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长服毒自杀了,说是不想连累家人。
对于这个消息,南轻芸和霍启明脸色沉了沉,他们是不相信副所长留下的遗言。
副所长要是不想连累家人,在他们抓他的时候,就不会说那么多怨恨的话,而是哀求他们不要连累家人,当着他们的面了结自己的生命。
副所长现在没了,倒象是有人故意为之。
接着,南轻芸和霍启明查找线索,最后南轻芸在副所长吃的饭菜里,检查到毒药,这才是真相。
有人不想副所长把卖毒药的人信息说出来,就让他永远闭嘴。
市派出所的公安也意识到这一点,派人去调查,可是查不到任何信息。
南轻芸得知这事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是不是找不到那个下毒的人,那个桥头黑市负责人倒是找来了。
“同志,我手里有你想要的消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黑市负责人开口。
霍启明黑眸冷冷盯着黑市负责人。
对方笑了笑,看向南轻芸:“你手上有多少上次那种大米,按照市场价八毛钱一斤卖给我,我就把消息告诉你。”
“只有五十斤。”南轻芸开口道。
“行,我都要了。”黑市负责人倒是一副爽朗的样子,道:“卖毒药给副所长的那个人是一个用毒老头的徒弟,那个老头在江湖上人称洪老头。”
闻声,南轻芸怔了一下,缓缓点头:“好,我知道了,你要的大米,我今晚送过去给你。”
黑市负责人满意点头走了。
南轻芸看向霍启明,无奈道:“霍大哥,这件事只能暂时搁一边,等我们去师父那边看看他的情况,回京市去找洪老头。”
霍启明颔首一下:“芸儿,委屈你了。”
南轻芸笑了笑,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师父那边刻不容缓,她必须去一趟。
次日,他们来到病房跟王达山和古美君说了一声,今天下午就要走,昨天已经买好火车票。
得知这个消息,王达山和古美君是不舍得。
“启明,弟妹,不管怎么样今天我必须请你们吃一顿饭。”王达山态度很坚决。
南轻芸和霍启明拒绝不了,只好让霍启明背王达山到附近的国营饭店。
王达山点了四个肉菜和一个素菜,一个劲给南轻芸和霍启明夹菜。
吃完后,南轻芸和霍启明送王达山到病房,王达山拉着霍启明的手,满脸的不舍:“启明,以后要常联系。”
“会的。”霍启明淡淡一笑。
古美君也拉着南轻芸的手,眼框微红:“轻芸妹子,这一次多亏了你,不然……”
说着,她从身上拿出一个红包塞到南轻芸的手里。
“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有空要多联系。”
南轻芸笑着点头,收下红包,还给了古美君一瓶固元丸,说是能调理身体,叮嘱古美君每天吃一粒。
古美君眼框微红直点头。
随后,南轻芸和霍启明离开医院,坐上公交车去火车站。
时间太急,这一次霍启明也是买到硬座的票,需要坐十二个小时,南轻芸想想都觉得屁股疼。
霍启明略带歉意揉了揉南轻芸的手背:“芸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南轻芸勾了勾唇,一脸的欣然:“霍大哥,不用道歉,我们赶时间,没有办法。”
霍启明浅浅笑了笑,怕南轻芸坐的不舒服,拿出自己的两件衣服折叠一块放在座位下,南轻芸没有拒绝霍启明的好意。
他们是下午两点上的火车,凌晨两点到了华东军区所在的省火车站。
下了火车,他们在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个房间休息。
睡了五个小时,他们便醒来,刷牙洗脸,退了房间,去招待所附近的国营饭店吃早饭,之后坐公交车到镇上,再坐牛车到华东军区的军医院。
军医院的护士和医生看到南轻芸和霍启明出现在这里,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
他们面色平静扫了一眼,礼貌微笑跟护士打听容山人的病房号,便直奔住院部。
他们刚走,那些护士和医生炸了。
“真的是南轻芸和霍启明啊!”
“他们不是下放了吗?怎么回来了?”
“这都是陈年旧事,你怎么还提了,我听说霍家平反了,他们回到京市。”
“他们特意过来是为了看容医生吧。”
提起容山人,护士和医生们露出几分哀伤。
“听院长说,容医生的病来势汹汹,怕是撑不下去。”
“不是说京市那边派人过来给容医生治病吗?”
“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怕是不来了。”
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南轻芸和霍启明已经来到容山人的病房。
容柔一看到南轻芸,眼框通红,眼泪不听使唤落下来,紧紧抓住南轻芸的手腕,脸上满是哀求。
南轻芸拍了拍容柔的手背,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快步走到病床前,给容山人把脉。
把脉之后,南轻芸的脸色微变,二话不说从药箱里拿出银针。
容山人的身上的气越来越少,南轻芸得快点施针。
施针的时候,南轻芸身上的气通过银针一点点进去容山人的体内,直到对方的身体稳定下来,南轻芸才松了口气,拔下银针。
把针灸包收起那一刻,南轻芸的意识开始模糊,下意识唤了一声‘霍大哥’就晕过去了。
霍启明看到南轻芸的动作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直站在她的身后,等她晕倒的时候,立马抱住她。
看到南轻芸脸色发白,失去意识,容柔一脸的慌乱,手指飞快比划几下。
霍启明给了容柔一个安心的眼神:“芸儿只是累了,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说完,他小心翼翼把南轻芸放到隔壁的病床上。
容柔看了看霍启明,确定对方没有说谎,她长长吐了口气,转头看向床上的容山人。
她发现容山人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激动不已。
南轻芸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醒来了,一睁开眼睛发现病房里来了不少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脸愤怒瞪着霍启明。
“是谁允许你们给容医生治病的?要是容医生的情况恶化了,你们负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