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刘永青,你要不要听听刚才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吗?”容山人一脸的讥讽,气得拿起枕头扔向刘永青。
刘永青面色阴沉接下枕头,直勾勾盯着容山人。
容山人才不怕他,扬起下巴,毫无畏惧对上他的视线。
“我说的那一句话不是事实?姓洪的有多大的本事,你会不知道?”
“一个没本事的人却成为军区医院的院长,这跟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什么区别!”
“呵呵,刘永青别以为姓洪的会告状,我就怕她了!你跟她说,我不怕她告状,有本事她告状到军长那边,看军长是站在她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要是这件事闹到军长那边,他这个师长肯定挨训。
再说了,虽然军长跟容山人没什么交情,但是容山人跟京市那边的人有交情,要是这件事捅到京市那边,他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刘永青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好声好气道:“容医生,那你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训斥洪院长。不管怎么说,洪院长现在是你的领导,你得给她一个面子。”
“这个面子,我还真不想给了!”容山人气呼呼道:“一个医术连我徒弟脚趾头都比不上人,让我给她面子,开什么玩笑!”
“你……”刘永青气不打一处来,怒瞪容山人:“容医生,看来你不想待在军医院了。”
“你还真说对了!”容山人直接给刘永青一个白眼:“现在军医院变得乌烟瘴气的,我待不下去了。”
容山人挥挥手,一副赶人的样子。
刘永青怒气冲天道:“容医生,这是你说的,那我让洪院长给你办理离职手续。”话音落,刘永青转身神色愤愤离开。
洪院长见刘永青一脸气愤出来,就知道容山人那个老头子连刘永青也骂了。
她连忙上前安慰刘永青一顿,得知容山人诋毁自己,说她的医术不如南轻芸,洪院长气得直跺脚。
“南轻芸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即便容医生收了她当徒弟,在京市进入卫生所当军医,医术怎么可能比得上我!”
刘永青不清楚南轻芸的真本事,点头认同洪院长说的话。
“容医生在胡说八道,你吃过的盐比南轻芸这个黄毛丫头还多,医术肯定比她好。”
顿时,洪院长的眸子转动两下,想到一个可以让容山人知难而退,自己办理离职的好法子,并且告诉刘永青。
“永青哥,要是我给容医生办理离职手续,医院的其他医生和护士肯定会传出闲话,但是容医生自己离职就不一样了。”洪院长说出自己的想法。
刘永青认同点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南轻芸跟霍启明去探望一下以前的战友,回到医院得知刘永青被容山人骂了一顿气走了,有些哭笑不得。
刘师长明知道她师父不待见他,却还凑上前找事,这不是找骂吗?
容山人心里堵着一口气,看着南轻芸和霍启明回来,又臭骂刘永青一顿。
“哼,别以为只有那个姓洪的会告状,我也会告状!”容山人跟个孩子似的,气呼呼道。
见状,南轻芸无奈笑了笑:“师父,你跟谁告状了?”
“当然是跟老魏啊!”
容山人是个行动派的,当天就给魏首长打电话:“老魏,之前我不管京市那边的情况,只要华东军区这边的军医院给我干干净净就行。”
“没想到你给我弄来了一个搅屎棍,那个姓洪的本事不大,架子挺大,恨不得军医院成了她的一言堂,把那些不听话有本事的医生开除了。”
“要不是我宝贝徒弟出手,我怕连打电话给你告状的机会都没有。老魏你说说,我该不该骂你一顿。”
电话里头的魏首长无奈轻笑一声:“老容啊,我还真管不了这件事,你也知道华东军区那边的话事人是谁。”
容山人哼哼两声,倒是没有为难魏首长:“行了,我知道了,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给你提个醒,华东军区再这样下去,只会被弄得乌烟瘴气,到时候出事了,可就晚了。”
“行,我会跟大领导反映的。”魏首长回答。
接着容山人说了自己要离开华东军区回京市的消息,反正他是待不下去了。
魏首长表示会帮他办好。
挂了电话,容山人的脸上总算恢复一些笑容,告诉南轻芸,他不用待在这里看洪院长的脸色。
他们回到病房,就看到洪院长带着几个医生站在里面,一副等待他们回来的样子。
南轻芸蹙了蹙眉头,感觉洪院长这次过来没有好事。
不等她开口,洪院长抢先一步:“容医生,你之前一直说我的医术比不上你的徒弟南轻芸,那我和南轻芸比试一场,看看你的徒弟有多大的本事。”
“要是南轻芸输了,你离开军医院。”
容山人哪里会不知道洪院长的心思,冷嗤一声:“要是你输了呢?”
洪院长下意识想说‘不可能’,话到嘴边被她吞回去,回答:“要是我输了,我就发广播,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跟你和南轻芸道歉。”
在洪院长看来,她是不会输的。
“行,立字为证!”容山人挑眉扫一眼洪院长。
洪院长直点头,然后写下字据,她和容山人一块画押。
容山人转头给了南轻芸一个‘把她打得落花流水’的眼神,南轻芸微微颔首一下。
“请问洪院长,比试的内容是什么?”
洪院长没有把南轻芸放在眼里,微微扬起下巴:“比试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给同一个病人看病,看谁开的药能对症下药。”
“好。”南轻芸淡淡吐出一个字,丝毫不害怕。
洪院长立马让人安排,接着一个村民出现在病房里,之前洪院长给这位村民治了一段时间,一开始有效果,后来就没了。
所以这一次只需要南轻芸出手,洪院长则在一旁观看或者休息。
南轻芸一上来就给那位村民把脉,把脉之后,她挑了挑眉:“你是这个位置时不时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