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京市。
霍启明挂了电话便到魏首长的办公室。
“霍小子,你带队去苏市那边,把潜伏在部队的鹰眼组织成员抓起来。”魏首长威严吐出一句。
霍启明行了一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魏首长抬了抬手,继续说:“南丫头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潜伏在海岛,已经跟芸丫头取得联系,他们会暗中保护南丫头的。”
霍启明低低应了一声,跟魏首长说了几句,转身离开办公室,直奔家属院。
南轻芸回到门诊办公室,疯护士来了,阿杜在后面气喘吁吁追着。
“南医生,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她要跑到院长办公室找你。”阿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疯护士紧紧揪住南轻芸的衣角,就跟被人抛弃的小孩子似的,委屈巴巴撅起小嘴巴。
“你不要不高兴,我们继续玩游戏吧。”南轻芸轻拍两下疯护士的肩膀,对方立马笑了,拉着南轻芸飞快走进办公室,然后乖乖坐在木椅上。
阿杜见状,向南轻芸投放一个感激的眼神。
半个小时后,上次假装来闹事的一个村民来看病。
南轻芸看到对方,第一个想到的是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对方看出南轻芸的心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捂着自己的肚子,假装一副痛苦的样子。
“医生,我这两天肚子痛,你给我看看吧。”说着,男子伸出骼膊,声音压得低低的:“南医生,不是我,是队长。”
“队长疼得晕过去了,他晕倒前说自己可能中毒,我们不敢找其他人,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找你。”
南轻芸明白对方的意思,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除了肚子痛,还有什么征状啊?”
男子想了想回答:“还吐了,而且味道非常臭。我什么也吃不下,只是两天就瘦了一圈。”
听到男子的描述,加之他的脉象有轻微中毒的迹象,他们的队长说的没错,确实是中毒了。
“那你吃过什么东西?”
“就是村子里果子,没什么奇怪的,其他人也吃了,不过我吃得比较多。”男子又想了想回答,旋即想到什么,连忙开口:“除了果子,我们还喝了大队长的茶。”
南轻芸没有说话,而是朝男子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男子会意,继续说:“那个茶的味道挺好的,我们想要多喝几口,奈何没有了,大队长倒是又给了我一杯。”
说到这,男子已经意识到不对劲,瞳孔扩大,蠕动几下嘴唇,想要说什么,被南轻芸抢先一步。
“小问题而已,肠胃不舒服引起的,以后吃东西小心点,不要再乱吃东西了。”南轻芸一副公式化的口吻。
男子明白南轻芸的意思,重重点头:“医生,我知道了。”
“我现在给你开点药,去缴费拿药吧。拿完药回来一趟,我告诉你怎么吃。”南轻芸把药单递给男子。
男子拿到药单飞快离开。
片刻后,南轻芸跟疯护士聊天,让她去找阿杜,并且给了一颗水果糖当奖励。
疯护士看到水果糖眼睛亮了,拿着水果糖就走了。
疯护士离开不久,男子拿着药回来,南轻芸立马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解毒丸,还有之前他们队长拜托的止血粉和防身药粉放在桌上。
“这是解毒丸,你队长吃一粒,其他人吃三分之一。其他两包是止血粉和防身药粉,你拿好了。”
想到他们身上会有暗伤,南轻芸拿出三瓶固元丸:“这是固元丸可以调理你们的身体,一天三次,一次一粒。”
男子万分感激,把桌上东西全部装进自己的包里,拿着医院开的药走了。
不一会儿,疯护士高兴跑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粒水果糖,显然是阿杜给的。
疯护士把水果糖递给她,南轻芸笑着摇头,让她自己吃。
下午没有病人,南轻芸和疯护士聊聊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就在她收拾东西要下班的时候,一个嘴唇发紫,左小腿化脓流出暗红色血液的士兵被人抬进来。
一看士兵的样子就是中毒了,南轻芸给对方把脉更加确信心中的猜测。而且士兵的左小腿还骨折,小腿上的伤口不知用过什么化脓了,还带有毒素。
看到这一幕,南轻芸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士兵该不会被当成试验工具吧。
她的这个想法一出现,刘利来了,笑着跟他说:“南医生,我这里遇到一个棘手的问题,这个士兵骨折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伤口反复发脓,骨折医生束手无策,只能把人送到你这儿。”
南轻芸心里燃烧着一团怒火,脸上丝毫不显,还适当露出惊愕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负责这个士兵的医生是谁了?是不是用错药了?”
南轻芸一发三问,刘利没有回答,反而陈洋垂头丧气走到她跟前:“南医生,是我治疔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到后面,陈洋一副快要哭的样子,显然被打击得快要没信心了。
瞅见陈洋的模样,想到之前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南轻芸上下牙齿用力一咬,恨不得现在告诉陈洋,这是鹰眼组织的诡计。
因为照看疯护士的关系,她和保卫科的人关系不错,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到不少消息。
他们说调任过来的医生医术都不咋地,给士兵治病要不是治死了,就是情况越来越严重。
从一开始的意气风发到后来的垂头丧气,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有可能是愧对那个被治死的士兵,或者觉得自己学艺不精想不开。
结合保卫科所说的,南轻芸已经明白了。
那些调任过来的医生被打击得怀疑自己,之后鹰眼组织的人出手,将他们拉到身边,让他们相信组织可以让他们重拾自信,再次成为人上人。
想到这,南轻芸的拳头硬了,但很快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她拍了一下陈洋的肩膀,好声好气安慰:“不要灰心,不是你的错,也有可能是士兵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会出现过敏反应也不一定。”
陈洋听到这番话,眼睛恢复一点光亮:“南医生,你说的没错,我没从这个方向思考过。”
南轻芸笑了笑,继续说:“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给病人重新做手术,他的骨头移位了。”
陈洋一听这话,瞬间紧张起来,低头摸了摸士兵的小腿,确实如南轻芸所说的。
“得现在做手术!”陈洋一下子变成严肃起来,没有注意刘利的表情,立马吩咐护士将人送到手术室,还拉上南轻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