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为人际交往是无用的—”塞德里克辩解道。
创建良好关系是团队合作的基础,这是赫奇帕奇一贯的精神”
“将对于人来说宝贵的、不可再生的时间资源,耗费在维持这种低效的‘友好”上,以期获得他人对你“优秀”或‘合群”的评价,在我看来,是一种对自身潜力极不负责任的挥霍。”景渊直言道。
这番话的态度,与塞德里克一直以来奉行的“友善”、“平等”、“融入集体”完全背道而驰如果是其他人一一比如某个嫉妒他的斯莱特林,或者某个夸夸其谈的格兰芬多一一说出这样的话,塞德里克或许会一笑置之,甚至认为对方在酸葡萄心理。
他一直是公认的优秀者,他有自信的资本。
一个以超凡的姿态,在每一门课程上刷新了“优秀”定义的存在。
一个几乎所有教授都赞不绝口的天才。
一个他亲眼目睹,用近乎艺术般的手法施展魔法、谈论着他听不懂的高深理论的同龄人。
景渊的“优秀”,是塞德里克目前认知中无法企及的、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正是这种无可辩驳的差距,让景渊这番话,拥有了远超他人的穿透力。
这个认知上的巨大冲击,让塞德里克陷入了短暂的失语和混乱。
景渊看着塞德里克眼中翻涌的震惊、困惑,甚至一丝被冒犯的恼怒,并未再多言。
他达到了初步目的一一在对方的认知壁垒上,敲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埋下了一颗名为“质疑自我行为价值”的种子。
至于这颗种子何时发芽,如何生长,那是后续的事情。
“如何分配你的时间,是你个人的选择权。”
“不过,如果你对这种‘挥霍”产生了那么一丝疑虑,或者对如何更‘有效”地提升自身能力感到困惑-作为一个比你“快一点”的先行者,我不介意在闲遐时,分享一些避免无谓损耗的心得。”
“毕竟,看着他人反复踏入显而易见的效率陷阱,多少有些碍眼。”
“你是想帮我?”塞德里克下意识地问道。
景渊挑了挑眉,那表情象是在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如果你愿意将其理解为帮助,也可以。”
“你意下如何,迪戈里先生?”
“谢谢了,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迪戈里点头道。
景渊抛出了橄榄枝,实则开启一场潜移默化的思想引导实验。
景渊的计划很清淅。
他要将这个赫奇帕奇的“完美”标杆,从“迎合他人期许的优等生”,逐步塑造成一个追求“绝对效率”和“个体力量”的更强大的存在。
巫师世界对他而言太小,力量的天平倾斜得过于彻底。
若他毫无顾忌地施展力量,整个魔法界都不够他打儿的。
但杀戮?那是最无趣、最低效的消遣。
景渊寻求的是更精致的欢愉—
看着那些被他精心挑选的“角色”,在自以为拥有自由意志的舞台上,演绎他铺设的剧本。
一出精彩的戏剧,怎能缺少出彩的配角?
而眼前的这位—
霍格沃茨城堡的某个楼梯间,景渊的目光精准地落在前方一个步履匆匆的身影上。
就在刚才,他的精神力清淅地捕捉到,一个赫敏·格兰杰与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一同踏入了魔咒课教室的方向。
两个赫敏,存在于同一时间。
“呵,所以说,我最厌恶时间旅行这种把戏,总是制造出一堆逻辑悖论和空间垃圾。”景渊摇头道。
就在那个“未来赫敏”即将转过一个拐角时,景渊动了。
他紧走几步,没有多馀的言语,瞬间扣住了赫敏的手腕。
然后,幻影移形!
赫敏甚至没来得及惊呼,只觉得眼前景物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剧烈扭曲。
下一秒,天旋地转的感觉消失,带着水腥味的空气涌入鼻腔,脚下是湿润的草地和碎石。
“讽”的一声,两人出现在了黑湖边上,
赫敏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一一他们已经不在城堡走廊,而是站在了黑湖岸边。
“啊!”赫敏惊呼一声,怀里的书本差点散落。
她猛地抬头,看到景渊那张俊美却有些淡漠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怒和慌乱。
“伊斯特先生!我现在必须赶去上算术占卜课!要迟到了!”她用力挣扎,但景渊的手纹丝不动。
“上课?我当然不会阻止一个学生学习知识。”
“不过,我刚才在楼梯口,亲眼看见“赫敏·格兰杰小姐,已经和哈利·波特以及罗恩·韦斯莱一起,走进了魔咒课教室。”
“所以,我眼前这位抱着《数字占卜与预见》的格兰杰小姐—”
“你一定是利用那个精巧的小玩具,从大约一个小时后的未来,穿梭回来的吧?”
景渊松开了钳制赫敏的手,但那无形的压力比之前更甚。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毫无褶皱的袖口,平静的说道:“好奇心是驱动学者的原动力,这无可厚非。但当好奇心驱使你反复触碰时间这种最不稳定的法则,无视我之前的提醒。”
“这就不再是求知,而是愚蠢的玩火自焚,格兰杰小姐。”
“你说,如果我现在立刻幻影移形到魔咒课教室,从过去的你手中把那小玩意儿夺走,让她无法在上完魔咒课后激活它,穿越时间—”
“那是不是,从此以后,霍格沃茨就会存在两个赫敏·格兰杰?”
“还是说,时间法则会激活某种残酷的自我修正机制,让你们其中的一个被抹杀?”
“或者干脆是两个,无声无息地死于无法理解的时间反噬?”
“成为玩弄时间所必须支付的、连尸体都找不到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