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扣上箱子扣。
权杖老实躺着，心灵宝石的黄光在箱子内壁上跳。他摸出时空gps，按了几个按钮，准备走。
通信器里传来声音。
”等等。”
娜塔莎。
史蒂夫握紧盾牌边缘：”怎么了？”
”洛基跑了。”娜塔莎说。
”什么？”
”2012年那个托尼在大厅摔了，魔方飞出去，洛基捡起来就没影了。”娜塔莎的声音里有压不住的火气，”我刚才追朗姆洛，没来得及盯他。”
史蒂夫脑子转了一圈。
魔方没了。空间宝石拿不到了。洛基拿着那玩意儿能去九界任何一个地方——约顿海姆、宇宙深处、甚至某个没人听说过的星球。根本追不上。
他按了下耳机：”托尼？”
”我看见了。”托尼的声音从通信器另一头传来，”那个倒楣的我被托尔撞倒，魔方滚到洛基脚边。但我在圣所这边，来不及过去。史蒂夫，计划得改。”
史蒂夫冲出房间。
他通过破碎的落地窗往下看。2012年的自己正和托尔站在一起说话，地上有个空箱子。洛基不见了，魔方也不见了。
”该死。”
史蒂夫很少骂人。但现在他骂了。
大厅中央的空气突然扭曲了。
一道裂缝凭空出现，边缘闪着金色的光。2012年的复仇者们全停下了动作——盾牌、战甲、枪口同时对准那道裂缝。
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
黑色风衣。平静的脸。右手掌心有光在流转。
楚航。
史蒂夫愣住了。
这不对。这条时间线不该有楚航。他们确认过，2012年的纽约之战没有楚航参与——那时候楚航在宇宙深处漂着，还没回地球。那现在这个是谁？
2012年的托尔举起锤子。蓝色电光在锤身上跳：”你是什么人？洛基在哪？”
楚航没回答。
他抬起右手，手指在空中轻轻划了一下。
又一道裂缝出现在二十米外。一个穿着阿斯加德囚服的身影从里面倒飞出来，重重砸在地板上。
洛基。
他手里还握着宇宙魔方，脸上全是惊恐和困惑。
楚航朝他走去。脚步很稳，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清淅可闻。洛基从地上爬起来，举起魔方对准楚航，蓝色能量开始在魔方表面跳。
”别动。”洛基威胁道，”不然我把你传送到宇宙深处去。”
楚航停下。
看着洛基。
几秒钟后，他伸出手掌。掌心的光芒爆发，空间像布料一样被折叠、扭曲、压缩。魔方脱手飞出，落在楚航掌中。
洛基被无形的力量困住，悬浮在半空动不了。
”你是谁？”洛基的声音里有真实的恐惧，”我不认识你。”
楚航没回答。
他握着魔方，掌心的光芒更亮了。那是空间法则的波动——史蒂夫见过那种光，在无限战争期间，楚航用这种力量撕开过传送门。
2012年的娜塔莎举起枪：”放下宝石。”
2012年的克林特拉开弓。
2012年的托尔雷电缠身，已经准备好冲上来。
楚航转过头，看向他们。
”别动。”
他说。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清了。
2012年的复仇者们全部僵住。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身体不听使唤。空间被固化了，他们困在原地，只能眨眼和呼吸。
史蒂夫握紧手里的箱子。
他认出来了。这是楚航的空间掌控能力。但这不对——这条时间线的楚航不在这里，那现在这个是从哪来的？
”托尼，你看到了吗？”史蒂夫低声问。
”看到了。”托尼的声音很紧绷，”那是楚航。但不是我们这条时间线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托尼说，”有人从别的时间线过来了。而且不是用时空gps——是直接撕开时间壁障过来的。”
史蒂夫咽了口唾沫。
楚航握着魔方，看向半空中的洛基。
”我知道你想去哪。”楚航说，”萨卡星，对吗？投靠宗师。然后在那里躲几年，等风头过去。”
洛基的脸色白了。
”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已经去过了。”楚航说，”在另一条时间线。”
洛基的瞳孔收缩了。
楚航松开手，魔方悬浮在半空。他转身，看向大厅二楼的某个方向——史蒂夫藏身的地方。
”出来吧，队长。”楚航说，”我知道你在那。”
史蒂夫深吸一口气。
他走出阴影，站在破碎的落地窗边。
楚航抬头看着他。
”2023年的队长。”楚航说，”来这里拿宝石的。”
史蒂夫没否认。
”你是谁？”史蒂夫问，”你不是这条时间线的楚航。”
”不是。”楚航说，”准确的说，这条时间线没有我，我是从你们所在时间线的2024年来的。”
2024年。
史蒂夫脑子有点乱。现在是2023年，他们穿越回2012年拿宝石。那2024年的楚航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为什么来这？难道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史蒂夫问。
”很难解释，因为我看到了时间线。”楚航说，”洛基拿着魔方逃走——这在原本的历史里不该发生。他会去萨卡星，然后在那里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最终导致灭霸提前知道宝石的位置。这个时间线最终走向了毁灭”
史蒂夫心里一沉。
”所以你来阻止他。”
”不。”楚航说，”我来把宝石还给你。”
他抬手一挥。
魔方飞向史蒂夫。史蒂夫下意识接住，手掌感受到魔方表面的冰冷和能量脉动。
”拿好。”楚航说，”继续你们的计划。”
史蒂夫看着手里的魔方，又看向楚航。
”那洛基呢？”
”我会处理。”楚航说。
他打了个响指。
洛基从半空落下，但没摔在地上——一道金色的传送门在他脚下展开，他直接掉进去，消失了。
2012年的复仇者们还困在原地。托尔想喊，但喊不出声。娜塔莎的手指在扳机上，但扣不下去。
楚航看向他们。
”抱歉。”他说，”你们不会记得我来过。”
他再次打了个响指。
金色的光芒从他掌心扩散出去，笼罩整个大厅。史蒂夫看到那些光芒从2012年的复仇者们身上扫过——他们的眼神变得迷茫，身体开始恢复行动能力。
托尔放下锤子，看向四周：”洛基呢？”
娜塔莎收起枪：”他逃走了。”
克林特放下弓：”用魔方逃的。”
他们记忆被改了。
史蒂夫握紧魔方。
楚航转过身，看向他。
”回去吧。”楚航说，”继续你们的任务。不用担心时间线——我会处理好的。”
楚航沉默了几秒。
”无限战争的时候，我不在。所以这条时间线，我来补偿一下。”
史蒂夫想说什么，但楚航已经转身了。
一道金色的裂缝在楚航身后展开。不是时空gps的那种蓝色光芒——是更深邃、更强大的金色。那是纯粹的时间法则和空间法则的融合。
楚航走进裂缝。
裂缝合上。
大厅恢复了正常。2012年的复仇者们在收拾战场，托尔在查找洛基的踪迹，娜塔莎在清点俘虏。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史蒂夫手里多了一个魔方。
通信器响了。
”史蒂夫？”托尼的声音，”你拿到魔方了？”
”拿到了。”史蒂夫说。
”怎么拿到的？”托尼问，”洛基不是跑了吗？”
史蒂夫看着手里的魔方。
”楚航给的。”
”什么？”
”2024年的楚航。”史蒂夫说，”他来了一趟，把魔方还给我。”
通信器那头沉默了几秒。
”2024年？”托尼的声音有点失真，”他怎么做到的？时空gps只能穿越时间，不能跨时间线。”
”他没用时空gps。”史蒂夫说，”他直接撕开时间壁障过来的。”
又是沉默。
”好吧。”托尼最后说，”这很楚航。我们先撤退，回去再说。”
史蒂夫按下时空gps。
在他们按下时空gps的那一刻，一抹光芒笼罩了他们，远处显现出楚航的身影，望着复仇者们消失的身影喃喃道：
”对不起朋友们，你们不能带着这段记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