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李言。”
覃雪梅坐到了孟月身旁,还不忘催促一句。
众人都看着李言,心中充满好奇。
毕竞李言这两个月来的表现众人都看在眼里。
午夜救四女,医术高超,为人热情大方。
所以李言要表演节目,不单单大学生充满期待热烈鼓掌,赵天山和魏富贵他们也是欢呼。
“那我就给大家朗诵一首我写的小诗吧。”
李言道。
众人惊呼,覃雪梅更是意外的看了眼李言。
“李,你也喜欢写诗吗?”
孟月惊喜道。
“闲遐之馀写的,写诗能够陶冶情操,我自然也喜欢。”
李言笑道。
他写诗就是剽窃,已经是炉火纯青了,说出来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孟月眼前一亮,有种在异地偶遇知音感。
“那我们这里就有两个大诗人了!”
沉梦茵笑道。
众人一番笑闹,李言压了压手,然后开始将自己的诗朗诵出来。
“这诗叫致橡树。”
他咳嗽一声,开口道。
“我如果爱你——”
众人安静下来,认真的听着李言的朗诵。
“绝不象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眩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
爱一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一首致橡树朗诵完毕,镇风神树旁久久没有人开口。
一个个都徜徉在诗歌的海洋里。
“真美。”
孟月异彩连连的看着李言,整个人都仿佛痴了。
对于一个文青少女而言,致橡树这首歌颂爱情的现代诗绝对是降维打击。
“虽然说出来哪里好,但我也觉得李言这首致橡树很好,听上去就让人舒服。”
赵天山也是捧了一句。
“李言,这真的是你闲遐之馀做的吗,这样的现代诗要是发表的话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反响的。“
孟月迫切道。
“我倒是没有这面的考虑,不过等回了北京倒是可以试试。”
李言坐了下来,飒然一笑。
“还得是李啊,这诗写的让听上去里痒痒的,你说是吧沉梦茵。”
隋志超又开始发骚了,捂着心口笑嘻嘻的看着沉梦茵。
“你看我干什么!”
沉梦茵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坐在身旁的李言,眼里满是崇拜。
众人回味了一番,轮到下一个表演节目了。
然而其他人都不想起身,珠玉在前,一切的表演都显得自惭形秽了。
“爸,找到了,就是这棵树,这不单单可以做寿材了,还能够打几套家具。”
贱兮兮的声音由远及近。
众人看去。
只见一伙七八个人带着锄头柴刀往这里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扶着一个小老头,不时指着镇风神树扒拉说个不停。
这伙人走到近前,方才发现镇风神树下坐了十来人。
郑三儿皱了皱眉,他上前一步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众人站了起来,赵天山上前道:“我们是坝上的负责植树造林的。”
他瞥了眼郑三提着的柴刀,“你们拿着家伙事来这做什么?”
“植树造林的。”
郑三儿一脑袋问号。
“郑哥,用不着废话,我们砍我们的树,他们爱干啥干啥。“
有个大脑袋村民道。
“也对。”
郑三儿一拍不灵光的脑门,他看着赵天山道:“我不管你们是干啥的,今天我们要砍了这棵树,你们还是最好离开点,免得受伤。”
他这人还怪好的。
砍树这话一出众人的面色就不好看了。
覃雪梅和孟月更是走了过来,质问道:“这颗树好不容活了几百年,你们凭什么把它砍了!”
“就是,塞罕坝好不容易有个活树,你们没有资格砍伐。”
众人也是走上前开始施压。
且不说能不能砍吧,作为负责植树造林的,覃雪梅她们本就有义务保护这颗树。
“我告诉你们,这棵树属于国家财产,你们要是乱砍乱伐,我们可以去举报你们,我们都是林业局的员工。”
覃雪梅严肃道。
“还林业局员工,你蒙谁呢。”
郑三儿不乐意了,有些被覃雪梅的话刺激了敏感神经。
他指了指身后的小老头道:“今天这棵树我是砍定了,我爹还等着这棵树做寿材呢。
,,李言听得都无语了。
这是有多么想自己的爹早点死。
李言走到了赵天山的身旁道:”要不先把他们制服吧,然后让人先去通知一下于局长,让他来解决。”
“可是军人不能随意对平民出手。”
赵天山一脸为难,他心中的坚守不容许他做出这种决定。
李言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劝。
他知道赵天山就是这样的人。
他走到了郑三儿的对面道:“我们的确是林业局的,你们要砍树,有林业局的批准吗?”
“什么批准,我们都是坝上生活的,想要砍树还需要什么批准!“
郑三儿不屑道。
“你这话可就错了。”
李言耐着性子解释道:“眼下的塞罕坝植树造林是国家下发的主要任务,你公然在塞罕坝砍伐树木这可就是和国家作对了。”
他看了眼郑三儿手里的柴刀:“我劝你还是回去吧,别到时候给自己惹上麻烦,想要做寿材可以去围场买,犯不着做出这种事情。”
郑三儿本就是个脑子不灵光的,被李言这么一唬还真有些胆怯。
他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那个小老头走了过来。
“年轻人话说的重了吧,我老郑在坝上活了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说什么植树造林的。”
李言笑道:“那你现在不就看到了,我们总不能是来这里吃风沙旅游吧。”
小老头抿了抿嘴,没有多说转身走了几步,他背对着郑三儿使了个眼色。
知父莫若子。
郑三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就朝身旁的大脑袋耳语了一番。
对方也是个妙人。
听明白之后,脑袋一杨,鼻孔朝天的走到了李言身前,做出一副凶狠状。
“子,跟我们来这一套你可是找错人了,给爷们闪开!”
他撸起袖子,抬手便放在李言肩上要推开。
然而他铆足了力气,李言就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他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气沉丹田,爆喝一声使劲推着李言。
双脚都犁地了,他也没有将李言推开,反倒是自己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邪门了!”
光头倒吸口冷气,还以为撞邪了。
然而李言可没这个耐心了。
“大队长,这可是他们先动手的。”
他看了眼赵天山,然后抬手擒住了对方的脖子,只是微微发力,对方双眼一翻栽到在地。
片刻功夫后。
郑三儿等人乖乖的双手抱头蹲好,地上躺着的暂且不算。
“这样不会闹出事吧。”
赵天山将李言拉到了一边,冯程几人则是没收了他们的工具暂时看管郑三儿几人。
“还能闹出什么事,你也看到了是对方先动手的,我们这算是先礼后兵,及保护了树也没有伤及无辜,那人只是昏过去了很快就会醒的。“
赵天山若有所得的点头。
他道:“那我先回营地通知一声于局长,让他过来处理。”
“就应该这么做,我们也不可能天天来守着这棵树,让于局长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这件事情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赵天山带着魏富贵和张福林回了营地,这里则是由李言负责。
有李言在,赵天山自然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