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斯坦上空,君临天下的维摩那。
金闪闪正饶有兴致的盯着下方,那隐隐分裂成红黑两个阵营的阿拉巴斯坦。
东南方向的反抗军正在积蓄力量,西北方的王国军和海军同样严阵以待。
在两片国土的中心,自天空往下俯瞰,可以很明显地看见从地底涌现出来的深蓝光芒。
在金闪闪眼中,这绝对是令人惊喜的事。
这个身处异界的国家,此刻在烟镜之神的影响下,地下竟然出现了强大的灵脉。
“呵呵———原来如此,该说是歪打误撞,还是你早有预料呢?迪尔特。两个世界的交汇,原来如此啊。”
“这便是阵地战的舞台了—掠夺阵地来添加胜率——不错。”
“你这个裁判也赶快履行职责吧。来到这里,与诸位因你而来的家伙见见吧。为了本王的愉悦。”
“哈哈哈哈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顿时回荡在雨林之中,每一位感知力强的从者,都能意识到这个战争之外的不稳定因素—·
阿拉巴斯坦边境,村庄。木屋之中,众人正在举行战后会议。
简陋的屋子内气氛凝重,混合着草药的苦涩与未散的血腥气。
大熊在乔巴的持续努力下,生命体征趋于平稳,但依旧昏迷。
波尼趴在床边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抓着父亲缠满绷带的手指,小脸上带着泪痕和疲惫。
赫拉克勒斯蜷缩着身子才勉强挤在了这个小屋的边边角。他的眼神柔和,只是远远的看着波尼屋外,临时清理出的空地上,红方内核成员围坐一圈。
人人带伤,绷带和简易夹板随处可见。
路飞大口啃着肉排补充体力,艾斯沉默地用火焰烤着湿透的绷带,萨博整理着沾满硝烟的外套索隆面色阴沉,山治点着烟,眉头紧锁,乌索普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拿破仑巨炮上的污迹。
娜美和乔巴静静的蹲在一起,一座城市的毁灭,对他们来说很遥远,他们完全不敢想象人间会有这种惨剧。
迦尔纳安静地闭目养神,皮肤上被兄弟造成的裂痕缓慢愈合。
罗杰则靠在一块石头上,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地图。
气氛沉重而压抑。
尤巴城的废墟如同巨大的阴影压在每个人心头,那毁天灭地的力量和无辜者的伤亡,让这场圣杯战争的残酷性显露无疑。
“伤亡统计出来了”萨博的声音有些沙哑,打破了沉默。
“反抗军精锐损失近半,普通战士伤亡更重。尤巴城-平民伤亡无法估算,城市基本毁了。”
他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可恶!”路飞狠狠咬了一口肉,眼神中燃烧着愤怒。“那些混蛋海军!”
“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路飞。”
艾斯沉声道,火焰在掌心跳动,
“我们必须想想接下来怎么办。昨晚只是开始,黑方的主力,赤犬死亡。”
“但是听说阿周那不会立刻消失,杀鳄鱼和他的英灵,还有黑胡子基本没怎么受损,海军虽然撤了,但世界政府绝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那在天上打架的家伙”
“我们需要据点,需要情报,需要集成力量。”
迦尔纳睁开眼晴,金色的瞳孔扫过众人。“困守在此,如同待宰羔羊。”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阵威严而熟悉的轰鸣!
庞大的黄金太阳船缓缓降落在村庄外的空地上,卷起一阵沙尘。
船首,拉美西斯二世身披晨曦的金光,如同神只降临。
薇薇公主紧随其后跳下船,小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但看到路飞等人虽然人人带伤,但却没缺一人。
她还是松了口气。
“薇薇!”路飞和萨博惊喜地喊道。
“大家太好了,你们都没事!”薇薇快步跑过来,看到众人身上的伤势和村庄的惨状,眼圈微红。
“尤巴我都看到了—””
“法老陛下,薇薇公主,你们来得正好。”
萨博站起身,将当前严峻的形势和困境快速说了一遍。
拉美西斯二世环视一周,黄金瞳中带着审视,最终落在地图上。
“混乱而无序。馀之盟友,竟沦落至龟缩一隅?”
拿破仑站在萨博身边,这个乐天派与沉重的气氛格格不入。
“哈哈哈,法老不要这么刻薄我经历过比这更昏暗的时刻。比起孤岛村庄显然更好是吧。
2
与此同时,靠在石头上的罗杰双手抱头神态悠闲。
“话说分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军队又是从何而来?”
拿破仑深叹了一口气,看向身边人人带伤,却眼神坚挺的诸位。
“哎呀,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时间回到了几天前,萨博、拿破仑、山治、乌索普被烟雾镜投射后。
空间扭曲带来的眩晕感尚未完全消散,脚下便传来布满碎石的触感。
潮湿的空气裹挟着还未完全散去的尘土,那股粘腻恶心的触感,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比这更恐怖的是,绝望气息的空气涌入鼻腔。
萨博第一个站稳,警剔地扫视四周。
他们落在一个贫瘠山谷的腹地。这里同样长满了树木,直接从石头缝里钻出来。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山川之中,貌似蕴含着什么能量散发着悠然的光芒,将这里映照得更加诡异。
目光从山上移开,到简陋得几乎不能遮风挡雨的棚屋,和破旧的帐篷散落在鳞的山壁下。
衣衫槛楼、面黄肌瘦的人们,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刀剑、锄头甚至削尖的木棍。
他们正用混杂着惊恐、茫然和深深不信任的目光,死死盯着这群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
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一个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狞刀疤的男人推开人群,大步上前。
他穿着一件磨损严重的旧皮甲,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警剔和敌意。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萨博、山治和紧张得咽口水的乌索普,最终钉在拿破仑身上。
拿破仑那身华丽笔挺的深蓝色帝国军装,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尤其是肩章上熠熠生辉的帝国徽章,瞬间成了焦点。
“你们是谁呀?从哪儿来的?”
萨博走上前试图与对方握手,但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萨博只能汕笑道:“你好,我的名字叫做萨博。这位是archer,山治以及乌索普,我们貌似是从天而降”
“哈!”刀疤男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讽刺的笑,打破了平静的对话。
他指着拿破仑,声音粗哑洪亮,带着毫不掩饰的轻篾。
“从天而降?政府的新把戏?”
“还是哪个吃饱了撑的贵族老爷,派你们这些戏班子来看我们这些贱民怎么苟延残喘?”
他刻意上下打量着拿破仑,眼神象是在看一件滑稽的展品。
“特别是你!穿得跟要去参加国王加冕似的光杆司令?连个扛旗的卫兵都没有的将军?”
他刻意加重了“将军”二字,充满了嘲弄。
“我看你就是个穿着戏服的骗子!你这身行头,指挥过几场贵族花园里的斗殴?能有什么真材实料?呸!”
乌索普急得面红耳赤:“笨蛋有眼不识泰山!拿破仑师傅可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将军了!”
先前在船上一起航行的时候,乌索普无数次被拿破仑教导。
不过,周围的抵抗军成员被头领的讥讽带动,发出了零星的哄笑和充满敌意的低语。
有人举起了简陋的武器,慢慢围拢过来,意图将他们控制住。
乌索普瞬间吓得汗毛倒竖,山治皱着眉,身体微微绷紧,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
萨博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解释。
咻一一!!
尖锐刺耳的哨箭声和随之而来的爆炸轰鸣,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山谷的寂静!
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和整齐划一的呐喊!
“海军!是海军打过来了!”
“他们冲进山谷了!快挡住入口!”
“该死!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我们有什么值得他们来的?平时根本不管我们这些残兵败将啊!”
刀疤男脸色剧变,惊怒交加地大吼,再也顾不上拿破仑他们,猛地转身看向山谷入口方向。
只见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海军土兵已经列成战斗队形,如同钢铁洪流般从狭窄的谷口涌入!
隧发枪喷吐着火舌,训练有素的剌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他们的自标明确一一彻底摧毁这个据点。
反抗军战士们虽然惊惧,但在头领的怒吼和求生的本能下,仓促地拿起武器迎战。
然而他们阵型散乱,士气低落,面对正规军的火力压制和有序推进,他们的抵抗如同脆弱的沙堡,瞬间被撕开几个缺口。
惨叫声和鲜血立刻弥漫开来,绝望像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之前的敌意被更大的恐惧取代。
混乱中,刀疤男挥舞着一把缺口的大刀,试图组织人手堵住一个缺口,却被海军密集的子弹压制得抬不起头,身边的战士不断倒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带着不容置疑穿透力的声音响起,清淅地压过了枪声和惨叫。
“想活命,就听我指挥!”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只见拿破仑不知何时已向前踏出数步,站在一处稍高的岩石上,
他并未看刀疤男,那双经历过无数战役、洞悉战场脉络的眼睛锐利地扫过混乱的战场,仿佛一台精密的仪器在瞬间计算着所有变量。
他指向山谷两侧徒峭的高地,声音斩钉截铁。
“所有能拉开弓、投掷石块的人!立刻占据左右制高点!不需要精准!用你们能找到的一切东西,石头、土块、燃烧物!给我砸!制造混乱,压制他们第一波冲锋的势头!”
几个还算镇定的反抗军被这命令式的语气所,下意识地吼叫着,拉起几个弓手和拿着石块的人就往陡坡上爬。
“你!”拿破仑的目光猛地锁定刀疤男,手指精准地指向他。
“带着你身边最强壮、有盾牌或能举重物的人!组成盾墙!堵住谷口最狭窄的那个点!”
刀疤男不知所措:“我们这地方哪里还有盾牌呀!”
拿破仑头都不回,只是在观察着对方的阵形。
“用门板、桌子、所有能挡子弹的东西!不是为了冲出去送死!”
他顿了顿,那双无比威严的眼睛扫过来。
“是为了给后面的人争取时间!争取活命的时间!快!”
刀疤男被那双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眼晴盯住,那里面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静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同伴和逼近的剌刀,他猛地一咬牙,脸上的刀疤都扭曲了,嘶声咆哮。
“按他说的做!快!找东西堵住口子!”
“御主!乌索普新兵!”拿破仑的指令毫不停顿,他明白萨博的天赋,因此无需多言。
“查找有利位置,利用你们的远程攻击能力!优先解决他们的军官!打掉他们的旗手!”
萨博眼神一漂,瞬间理解了意图,身影如风般掠向侧翼一处乱石堆。
乌索普虽然手还在抖,但也深吸一口气,连滚带爬地找掩护,从挎包里掏出了他的弹弓。
谁知道拿破仑一把抢过了他的弹弓,一把由魔力构成的小型炮塞到他的手中。
“小子用这个!”
“山治!侧翼交给你!防止他们的小股部队渗透进来制造更大的混乱!”
山治吐掉烟头,眼神变得锐利。
“明白!”
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带起一阵旋风,扑向一个试图从侧面岩石后包抄过来的海军小队。
在发出指令的同时,拿破仑已将右手稳稳地按在巨炮身上,那炮口散发着点点魔力。
宛如焰火的红色的魔力光辉瞬间起,如同流淌的星辰。
他没有瞄准下方密集的海军数组,那会误伤近在尺尺的反抗军。
他将炮口微微抬起,对准了谷口上方一处因风化而摇摇欲坠的巨大悬岩!
“开火!”
伴随着拿破仑一声低沉却如同惊雷般的命令,巨炮炮口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轰隆一一!!!!
一声远超普通炮击的巨响震撼了整个山谷!
一道凝聚着毁灭性能量的魔力光柱撕裂空气,精准无比地轰击在悬岩的根部。
刹那间,地动山摇!
巨大的岩石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解体,化作一场裹挟着毁灭力量的岩石暴雨,铺天盖地地砸向谷口处正在冲锋的海军数组!
烟尘冲天而起,惨叫声被淹没在巨石滚落的轰鸣中。
海军原本严整的冲锋阵型瞬间被这天灾般的攻击砸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攻势为之一滞!
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不仅重创了海军,更彻底震撼了所有反抗军!
他们看着那个站在硝烟弥漫的高处,军装笔挺的身影,眼神中的不信任和敌意顿时消失。
新的敬畏和一丝绝处逢生的狂喜涌上心头。
“他真的是将军吗,他——他真能指挥——”
“那那是什么力量?!”
“听他的!都听那位将军的指挥!”
刀疤男嘶哑的声音带着激动和狂热的信任,响彻战场。
反抗军的士气,在这一炮之下,被奇迹般地点燃了。
接下来的战斗,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灵魂。
在拿破仑精确到冷酷的指令下,原本一盘散沙的反抗军爆发出惊人的轫性和组织性。
占据高地的投石手和弓箭手拼命压制,刀疤男带领的“盾墙”死死卡住要道。
萨博和乌索普的精准攻击不断收割着试图重整旗鼓的海军军官,山治则如同鬼魅般在侧翼游走,将任何试图渗透的小队踢飞。
而拿破仑的巨炮,则如同悬在海军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炮口每一次低沉的轰鸣都带来精准的毁灭,瓦解着敌人的抵抗意志。
战斗并未持续太久。
在拿破仑宛如艺术般的指挥和英灵压倒性的力量面前,这支海军部队付出了惨重代价。
丢下大批伤员和户体,只顾得狼犯不堪地撤出了山谷。
当最后一名海军的背影消失在谷口,山谷中爆发出劫后馀生的震天欢呼!
所有人都用狂热崇拜的自光看向那个站在岩石上的身影。
那家伙仿佛天生就该立于战场中心,这就是拿破仑·波拿巴!
刀疤男大步走到拿破仑面前,脸上的刀疤因为激动而泛红。
他猛地一捶胸口,行了一个虽然粗糙却充满敬意的军礼。
“将军!我叫克里德,从今天起,我和我的兄弟们,这条命,都是你救的!我代表寇沙首领,
感谢你!”
萨博眼神一亮:“能否带我们去见你们的首领,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克里德仰天大喊:“弟兄们,带路!有了这位将军,我们就不怕王国军了!”
硝烟弥漫的山谷,成了拿破仑赢得这支衣衫楼的军队的起点。
短短几天的训练拿破仑就让他们产生了质变,一路上收拢残兵,成了一条不可忽视的力量。
哪怕后面见到了反抗军真正的首领,寇沙也是直接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了他们,这才有了宝贵的兵力。
时间回到简陋的屋子。
“-就这样,我们集成了反抗军的力量,反抗军战士们成为了可靠的盟友,一路战斗。现在整个东南方都是我们的控制区域。”
拿破仑的目光看下屋内蜷缩着的狂战士:“在听到他那如同宣战的吼声之后,我们就和寇沙约定分兵前来助战。”
“最终得以赶到这里与你们汇合。”
萨博的声音将众人的思绪从他们的经历拉回现实。
他看向拉美西斯二世,
“法老陛下,这就是我们获得援军的经过。虽然起点意外,但结果值得庆幸。”
拉美西斯二世听完,黄金瞳中审视的锐利稍减,微微颌首。
“以凡人之躯,能统帅散沙为利刃,倒也不算辱没将军之名。混乱之中,秩序初显。”
这算是来自法老难得的认可了。
薇薇也松了口气,露出笑容:“太好了,萨博你们没事,还带来了新的力量。”
“太好了!萨博!大炮男!你们太厉害了!”路飞兴奋地挥舞拳头。
“东南部竞然拿下了整个东南部?”艾斯眼中也燃起希望。
迦尔纳若有所思:“控制区域或许与灵脉有关。”
“我能感觉到,阿拉巴斯坦地下流淌着极其庞大且活跃的力量,占据的地盘越大,能调动的力量份额或许就越多,对御主和从者都大有神益。”
然而,薇薇公主却皱紧了秀气的眉头,指着地图,疑惑地问道。
“等等拿破仑阁下,你说你们是在东南部卡特莱亚附近?还控制了整个东南局域?”
“当然!”拿破仑昂首挺胸。
“可是”薇薇的表情更加困惑了。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阿拉巴斯坦的西部边境啊!尤巴城也是西部的重要城镇。”
“从东南部到西部,中间隔着广的圣多拉河和无数被海军或王国军控制的局域—”
“你们带着一支规模不小的反抗军,是怎么突破重重防线,这么快就赶到尤巴的?”
“就算海军主力被调去尤巴围剿路飞他们,边防也不可能完全空虚到让你们一路畅通无阻吧?”
“呢”拿破仑斟酌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个嘛”萨博挠了挠头,露出回忆的困惑表情。
山治吐了个烟圈:“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乌索普眨巴着眼晴:“对啊!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带着反抗军刚冲出卡特莱亚没多久,好象好象前面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门?里面开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花”
“对对对!我记得十分清楚。”萨博回忆着那个梦幻的场景。。
“那门出现的毫无征兆!我们以为是陷阱,但派斥候进去看了,说对面好象就是尤巴城郊外!”
“然后我们就冲进去了结果真的就直接到了尤巴附近!刚出来没多久,就看到城里火光冲天,然后就—”
他指了指远处尤巴的浓烟。
“粉色的光晕开满花的大门”罗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难道是咱们这边的魔术师在帮忙吗。”
拉二抱着手臂,摇了摇头。
“不一定,你们也都注意到了吧,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他貌似不属于红黑的任何一方,是场外的人。”
众人点头,某人用某种空间传送魔术,直接将东南部的反抗军主力跨越千里,送到了尤巴战场1
这解释了为何援军能如此神速地出现。
但是这不就引出来了一个问题,孤军深入、补给线被切断,这军队已经死相尽显了。
“也就是说,我们红方现在实际能够活动的局域,只有这个边境村庄,以及”萨博看向拿破仑。
“远在东南部的根据地。中间广大的局域,包括王都阿尔巴那,还在未知的掌控中。而且,我们的人还没到齐。”
罗杰点头:“咱们这边现在几个人来着?红方,还有谁没有到阿拉巴斯坦呢?”
话音刚落,路飞兴奋的大喊:“香克斯,香克斯还没来!”
然后是眼神阴冷的索隆:“还有鹰眼米霍克—”
“鹰眼行踪一向飘忽,但以他的性格,既然答应了参赛,必定会来。”萨博说道。
“至于五皇,他们的行踪不定,我们要做好少一个战力的准备。”
话音落下,路飞和艾斯齐声回应:“不,他一定会来的!香克斯一定会来的!”
这句话成了导火索,兄弟三个开始源源不断地辩论起来,就象他们小时候一样。
他们各自的英灵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罗杰释怀的笑了笑,这三个小鬼—
话音落下,他看向东海的方向。
巴基那小鬼确实是长大了,竟然主动提议与海军周旋为他们殿后,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伟大航路某海域一艘大船正安静地驶向阿拉巴斯坦,
甲板上,船员们依旧在开着宴会,欢乐热闹的气氛复盖。
他们的身后,小次郎也与他们同乐,酒杯没有空过。
只不过一声轻挑的轻笑,打断了他的这个状态。
“怎么样?剑客?这艘船上的气氛十分不错吧。”
梅林,脸上挂着狡点而神秘的微笑,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
小次郎轻轻抿了一口酒,他并不讨厌这种热闹。
“哎呀——酒倒是不错,话说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呀?”
梅林笑而不语,对着某个虚无的方向方向,俏皮地眨了眨眼。
船首,两个身影并肩而立,
一人身披黑色风衣,背负着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的“夜”,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切开迷雾。
另一人,红发张扬,仅存的右臂按在腰间的名刀“格里芬”上,脸上带着豪迈而自信的笑容。
正是五皇红发香克斯,他腰间正挂着一个酒葫芦。
“没想到,最后一段路,还是和你同行。”鹰眼米霍克的声音平淡无波。
“哈哈哈,这不正好?省得到了地方再找你啊。”
香克斯拔开酒塞,灌了一口,将酒葫芦递给鹰眼。
“来一口?最后的宁静了。”
鹰眼没有拒绝,接过酒葫芦,同样饮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两位站在世界顶点的男人,望着前方那被不祥气息笼罩的岛屿轮廓,沉默无言。
只有海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