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住所。
木板门开,地窨子中,李言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吉他弹奏,孟月三女则是坐在一旁,拍手附和。
覃雪梅站在四人的身前,随着李言吉他弹奏的曲调歌唱。
“有人放烟花、有人吹晚风,借一缕时光、捧一片星空————”
“世界赠予我虫鸣、也赠予我晚星,赠我弯弯一枚月————”
覃雪梅的歌唱清脆如玉珠落玉盘,独特的嗓音如一汪清泉般滋润着众人的身心。
一曲作罢,李言率先鼓起掌来。
听得入迷的孟月三人也是献上自己的鼓掌,手都拍红了。
“雪梅,你唱的可太好听了,要不是种树你肯定能够成为一名大歌星的。”
沉梦茵捧着双手,好一副西子捧心的姿势,双眼放光直冒星星。
“恩嗯,梦茵说的不错,雪梅你唱的真的很好!”
孟月也是迫不及待的开口,倒是季秀荣闻言拉过李言道:“还是要夸夸李言,词曲都是他做的。”
她看向李言的眼神越发崇拜,那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情意旁人都一清二楚。
“秀荣说的没错,这都是李言的功劳,他写的太好了,换你们当真任何一个都唱的比我好。”
覃雪梅还是很谦虚的,虽然被众人夸的小脸红红的,但也不敢贪功。
孟月侧头看着李言露出一丝笑容:“李言,你说你写诗写歌都那么厉害,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语言你都精通,医术高潮,连种树的全光育苗都是你提出来的,关键你长得还很帅,真有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吗?”
沉梦茵掰着手指头,看向李言的目光不由得痴了。
“有一个我不会。”
李言煞有其事的伸出一根手指。
四女一脸期待与好奇,然后李言就开口了。
“我不会生孩子。”
“呸!”
四人一脸羞涩的离开了李言的地窨子。
时间来到九月。
马上便是秋季无霜期了。
众人的家书也一封封的邮寄到了手里。
李言的身份在系统安排下是不出意外又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开局,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收到了一封来自北京的信件。
寄信人是医学院的院长周益。
对方主要是提醒他五年之期过了一年了,同时对他家进行了一番家长里短的问候,嘱咐他在塞罕坝照顾好自己。
当然了,末尾还让李言尽早回北京一趟,说是有个老领导身体抱恙,让他回来看看是否需要紧急手术,接他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将信封收好,李言出了门。
他先是找了赵天山,将自己要回北京的事情跟对方交代了一番。
“老赵,你要不要趁着机会跟我一起去一趟北京,顺便把你身上的弹片问题解决了。”李言提议道。
赵天山思索一番还是摇头。
“这马上就是无霜期了,我不能离开这里,下次再说吧。
赵天山责任心还是很重的,关键时刻不可能会离开。
李言对此也是表示理解,便回去了。
刚要去诊所呢,他就看见孟月从地窨子中冲了出来,还抹着泪的样子,看样子是哭过。
脚步一顿。
李言跟了上去。
孟月就好象一只无头苍蝇,出了营地就门头往前跑,呜咽抽泣着。
最终她来到了一处高坡,蹲坐在沙地上,将头埋在双腿间呜呜痛哭。
等了一会儿,见孟月哭声止住,李言开口道:“分手啦。”
“啊,怎么是你!”
孟月明显吓了一跳,慌乱的抬起头,一张白净的脸庞梨花带雨。
孟月在四女中算是最美的,有着一张五官精美的鹅蛋脸,皮肤白淅,墨发如瀑,最重要的是孟月看起来就是那种脱衣显瘦穿衣有肉的类型,加之自然而然养成的书卷气。
的确很符合这个年代女文青的形象。
“看你闷着头就跑了出来,我就过来了。”
李言一屁股坐在了孟月的旁边,侧头看着对方从口袋将一块手帕提了过去。
“谢谢。”
孟月伸手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嘴一瘪又想哭了。
“我男朋友说他要结婚了,还跟我说有空的话可以去参加他的婚礼。
3
显然是找到了倾诉的人,孟月也是打开了话匣子,将自己被男朋友甩了事情说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要伤心?”
李言看着孟月,在对方不解的眼神中道:“你跟你男朋友分开一年多了,他能够给你寄信说明自己要结婚,只怕他早早就出轨了,你应该高兴才对,至少你不用在一个看不到未来的人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孟月一听,哭的更凶了,撅着嘴不满的看着李言。
“那你就是说我太失败了,男朋友早就出轨了,我还跟个傻子一样不知道。”
这很河里。
虽然知道失恋的女人脑回路都比较清奇。
“恰恰相反。”
李言看着孟月的脸,两人四目相对,那深邃的眼神好似一个黑洞般吸引着孟月的目光。
“这绝对是你男朋友的损失,象你这么年轻且漂亮的女人可不多见,关键是孟月你有种书卷气,落落大方懂得为人考虑,人美心善就是你的真实写照。”
李言的话好似百爪挠心般在孟月心扉上一连串暴击。
“说你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有眼无珠都不过分。”
孟月终归是没有忍住,在李言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破涕为笑。
“你看,多笑笑就过去了,以你的能力和样貌足以找到更好的。”李言笑道。
他刚才对孟月用了喜上眉梢。
要不说效果拔群呢,转眼功夫,小姑娘就转忧为喜了。
阴霾一扫而空,孟月看向李言的目光多了一份感激。
“谢谢你李言。”
“不用谢,我们可是同甘共苦的革命同志。”
李言起身伸出手。
“回去吧。”
孟月点头,将手递了过去。
她被李言拉起身,两人四目相对,一种莫名的情感突兀的萌芽。
“你以后要是想要写诗了,可以来找我。”
李言淡淡的话语转入耳中,孟月眸子一缩,被李言抓着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可以吗?”
她那长长的睫毛抖动,白净的脸蛋缓缓染上了一层红色。
“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