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摩尔迦娜微微一怔，随即隐隐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恩，没错。”
西泽尔点点头：“如果摩尔姐你能用操控寒冰的能力，模拟出‘冰岚大将军’的话，我想我大概有办法，能把‘王之军势’展现出来了”
经过一番研究和实验，
最终，西泽尔和摩尔迦娜在古城附近找了块空地，先由摩尔迦娜用自己的能力，捏出上千具可以简单活动的人形，作为军团的雏形，然后西泽尔用幻象，给它们复上人脸贴图。
中间再插入杜克等数十人客串的真实英灵，负责制造声势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总算是展现出了“王之军势”的几分气魄。
“恩虽然数量级上还是差了一点，但是这个样子，应该已经足够唬人了，看起来象是有着千军万马。”
西泽尔站在魔法水晶前，观看着最终呈现的效果，微微颔首。
“果然摩尔姐的添加是我们剧组最大的幸事，摩尔姐，可以跟我拍一辈子电影吗？”
“？”
摩尔迦娜挑了挑眉，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向西泽尔：“你说的这一辈子，是人类的‘一辈子’，还是魔物的？”
“如果是后者的话，你确定你的脑子里，有几万部电影可以拿来拍吗？
“若是有，那我倒是不介意再多陪你玩一段时间。”
“”
好吧。
西泽尔这才想起，自己这辈子是个长生种的事实。
作为一头红魔龙，她的人生恐怕会漫长到让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所以“一辈子”，是一份过于沉重的约定，基本上不太可能拍那么久。
不过
如果把时间尺度控制在人类的百年中，
那她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尝试一下的。
“对了。”
摩尔迦娜象是想到了什么，用馀光瞥了一眼远处树荫下的女骑士，再次开口：“有关‘兰斯洛特’的那几段剧情，你一直空着没拍，是还在等那个人类骑士同意参演吗？”
“差不多吧。”
西泽尔点点头：“我就是出于这个目的，才从圣光教廷手里把她要过来的，如果她不参演的话，那未免太浪费了”
“你确定能说服她？”
摩尔迦娜双手抱在胸前，脸上的神情漠然：“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个人类，但看起来，她的性格应该挺执拗的，如果她执意不答应的话，你有做备选方案吗？”
“放心吧。”
西泽尔笑得眉眼弯弯：“如果是一个月前，她可能会尤豫，但现在我有把握，她会同意的。”
这段时间里。
格蕾丝一直恪守“监督者”的本分，游离于剧组之外。每天穿着她那身标志性的铁罐头铠甲，祷告、练剑、冥想，剩下的时间就抱着手臂站在树荫里，沉默地观察着剧组的一切。
直到被西泽尔找上门来。
“你怎么过来了？”
女骑士流露出警剔的神情。
“怎么，不欢迎吗？”
西泽尔歪了歪头，笑嘻嘻地把手里的一杯“蓝海藻”递了过去——这玩意是当初离开青石城时，怀特送的，味道还不错——然后在她旁边一屁股坐下：
“虽然担着监督者的名头，但你已经来我们剧组一个多月了，随意一点，不要总拿自己当外人。”
不当外人
难道要当“内人”吗？
格蕾丝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西泽尔自己也捧着一杯“蓝海藻”，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继续说道：“从观众视角，看了这么久的免费影片，感觉如何？”
“”
格蕾丝没有立刻回答。
作为监督者的她，确实是《fz》的第一个观众。并且还是以普通观众绝对无法接触到的视角，看到了拍摄的第一现场。
怎么说呢
很震撼。
她看过《fsn》，也很喜欢那里的“saber”的形象，但从未深想过，这种故事是怎么拍摄出来的。如今亲眼目睹了拍摄现场，才发现西泽尔等人所做的事情，比她原先想象的更多。
虽然这部《fz》还没有拍完，但格蕾丝已经能够想象，这部作品成形的时候，将会是何等的震撼了。那根本不是一场剧本演出，而是一段真正发生过的历史，让人叹为观止。
“哦？没想到你的评价还挺高的。”
西泽尔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你会象上次看《fsn》的时候那样，挑剔一下呢。不过这样正好，也省得我多费口舌了。”
“恩？”
“这里是兰斯洛特的个人小传，里面记载了他从追随亚瑟王，到背叛、再到以英灵身份参加圣杯战争，与‘saber’决战的全过程。你拿去看看，不用着急给我什么答复。”
“但
“如果在看完了这部传记以后，你对这个角色有兴趣的话，那我会用最好的化妆技术，和幻影魔法，为你掩盖身份，对外也只声称饰演兰斯洛特的另有其人，保证就算教廷的人看到了，也不会认出你。”
西泽尔抬起头来，一双金色的眸子，在夕阳馀晖下闪闪发亮：
“现在的圣光教廷，许多人都已经摒弃了昔日追寻的骑士道，如你这样的信仰虔诚者，反而是少数，而‘saber’和‘兰斯洛特’的出现，将引导他们重新思考骑士道的真义。
“所以
“为了拯救教廷，出道成为偶象吧，格蕾丝小姐！”
次日。
在熬夜看完了《兰斯洛特小传》，深入了解到他与亚瑟王的恩怨纠葛后。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演员，悄悄添加了剧组。
“先说好，我只拍这一个角色。”
格蕾丝很郑重地做出申明：“我愿意出演‘兰斯洛特’，是因为这个角色的存在，能够更好地衬托出‘saber’的高洁和伟大，与其他因素无关，也并不意味着我要添加你们的剧组。”
“好好好，都听你的。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西泽尔笑嘻嘻地应道。
正如女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底线这种东西，一旦打破，心态就会截然不同。
当然
西泽尔没打算让格蕾丝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