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
景渊将挂坠盒随意地在手中掂了掂,看向西里斯,“附着在这个小玩意儿上的特殊魔力。”
话音刚落,景渊手腕一抖,竟直接将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挂坠盒魂器抛向了西里斯。
西里斯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的力量瞬间如同毒蛇般顺着他的手臂钻入。
他的脑海中“喻”的一声,仿佛有无数个重叠的、嘶嘶作响的邪恶低语骤然响起:
你渴望复仇吗?
你渴望力量吗?
渴望让布莱克家族重获荣光?
我能给你———永恒的生命—无尽的权势戴上我拥抱我—你将得到一切
那声音充满了蛊惑,直指人心最深处的欲望和弱点。
西里斯感到一阵眩晕,他的意志在阿兹卡班的折磨下被锤炼的还算坚韧,但面对这种黑魔法的诱惑,也感到吃力,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听拿开这东西—
西里斯艰难地低吼,试图将挂坠盒扔掉,但手指却象被粘住了一般。
就在他感觉意志防线即将被攻破的瞬间,景渊再次一招手。
“嗖!”
挂坠盒如同被磁石吸引,瞬间脱离了西里斯的掌控,重新飞回了景渊的手中。
那邪恶的低语和侵蚀感如同潮水般退去,西里斯猛地喘了口气,心有馀悸地看着那个小小的挂坠盒。
“这就是黑魔王的魂器吗果然可怕。难怪克利切无论如何都毁不掉它—”
西里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他想起了刚才克利切讲述的,雷古勒斯命令他毁掉魂器,但无论尝试任何方法都无法损伤其分毫的绝望。
“毁掉它的办法,还是有不少的。”
景渊把玩着手中的挂坠盒,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如何拧开一个瓶盖。
“比如厉火咒,或者某些性质极端的毒物或腐蚀性魔药,例如蛇怪毒液。”
“再或者其他威力足够强、能直接作用于灵魂层面的魔法。”
“看着。”
景渊将握着挂坠盒的右手平平伸出,掌心向上。
下一刻,他的掌心骤然爆发出纯净、炽烈、如同炽阳的白金色光芒。
光芒瞬间将整个挂坠盒完全吞噬。
“滋滋——!!”
在白金色光芒的笼罩下,那个斯莱特林挂坠盒制作的魂器,仿佛遇到了克星。
“啊一一!
!!
一声凄厉、怨毒灵魂尖啸,瞬间充斥了整个格里莫广场12号的门厅。
那是伏地魔灵魂碎片被彻底湮灭时发出的最后哀豪。
他摊开手掌。
继拉文克劳的冠冕之后,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也被净化。
“伏地魔为了追求所谓的不朽,分裂了自己的灵魂,主动或被动的制造了七个魂器。”
“现在剩下的,还有赫奇帕奇的金杯,马沃罗的戒指那条被他当作宠物和武器的蛇纳吉尼“以及”
“什么?!”布莱克猛地抬起头,眼晴瞬间瞪大,瞳孔因震惊而急剧收缩。
他象是没听到,只是死死地盯着景渊,仿佛要确认对方是不是在开一个极其恶劣的玩笑。
“你说什么?你说哈利——哈利也是伏地魔的—魂器?!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景渊的脸上没有任何玩笑的意味,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微微歪头,直视着西里斯惊骇欲绝的眼睛,“我没有对你说谎的必要。”
他向前一步,无形的压力随之弥漫,“我说的这些事情,你之后可以自己去验证,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脑子去思考,得出你自己的结论。”
“你会怎么选?”
西里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他双手抱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不———我不知道———这太残酷了!”
“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同时做到吗?”
“呵。”
一声清淅的笑打断了西里斯“你以为阿不思·邓布利多不知道这一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哈利体内那片伏地魔的灵魂碎片!”
“可惜,他做不到两全其美。他没有你们认为的那么无所不能。”
“甚至——连当初伏地魔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死”,都不是他的功劳。”
邓布利多确实是近些年来,甚至可以说是百年来最出色的巫师,但他到底也是个凡人。
是人就有局限性,就有做不到的事。
这一点哪怕是景渊也一样,哪怕他现在力量强大的足以一人匹敌所有巫师,
但依然有很多草药不认识,有许多魔法未曾掌握,许多知识未曾听闻。
“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那个一生都致力于‘更伟大的利益”的魔法师”
“会为了一个孩子的性命,哪怕这个孩子是预言中的‘救世主”,而放弃彻底消灭伏地魔、换取整个魔法界永久和平的机会吗?”
“但是,我可以。”
景渊迎着西里斯的目光,清淅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一路同行,从阴森的尖叫棚屋到恐怖的阴户湖,从挥手分海到轻易毁灭魂器。
西里斯早已深刻认识到,眼前这个自己至今仍不知道姓名的人所展现的力量,超过他认知中的任何巫师。
“你—你愿意救哈利一命吗?他才十几岁!他不该—不该跟那个该死的魔头承担相同的宿命!他应该活下去!象詹姆和莉莉希望的那样,好好活下去!”
景渊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致命的重量:
西里斯没有任何尤豫。
没有权衡利,没有讨价还价。
他挺直了脊背,直视着景渊那双仿佛能看透灵魂的眼睛:“anythg!”
“很好。”景渊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