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如同巨大的钢铁火炬,在都市的天际在线静静聂立塔下及周边局域,依旧是游人如织,车水马龙,
蛇岐八家不可能因为一份来源不明的情报就封锁地标、清空人群,那只会引发更大的恐慌和社会动荡。
他们是黑道皇帝,但也只是黑道,而非真正的皇帝。
他们所能做的,是尽最大努力在暗处编织防御网。
源氏重工和家族内核资产已悄然转移至更安全的备用基地。
而以源稚生为首的执行局精锐,则化身成游客、上班族、街头小贩,如同无形的幽灵,密密麻麻地布控在东京塔方圆数公里的每一个关键节点。
他们的神经紧绷,仪器全开,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能量波动或气息。
然而,龙王级别的存在若刻意隐匿,如同水滴导入大海,又岂是凡人能轻易察觉?
与此同时,在蛇岐八家的总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一一或者说,一个被封闭起来的“人形兵器库”中,正蕴酿着一场小小的“风暴”。
上杉绘梨衣。
这位名义上的上杉家家主,实际上的“神之容器”,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繁华的都市,但她能看到的,只有总部大楼前那个小小的十字路口。
她穿着素净的巫女服,赤着脚,怀里抱着一个掌上游戏机,屏幕上跳跃着象素小人,但她的大眼睛却空洞地望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按着按键。
一个月了。
哥哥已经一个月没有来看她了。
没有带她打游戏,没有给她带新出的漫画。
好孤独。
好想—出去看看。
这个念头如同藤蔓,在她单纯如白纸般的心底疯长。
以往十二次失败的离家出走经历,最远只到十字路口的泪丧,都被这种强烈的、对“外面”的渴望暂时压了下去。
因为那个关于“龙王”的警报,家族内部几乎所有能动用的力量都被抽调去东京塔周边布控了而绘梨衣,这个被低估了行动力的“宅女”,在无数次尝试和观察后,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她竟然成功地避开了稀疏的守卫,溜出了源氏重工大厦。
上杉绘梨衣赤着脚,踩在冰凉坚硬的人行道上,怀里紧紧抱着那个掌上游戏机。
夜风撩起她红色的长发,霓虹灯光在她茫然的大眼睛里投下斑烂却空洞的色彩。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比白天更加光怪陆离的世界一一巨大的gg屏播放着炫目的影象,震耳的音乐从酒吧里溢出,空气中混杂着食物的香气、酒精和香水的味道。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这一次,她走的比以往都要远,
然而,在这繁华的夜色下,阴暗的角落从未缺席。
几个穿着花哨的小混混,正倚在街角的自动贩卖机旁,一边灌着廉价的罐装啤酒,一边用贪婪的目光扫视着过往的行人,尤其是那些看起来柔弱或落单的女性。
当绘梨衣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时,几个混混的眼睛瞬间亮了!
那身格格不入却异常圣洁的巫女服,那赤着脚、抱着游戏机的懵懂姿态,那精致得如同人偶般却带着天然呆气的脸蛋,还有那头在霓虹下仿佛流淌着火焰的红色长发·
这一切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混合着纯真与诱惑的视觉冲击!
对他们这种处于社会阴暗面、内心扭曲的渣来说,这简直是上天掉下来的极品猎物!
“喂喂喂!快看那边!”
“哇哦!极品啊!spy?还是真巫女?”
“一个人?赤脚?抱着游戏机?哈哈,该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富家大小姐吧?”
“管她是谁!这机会可不能错过!”
“走,过去“认识认识”!”
几个混混交换着猥琐的眼神,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笑容,带着一身酒气和恶意,摇摇晃晃地朝着绘梨衣围了过去。
“跟哥哥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你这身衣服真好看,让哥哥摸摸料子污言秽语和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扑面而来。
混混们伸出手,带着下流的意图,想要去碰触绘梨衣的脸颊和肩膀。
绘梨衣本能地感到了不舒服。
她抱着游戏机后退了一步,大眼晴里闪过一丝困惑和不安,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她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恶意,但生物的本能让她感到威胁。
就在为首的那个黄毛已经露出即将得逞的淫笑时—
两道身影如同融入夜色却又超然物外的幽灵,无声无息地从绘梨衣身后的方向走来,恰好与这几个混混擦肩而过。
是景渊和夏弥。
景渊甚至没有侧目看这些蚁一眼,仿佛他们只是路边的垃圾。
夏弥正兴致勃勃地舔着一个刚买的抹茶冰淇淋甜筒,目光也只落在绘梨衣身上。
然而,就在他们与混混们错身而过的瞬间那几个家伙就如同被橡皮擦抹去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绘梨衣并没有在意混混的惨状。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吸引住了。
景渊和夏弥停在了她面前。
绘梨衣抬起头,清澈的大眼睛望向景渊。
她看不到龙王的威严,也感知不到刚才那无声的死亡。
她只是单纯地感觉到,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还有旁边那个吃着冰淇淋、漂亮得不象真人的姐姐,他们身上的“气息”—很特别。
和周围那些行色匆匆、散发着各种复杂情绪的人类不同,也和家族里那些小心翼翼、带着敬畏或恐惧看着她的人不同。
他们的气息—很“安静”,很“深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量”—”
还有一种,让她本能地觉得有点“亲近”的感觉?
就象是游戏机里那些有着特殊标记的npc?
她歪了歪头,眼中充满了好奇。
景渊的目光落在绘梨衣身上,熔金的竖瞳平静无波,如同观察一件物品般审视。
他看到了她体内并不稳定的白王血统,看到了那份纯净如琉璃却又脆弱无比的心智。
他对这个女孩本身并无特殊想法。
贪恋美色?谁会贪恋一个心智不全的傻孩子。
将她作为白王容器?那更是毫无必要且效率低下的选择。
他追求的是更纯粹、更本源的权柄。
“毕竟是基因实验的产物,血统强度和稳定性不如自然孕育,又缺乏正确的引导和约束。”
“不过,这点小问题,对我来说,解决起来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