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片检查,不出预料,赵天山的脑子里的确有一个弹片。
将情况告知赵天山后,对方明显慌了,毕竟生死攸关面前没有人能够保持绝对的冷静理智。
胡院长也是跟赵天山说明了情况。
第一个办法自然是将弹片取出来,不过手术的成功率不足五成,所谓危险性还是很高的。
第二个办法就是任由弹片在脑子里,可能会随时威胁生命,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问题,但前提是,赵天山不能出现撞到头这种情况发生,否则极大概率造成意外。
“以我们医院的能力手术不足五成,但是昨天带你过来的李言医生,以他的手术能力,我相信对他而言不成问题,这种开颅手术他非常在行。”
胡院长还不忘提醒一番赵天山,免得对方误解了。
“院长,你说的是真的?”
赵天山面露喜色。
“当然,等下你可以亲自问问。”
胡院长离开之后,李言便进了病房。
赵天山自然而然询问了李言,对此李言抱着胸脯保证没有问题,只是让赵天山好好考虑清楚。
两人不在坝上,营地内却没有表现看上去的安静。
虽然赵天山离开的时候让冯程负责营地的日常事务,不过冯程本就是性子软的人,在武延生一番冷嘲热讽夹枪带棒之下,很自然就将营地的管理权交给了对方。
要不说武延生对于权力有瘾呢,一个小小的营地管理权就让他鼻孔都要朝天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还一个劲凑着脸讨好覃雪梅几个女孩。
然而经过上次野狼的事情后,覃雪梅她们也算是彻底看清楚武延生这个人了,全程都没有给一个好脸色。
武延生讨了个没趣,心里虽然愤怒但也不好发火,只是默默在心中把覃雪梅她们记挂上了,没少碎碎念。
“吃完饭都早点休息,日常的早练不能荒废,明天我要检查,张福林和魏富贵你们两个也是。”
武延生背着手离开了食堂。
隋志超砸吧了一下嘴,“怪神气的,那个鸡毛当令箭,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将不屑写在脸上,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
“这有什么办法,赵大队长和李言都不在。”
那大奎道。
“大奎,你上啊,你这体格除了赵大队长和李言你还怕啥。”隋志超眼珠一转半开玩笑道。
季秀荣给了隋志超一个危险的眼神。
“你可别怂恿那大奎,他脑子本来就不灵光。”
噗嗤一声,孟月听得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瞄了眼那大奎,的确跟她影响中的脑袋不灵光的人很象。
“季秀荣!”
那大奎脸都红了,怒视季秀荣。
一番插科打浑过去,众人吃过饭便回去了宿舍。
夜幕降临的时候。
原本还躺在床上的张福林猛地睁开了双眼。
他侧头看去,魏富贵呼呼大睡发出鼾声。
蹑手蹑脚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张福林穿好衣服出了门。
没有搞错,张福林打算继续偷枪。
不过他有了第二套方案。
如果偷不到李言的手枪,那他就退而求其次把赵天山的老猎枪给偷了。
也是为难人家张福林了。
他可是一个贼啊,同伙还把博物馆的保卫打死了,虽然有几块马蹄金但整日里提心吊胆的,不是怕这个就是怕那个。
久而久之,他看到警察就腿颤,在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看到赵天山指不定都要跪下了。
眼下李言和赵天山都不在营地,这绝对是他最好的一次机会了。
有位名人说过,这可能就是他此生仅有的机会了。
还在眼下不过七月,外面不冷。
摸索着来到诊所,张福林紧张的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之后,他拿出工具开始撬锁。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他驾轻就熟。
开了门之后,张福林缩了进去。
诊所的布局简单,主要就是李言的办公局域,一番搜索下来不出张福林预料并没有。
“玛德!”
张福林暗骂一声,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他实在搞不懂李言能够把手枪藏在什么地方,总不能在外面找个埋了吧。
又是翻了翻,确认没有后,张福林这才遗撼的从诊所出来。
而在另一边的男宿舍。
武延生那颗坏脑子里面也冒出了一连串的想法。
首先肯定不是他睚眦必报,只是单纯对上次李言不给他留情面心里有些不痛快。
没有理由的。
虽然他是逃走了,但毕竟是面对野狼群,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理由为人送命啊,他是对覃雪梅有一定好感,但毕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真要是的话,他肯定在第二次的时候不会逃走。
武延生是有这个自信的。
越想武延生也是睡不着,好一番辗转反侧之后,武延生从床上起身。
他的动静不小,直接将身旁的隋志超给吵醒了。
对方砸吧了几下嘴,那一双沉重的眼皮使劲的睁开一道缝隙,迷糊间看见武延生起身就嘟囔了一句。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睡你的。”
武延生没有给对方好脸色。
毕竟自上次野狼群的事情过后,他的威望一落千丈,之前说句话还能够使唤两个人,现在说十句话对方都不带搭理的。
真是人走茶凉。
大定主意。
武延生穿好衣服出了门。
“靠,外面居然有点冷。”
武延生裹紧了衣服,蹑手蹑脚的朝着李言的地窨子而去。
他的身体真的越来越虚了。
张福林回到宿舍,趁着魏富贵睡觉将赵天山的老猎枪带上,收拾好包裹出了门。
他自然不是为了现在逃走,而是打算把猎枪跟马蹄金放一起,等明天找好机会从女宿舍将地图偷出来之后直接跑路。
背着猎枪呢,张福林有过之前出来的经验便放松了警剔了。
还没走几步呢,就和刚出来的武延生碰了个面。
两人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各种意义上的对上眼。
武延生此刻是懵的,所以很是迷茫的看着张福林,而张福林却吓的心跳砰砰直跳。
所谓做贼心虚便是如此。
要不说武延生是天生坏人呢,明明是打算去做坏事的,碰见人跟个没事人一样。
当武延生的自光放在了张福林后背的猎枪时,张福林彻底绷不住了。
一把取下身后的猎枪,一击狠辣的枪托就直接打在了武延生的脸上,不偏不倚的就落在了鼻子和上嘴唇。
武延生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倒在了地上,张福林趁势追击,又一击枪托砸在武延生额头将击晕过去。
看着昏迷的武延生,张福林愣了愣而后拖着对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