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哭喊着,试图用自己的可怜,博取一丝怜悯。
然而。
江北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就象在看一出,无比拙劣,无比肮脏的戏剧。
他的心中,甚至连愤怒都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无尽的恶心。
对这种肮脏的灵魂,让他亲自动手,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死?
不。
对于这种人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
是一种恩赐。
他不会给她这种恩赐。
他要让她,活在比地狱更痛苦的绝望里!
“叶蓉。”
江北晨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一种宣判神罚般的冷漠与威严。
“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他没有问罪,反而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叶蓉愣住了,她完全不明白江北晨的意思。
“是……是什么……”
“是你的容貌?”
“是你叶家二小姐的身份?”
“还是你那个,让你引以为傲让你不惜背叛一切去维护的孽种?”
江北晨每说一句,叶蓉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当听到“孽种”两个字时,她的瞳孔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他全都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不……不……”
她疯狂地摇头,想要否认。
江北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
“死,太便宜你了。”
他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伸出了一根食指。
那根刚才点化了万千怨魂,又踩死了魔神的手指。
此刻,正对着叶蓉的眉心。
“啊——!”
叶蓉发出一声惊恐到极点的尖叫!
她以为江北晨要杀了她!
然而。
江北晨的手指,并没有落下。
只是遥遥地,对着她。
一缕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精纯至极的灵力,从他的指尖悄无声息地,逸散而出。
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瞬间没入了叶蓉的体内!
这股灵力,并不狂暴。
它没有破坏叶蓉的任何器官,也没有损伤她的任何经脉。
它只是,用一种蛮横到了极点的,违背了天地法则的方式。
疯狂地,催动着她体内细胞的代谢与衰败!
时间。
在她的身上,开始以一种恐怖百倍、千倍的速度,疯狂流逝!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注视下。
一幕让他们永生难忘的,最恐怖的画面,发生了!
叶蓉那原本还算光滑的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一道道细密的皱纹!
皱纹如同干涸的土地,瞬间布满了她的全脸!
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从发根开始,迅速地失去了所有的色泽!
由黑转灰。
再由灰,变成一片枯槁的雪白!
然后,一缕一缕地脱落……
她的眼睛,迅速变得浑浊,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眼窝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她的牙齿,开始松动,脱落……
她的皮肤,失去了所有的水分和弹性,如同老树的树皮一般,干瘪,褶皱,挂在她的骨架上!
短短不到十秒钟的时间!
一个原本风韵犹存,保养得当的美妇人。
就这么活生生地,变成了一个身材佝偻,满脸老人斑,头发掉光,牙齿漏风的,八九十岁的老妪!
“啊……”
“啊啊啊……”
叶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伸出自己那双已经变得如同鸡爪般干枯的手,她想尖叫。
但她的声带,也已经老化,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声音!
江北晨屈指一弹。
不远处一辆豪车那光滑如镜面倒车镜,飞了起来,悬停在了叶蓉的面前。
镜子里。
清淅地,映出了她此刻的模样。
一个丑陋,衰老,行将就木的……怪物!
“啊——!!!”
当看清镜子里那个连自己都认不出的老鬼时!
叶蓉那衰老的喉咙里,终于爆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蕴含了无尽绝望与崩溃的凄厉惨嚎!
这声音,比之前万魂幡中所有怨魂的嘶吼,加起来还要凄惨!
江北晨收回了手。
他看着那个抱着头,在地上疯狂打滚,彻底疯掉的老妪,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你的罪,死不足惜。”
“从今天起,你将带着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活着。”
“活到你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你会亲眼看着你最珍视的一切,你叶家的荣耀,你那个孽种的未来,都一点一点地,化为乌有。”
“这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说完。
江北晨再也不看她一眼。
他转过身,走到了已经彻底吓傻,面如死灰的叶家家主,叶雄面前。
“从今天起,京城,再无叶家!”
这一句话,如同神明的最终审判。
冰冷。
绝情。
不容置疑。
宣判了叶家这个传承数百年的古老家族,就此走向灭亡。
叶雄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去。
他闭上了眼睛,满心绝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他知道,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然而。
就在江北晨即将彻底抹除这个肮脏家族存在的痕迹时。
一道身影,由远及近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以一种超乎常理的速度,从街道的另一头疾驰而来!
这速度,虽不如那黑袍老魔般诡异,却也远远超越了凡俗的极限!
眨眼之间。
来人便已经越过了那座断裂的牌坊,出现在了叶家大宅的门前。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劲装,面容坚毅,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
正是龙组在京城的负责人,陈北玄!
他一落地,便被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惊得瞳孔猛地一缩!
满地的狼借。
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叶家护卫。
被废掉一只手,像死狗一样蜷缩着的叶家大少叶威。
变成一个白痴,口水流了一地的叶家三少叶明。
还有一个形容枯槁,彻底疯癫,散发着恶臭的恐怖老妪……
以及站在那片狼借中央,如同神魔般俯瞰着这一切的,江北晨。
陈北玄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来晚了!
他没有丝毫尤豫,快步上前,在距离江北晨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在所有幸存的叶家人那不敢置信的注视下。
这位在整个华夏武道界,都地位尊崇,跺一跺脚都能引来无数势力震动的先天强者。
对着那个年轻人,恭躬敬敬地,弯下了腰行了一个大礼。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