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师傅，这就是你给高华同志打的饭？”
李主任瞪着眼睛。
何雨柱有些慌张，结结巴巴的说着理由：“这个—嗯，还有那么多人排队吃饭呢，不这样打饭，后面的工人吃什么？”
这个理由无往而不利。
从前他就用这种借口不止一次整治过许大茂。
如今许大茂基本不来三食堂吃饭。
可惜高华不是许大茂。
他作为李主任眼中的‘新普红人”，何雨柱的这种抖勺行为无疑是在得罪高华！
得罪高华。
就是不把他这个主任放在眼里！
李主任大声道：“你走开，我来打菜，看看是不是象你说的那样，多给两块肉，后面的工人就没得吃了！”
何雨柱哪敢真让李主任亲自打菜。
那些食堂工人纷纷帮腔。
抖勺其实也有助于他们获取好处。
食堂的剩菜剩饭向来都归属他们这些食堂工人，好菜自然是剩下的越多越好！
当然了。
何雨柱那份早在出锅前就装好了。
一顿劝说。
李主任为了不犯众怒，只能是叹了口气：“何师傅，鉴于你的这种行为，这个月你每天下班后留下来打扫食堂卫生！”
食堂工人们松了口气。
刘岚满脸开心。
毕竟如今的食堂卫生都是她一个人包了而且。
剩菜剩饭也没她的份—
何雨柱。
小气如斯！
李主任说完对何雨柱的处罚，陪着笑脸看向高华：“高华同志，我重新为你打一份菜吧！”
高华摇头。
他已经从秦淮茹脸上的神色，得出了鲸鱼肉确实不好吃的结论。
李主任只能作罢。
高华端着饭盒走到角落，夹了一筷子土豆放进嘴里。
下一秒。
他戴上了痛苦面具。
土豆烧牛肉是一道好菜，是因特纳雄耐尔的梦。
怎么说呢。
高华佩服何雨柱的创造力。
盖上盒饭。
收拾东西离开。
先去车队预约明天拉菜，然后他才去轧钢厂外的集体餐馆吃了一顿炒疙瘩。
这是一道传统小食。
就是将面粉加水和成面团，切成蚕豆粒大小的面疙瘩煮熟，然后加芹菜、胡萝卜、莴笋等时令蔬菜翻炒调味。
有些象是炒拉条。
看着简单。
但想要做出饭店的味道却需要下很多功夫。
因此。
不如吃现成的。
高华自己吃了两碗，又打包了一饭盒，总共花费一块二毛钱和半斤粮票。
至于原本饭盒里的土豆。
嗯，喂鸡了。
鸡吃土豆，人吃鸡肉，也不算浪费。
骑上车去了西郊破庙。
此时已经下午四点。
躲进空间，他先是去河边盖了个鸭窝，铺上稻草，放上鸭蛋，然后让何雨柱过来孵蛋。
鸡蛋也是何雨柱在孵化：
因此，只见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在空间内穿梭。
一会出现在鸡圈。
然后又出现在鸭窝。
忙得很！
忙点好呀，可惜疲劳度不能影响到现实，否则四合院里哪来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儿—”高华漫步河边。
突然。
想吃鱼了！
中午在食堂被何雨柱的土豆炖鲸鱼肉恶心了一下，他觉得必须要为鱼类证明做饭难吃是人的问题，而不是鱼的错。
于是。
他在河里捞了一条七斤多重的大草鱼。
洗剥干净。
铁锅炖大鱼。
嗯，吃不完放进空间保鲜保温，下次拿出来吃还是刚做出来的口感。
一夜无话。
清晨。
吵醒高华的不仅是远处卡车发动机的轰鸣，还有自己的饥饿感，
因此当郭大民等人推门而入之际，看到的就是两根手指夹着油饼，还捧着一饭盒豆腐脑的高华。
这次是咸脑。
口蘑泡水加酱油、羊腿肉丝熬煮成汤，再加绿豆淀粉勾芡，倒在白如玉、嫩如脂的豆腐脑上，
再滴入辣椒油，撒入蒜泥。
香味能顺风飘出二里地去！
倍儿地道！
郭大民等人瞬间饿了。
但没办法。
他们首要的工作是装卸长豆角。
郭大民一脸懵逼。
其馀人也差不多是相同神情。
很简单。
他们家院子里也种了菜，豆角也有，但他们家的豆角这时候刚刚开花挂果，而高华的长豆角一捆一捆，上万斤！
但不打听物资来路是规矩。
因此，他们懵逼归懵逼，疑惑归疑惑，手脚麻利装车。
六点半。
装车结束。
两辆卡车一前一后驶离破庙，
八点。
早班的工人已经到了生产线，下班的工人正在澡堂子泡澡，因此厂里的道路极其畅通，除开一个保卫干事的马受惊后一头撞树上晕了过去外，一切正常。
一食堂门口。
孙德旺喜气洋洋。
高华现在成了他的专属供货对象。
虽然之前芹菜吃的全场工人欲仙欲死。
但无所谓。
他们的任务是保障工人到点能吃上热乎饭，尽可能吃饱，至于能不能吃好，则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范畴。
验货结束。
孙德旺喜滋滋的开票：“今天的蔬菜价格基本和之前持平，长豆角每斤九分钱，一万斤就是九百块
边说，边写。
高华很快拿着收据去财务科兑现。
财务科科长边数钱，不住夸赞：“你们办公室这个月的表现真是突出！基本上每天都能见到你们的人来这里报销费用别的办公室可做不到！”
“再这么下去，咱厂的物资供应就该被你们办公室全承包了！”
高华笑道：“这不是困难时期过去了嘛—前两年，铆足了劲也弄不来东西啊！””
财务科科长缓缓点头：“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只是日子好过了，什么时候市民供应能回到从前呢？”
周围人纷纷附和。
确实。
现在施行的定量还是1961的标准，除了蔬菜数量不受限制外，其馀的粮食、布匹、食用油、猪肉等等等等都远不如58年，59年上半年的定量。
高华爱莫能助。
这种定量还会持续很久。
除了猪肉。
过两年因为国家大量鼓励养猪，能繁母猪数量暴增，出栏的生猪数量也暴增，有过一段时间的吃肉不限量，甚至肉店还允许赊帐。
爱国猪。
不吃不爱国！
高华格外珍惜这种能公开吐槽的岁月，驻足听了好一会儿，才拿着钱离开。
时光荏苒。
眨眼间到了周六。
高华惯例出货一万斤长豆角，以及每周一次的一千两百斤菜籽油。
拿了钱回到办公室。
他从背包里摸出几个茶叶蛋分给杨秀英等人。
在秦淮茹、何雨柱和龙老太太的通力合作之下，他基本实现了鸡蛋自由，如今空间里能下蛋的母鸡有七百四十七只，小公鸡的数量则是六百二十三只。
因此，高华接下来准备保持母鸡一千只左右的数量，公鸡也是如此。
鸡蛋多了就卖鸡蛋，吃鸡蛋，公鸡多了就暂时存起来，找到合适时机再出货。
吃着茶叶蛋。
毕竟采购员掌握着物资供应的渠道，缺什么都不缺吃的。
于是，高华直接图穷匕见：“哥哥姐姐们，帮个忙吧，明天去对象家做客，我该拿些什么礼物？”
虽说他脸皮厚。
空手上门也可以解释为对旧秩序的挑战，
但毕竟是一次正式的拜访，总归还是随大流的好一些。
听到高华的话。
杨秀英等人满脸八卦。
尤其是李意舟，更是搬着板凳坐了过来，一股雪花膏的味道扑面而来，很是好闻。
赵礼笑道：“我的经验是拎一块肉，再拿两瓶酒———”
然后。
他在杨秀英和李意舟鄙视的眼光中黯然退场。
杨秀英问道：“女方家是干嘛的？”
高华挠头：“就是咱厂娄董事——”
杨秀英：“？？？”
李意舟：“？？？”
她俩面面相靓，两脸懵逼。
那样的家庭，除非拿着故宫的地契上门，否则人家只会以平常心相对。
杨秀英摆了摆手：“告辞！”
李意舟也是：“再见！”
说完。
她俩纷纷离去，独留下赵礼在旁边笑到抽筋。
高华：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接受娄晓娥的建议。
嗯，就是娄晓娥从娄振华的酒柜、烟柜里“顺’点东西出来，高华简单包装当做自己的礼物送过去！
被拆穿。
老娄也能是感叹一句女生向外！
毕竟他的身份地位，也不需要准女婿送金送银。
话虽如此。
高华还是问道：“哥哥姐姐们能支持几张高级糕点票吗？我用茶鸡蛋换！”
赵礼眼前一亮：“十个茶鸡蛋换一张票！”
那就相当于是一块钱一张票，划算高华信誓旦旦：“明天啊不，周一我给赵哥带鸡蛋过来！”
赵礼从兜里摸出两张票。
高级点心票。
一张一斤。
高华这次还是打算去中关村西点消费。
那里的点心足够精致。
而且不招摇。
纸质包装盒包裹，外人根本无法判断里面装的是桃酥亦或是蝴蝶酥。
骑上车直奔中关村。
一进门，长着两颗兔牙的售货员顿时惊呼：“又是你？今儿又来进货啦？”
高华：“—”
嗯，上次他买糕点的时候这个售货员也在。
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对方依旧记得他的模样。
高华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这次不进货，只买两斤，奶油卷和蝴蝶酥双拼！”
售货员差点没背过气去。
两斤？
这叫不进货？
看看人家那边窗户边坐的科学家了吗？
一块糕点，一杯咖啡坐一下午！
这才叫岁月静好！
心中吐槽。
但售货员还是给高华装好了糕点。
付钱出门。
高华抬头望天。
晚上去联合娄晓娥爆老登金币，然后明天再提着点心登门拜访！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