样的,比如这里没有丫鬟和嬷嬷伺候。”
如雪听了,也不禁笑了起来,说道:“是啊,这倒是真的。不过,这样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不说这个了,贞瑾,你听,外头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时茜听了如雪这话,立刻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自言自语道:“我听着,这声音怎么像是徐公公的呢?”
“我也觉得像。”一旁的常玉公主插话道。
时茜转头看向常玉公主,惊讶地说:“常玉,你也醒了啊。”
常玉公主微微一笑,解释道:“其实,昨晚你们睡着之后,我还醒着呢。我怕吵醒你们,就一直静静地躺着,没敢乱动。”
“直到天快亮时,我才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轻声呼唤着“贞瑾”。
那声音好像离的很远,却又非常清晰,让我无法忽视。”
“我想要分辨那声音的来源。因为听起来,像是是徐公公的声音,但我实在是太困了,脑袋像被一团浆糊糊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思考。”
“于是,我决定不理会这个声音,睡觉。”
常玉公主说完这番话后,又像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缓缓地躺了下去。
接着,常玉公主低沉而轻柔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仿佛在自言自语:“今日我就不跟着去狩猎了,我要留在山洞里歇息。”
时茜见状,本想调侃逗弄一下常玉公主,可还没等时茜开口,徐福那尖细的嗓音却像一把利剑一样,再次刺破了帐篷的宁静,直直地钻进了时茜的耳朵里。
与此同时,如雪也伸出手,轻轻地拉了拉时茜的衣袖。
时茜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如雪,只见如雪用手指了指帐篷外,徐公公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在提醒时茜有正事要办。
时茜立刻明白了如雪的意思,当即收起了逗弄常玉公主的心思,从柔软的充气床上起身,准备走出帐篷去回应徐福的呼喊。
然而,就在时茜刚要迈步的时候,如雪突然出声喊道:“贞瑾,不可!”
时茜听到如雪的话,有些疑惑地转过头,目光落在如雪身上。如雪见状,连忙解释道:“贞瑾啊,你这样衣冠不整的样子走出去,万一被人看见了,对你的名节可是会有影响的呀。”
时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里衣穿得好好的,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身体,连一点肌肤都没有露在外面。她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这样难道还不行吗?
然而,如雪见时茜在自己提醒后,依然没有要整理衣服的意思,而此时帐篷外徐公公的呼喊声又一次传来,如雪心中焦急,便主动伸手拿过时茜的外衣,递到时茜面前,同时用眼神示意时茜赶紧穿上。
时茜见状,明白了如雪的好意,连忙向如雪道谢,然后迅速接过外衣,披在身上。她的脚也没有停下,一边穿衣服,一边就往帐篷外走去。
如雪见状,急忙喊道:“贞瑾,你还是先把外衣穿好再出帐篷吧,就算再着急也不差这一会儿啊。”
时茜回头看了一眼如雪,笑着说道:“没事的,如雪,我人又不出帐篷,只是把头探出去而已,而且咱们帐篷外不是还围着一层栅栏吗?不会有人看到的啦。”说完,时茜便继续迈步往外间作为洗漱区客厅走去。
时茜缓缓地从帐篷里面拉开那扇略显沉重的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她那颗小巧的脑袋,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帐篷栅栏外的那道身影,轻声问道:“徐公公,您找我有何事呢?”
此时,栅栏外的徐福已经呼喊时茜许久了,但始终未见时茜有任何回应,他心中愈发焦急,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冒险翻过栅栏,靠近帐篷去呼喊时茜。
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突然听到了时茜那清脆而悦耳的声音,这让他心中顿时一喜,连忙高声回应道:“贞瑾伯爵,您可算是醒了啊!”
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些不妥时,连忙改口道:“哦,不对,咱家找爵爷您,是因为圣上要召见您呀。”
时茜一听徐福这话,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皇帝这么早召见自己,难道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吗?要知道,昨夜临睡之前,皇帝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亲口说过,今日不上早朝议政,大家可以晚些起身,等养足精神之后,再继续玩游戏呢。
时茜稍稍定了定神,迅速收起纷乱的思绪,然后对着徐福说道:“徐公公,烦请您稍等片刻。我去收拾一下,然后立刻随您去觐见圣上。”
徐福轻声言道:“好。爵爷莫急,圣上体恤,咱家过来请爵爷的时候,圣上特意交代咱家,让爵爷从容行事。”
虽说徐福言明皇帝体恤,不催促时茜加快动作。可时茜可不敢真让皇帝久等。
时茜将头缩回,然后如疾风般转身返回,打水、洗漱,动作一气呵成,而后迅速将头发束起,用一根玉簪子牢牢固定,紧接着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帐篷,朝着栅栏处疾走。
在栅栏外静候多时的徐福,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望去,透过栅栏,只见一个身影如飞鸟朝自己所处的位置急速飞来。
时茜来到栅栏处,徐福此时子断定过来的人是时茜,就赶忙说道:“爵爷怎地如此神速?”
时茜在栅栏内,一边熟练地打开栅栏交接处的卡扣,一边回应徐福道:“徐公公,咱们一会要加快步伐了,贞瑾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了,万不可让圣上久候。”
三五分钟后,时茜便来到了位于山洞内上方的山洞——皇帝昨夜休憩之所。
徐福让时茜在山洞口的平台稍候,自己则先行进入山洞向皇帝禀报。
而此时,山洞口比昨夜时多了一道竹帘,竹帘内还有一架屏风,竹帘、屏风起到了遮挡的作用,将外界窥探的目光牢牢阻挡,如此一来,在山洞口的人便无法窥视到山洞内的情形。
时茜在山洞外,站了一两分钟,徐福便走出来了。
徐福走出山洞后,掀起起竹帘,然后对在一旁等候的时茜道:“爵爷,圣上让你进去。”
时茜整了整衣冠,确定没有问题后,便抬脚进了山洞。
越过屏风,时茜如遭雷击般定在了原地,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身上。
此时的山洞已焕然一新,石壁上粘着的发光棒犹如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山洞照得亮如白昼。
石床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紧靠在一侧山壁,上面铺着厚厚的锦缎,仿佛是为皇帝精心铺设的龙榻。
皇帝正端坐在上面,皇帝的身后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画中云雾翻腾,山峦起伏,仿佛将整个山洞都带入了一个如梦如幻的神秘世界。
山洞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精美的书桌,书桌上放着书籍,彰显着皇帝的勤奋。
书桌旁还有一把太师椅,椅背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犹如一件件艺术品,看上去舒适无比。
山洞的另一角,有一个小小的水池,池中泉水清澈见底,宛如一面镜子,不时有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动,给整个山洞增添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水池旁边,摆放着几盆盛开的鲜花,散发出阵阵沁人心脾的清香,让人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心旷神怡。
皇帝看到时茜进来,便轻声说道:“贞瑾,来了,过来吧。”
时茜听了皇帝的话,赶忙快步上前,来到皇帝面前,躬身行礼后,道:“微臣贞瑾,叩见圣上。”
皇帝道:“免礼,平身!”说完这话,皇帝停顿了十几秒,才继续道:“贞瑾,你可知朕宣你过来所为何事?”
时茜道:“回圣上话,贞瑾不知。”
皇帝听了时茜这话,将目光投向沐泽,对沐泽道:“靖西侯,你与贞瑾伯爵说吧!你们俩留在这里说话,朕要去泡会温泉。”
皇帝说完这话,便起身如仙人般飘然而去。
沐泽、时茜见状,立即躬身行礼,齐声说道:“微臣,贞瑾(沐泽)恭送圣上。”
等皇帝走远后,时茜站直身子问沐泽:“沐泽,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沐泽嘴角微扬,缓声道:“昨夜。大家泡温泉的时候。”
时茜听了沐泽这话,心想原来如此,泡温泉是男女分开的。
自己是女子,自然是与常玉公主、如雪一同,而沐泽作为男子,自然是去的男子那边。
而自己因要安排夜间休憩的事宜,故而在温泉处并未久留,仅浸泡了一刻钟,便先行离去,返回大厅,继而与小天取得联系,命小天准备了帐篷、充气床以及栅栏。
随后,自己趁着洞内大厅空无一人,众人皆去泡温泉之际,便用栅栏圈出了夜间休憩之地。
这件事情做完之后,自己又担心泡温泉的人腹中饥饿,便再次通过传送阵法下单,为他们购置了一些吃食。
待一切事宜处理妥当,自己便回到了自己与常玉公主、如雪休憩的帐篷,其余诸事,便也不再过问了。
只因小天既是这游戏阵法的阵灵,亦是自己的法器,身为法器的小天,自会依照自己这位主人的心意,守护自己的同伴;而作为游戏阵法的阵灵,小天则需确保进入游戏阵法的游戏玩家的人身安全。
故而,时茜并无甚可担忧的,心安理得地待在帐篷之中,悠然自得地翻阅起话本子来。
时茜收了思绪,问沐泽道:“沐泽,圣上要你与我说什么?”
沐泽道:“贞瑾,这件事说来话长,我现在只能与你长话短说。详细的情况,在去凉州蓉城后,我再与你细说。”
时茜皱了皱眉,道:“沐泽,听你这话的意思,可是要我随你去凉州蓉城一趟?”
说完这话,时茜心里忍不住思索,难道是自己经手筹备的那些救灾物资出问题了吗?
沐泽像是知道时茜心中所想,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贞瑾,救灾物资没有任何问题。”
时茜听闻此言,眉头微微一皱,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既然救灾物资没有问题,那为何要我前往凉州蓉城呢?”
时茜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焦虑,继续解释道:“我现在的工作可谓是千头万绪,忙得不可开交。
我真希望自己能像传说中的哪吒一样,拥有三头六臂,这样才能应付得过来啊!”
时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各国前来西周为圣上贺寿的使团,这几天就会陆陆续续抵达上京。
我作为代理礼部尚书,肩负着接待他们的重任,不仅要安排好他们的入住事宜,还要确保整个过程顺利无虞。
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凉州蓉城呢?”
沐泽一脸凝重地说道:“贞瑾,我知晓你近来忙碌异常,难以分身。
然而,凉州蓉城之事,亦至关重要。
此事关乎凉州蓉城受灾之地那一百多万黎民百姓的生死存亡啊!”
时茜柳眉一挑,娇声问道:“竟然如此严重。
那沐泽你快快道来,究竟是何状况?”
沐泽语气沉重地说道:“贞瑾,你参与议政已然不短。
那你理应清楚,在王爷返回封地之前,朝廷会派遣官员去打理封地的政务。
而封地之中王府的事务,乃是由王爷的长史、幕僚负责管理的,可这王府的长史、幕僚,却是无法管辖王爷封地的政务的。”
时茜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晓此事。
接着,时茜不解的道:“沐泽,这与你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沐泽回答道:“这两者自然是有莫大关系的,不然,我提它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