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景渊,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比安卡看着景渊,自然的说道。
“看他的特征,难道是卡斯兰娜家的哪个后辈吗?跟齐格飞那个混蛋一样让人火大!”德丽莎的直觉在某些方面总是异常敏锐。
“齐格飞先生啊,说起来我确实和他有些亲戚关系,以后大概还会更亲。”景渊理所当然的说道。
“哼,我就知道没猜错,果然你也是卡斯兰娜的一员。既然如此,你就给我老实点,就连齐格飞在我面前都只是个弟弟。”德丽莎昂着头,傲然道
姬子眼看德丽莎又要跑偏,赶紧接过话茬,她看向景渊和苏,问道:“那么,景渊先生,苏先生,二位这次前来,也是协助讨伐崔尤任务的吗?”
一直闭目不言的苏,此刻微微颌首,平和的说道:“虽不语刀兵之术,但若诸位需要,我亦可略尽绵薄之力。”
景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苏先生,你还是专注于你的老本行吧。”
“战斗这种事,交给专业人士就好。”
“我和比安卡会解决的。”
“苏先生的能力在‘守护’方面非常出色。任务中,你来帮忙保护圣芙蕾雅的女武神们就行。
苏似乎并未觉得景渊的安排有何不妥,再次平静地点头,补充了一句:“若是你们二位出手,
审判级崩坏兽,确实不算难题。”
“我乐于做些保护工作,毕竟,医生才是我的本职。”
然而,这句话却在的德丽莎那边像火星掉进了炸药桶。
“喂,你这家伙!”德丽莎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拳头捏得紧紧的,“什么叫‘保护一下圣芙蕾雅的女武神们别受伤’?什么叫‘避免不必要的损伤”?!”
“你是说我们圣芙蕾雅的女武神只会拖后腿,需要别人保护才能在战场上生存吗?”
她感觉自己作为学园长的尊严和整个极东支部的荣誉都被眼前这个毒舌又傲慢的白毛踩在了脚下。
他凭什么这么看不起人?!就凭他坐着那个奇怪的火车来?!
景渊双手一摊,无辜的说道:“这位小个子女士,我可没这么说啊。你自己在脑补什么啊?”
“你这家伙!”
就在此时,比安卡却是主动说道:“德丽莎前辈,姬子前辈,我们本次来到圣芙蕾雅,除了讨伐崩坏兽的任务之外,还有一些私事。”
听到比安卡的话,瞬间,德丽莎冷静了下来,和姬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虽然她们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但比安卡主动提起这个所谓的“私事”,无疑是将问题正式摆上了台面。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
德丽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官方:“恩,爷爷-咳,主教之前确实提到过,你和你的朋友们此行,除了任务,还有一些私事要拜访学园的几位学生。不过,”
“我实在有些好奇,圣芙蕾雅学园的学生们,似乎与总部的高层以及你的朋友们,并无太多交集。不知你们具体是要见哪几位学生?所为何事?”
姬子也在一旁补充道:“是啊,幽兰黛尔。如果是需要学园配合的私事”,我们也好提前安排,以免打扰到其他学生的正常学习生活。”
她的话语更委婉,但内核意思与德丽莎一致一一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目标是谁?
比安卡看着两位前辈眼中那掩藏不住的忧虑和探究,心中了然。
她正准备开口,一旁的景渊却先有了动作,
景渊轻轻转向身边始终闭目沉静的苏,说道:“苏,不如你先说吧。”
苏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一一不,更准确地说,他依然是闭着眼的,但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眼皮,精准地“落”在了德丽莎和姬子身上。
他对着德丽莎和姬子的方向,微微颌首致意:“德丽莎·阿波卡利斯女士,无量塔姬子女士。
我来此,是为了探望一位阔别已久的老友。”
“老友?”德丽莎和姬子同时一证。
苏缓缓说出了那个名字:“据我所知,她如今正在贵学园就读。她现在的名字是一一符华。”
“符华?!”
德丽莎和姬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脸上写满了错和难以置信。
她们紧绷的神经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仿佛被狠狠拨动了一下,从担忧转向了巨大的困惑。
符华?怎么会是符华?
在她们两人的认知里,符华一直是一个极其优秀、但也极其“普通”的学生。
她成熟稳重得不象同龄人,学业顶尖,实战能力更是早早达到了a级女武神的水平,是学园里公认的楷模班长。
然而,除了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优秀,符华几乎从未提及过自己的过去,背景干净得如同白纸,
生活规律得如同精密仪器。
这样一个低调内敛,平平无奇的学生,怎么会和眼前这位气质神秘、被奥托称为“前辈”的苏先生扯上关系?
还是“阔别已久的老友”?
德丽莎带着浓浓的疑惑问道:“你-你认识符华?说起来,符华那孩子确实很少提及她来圣芙蕾雅之前的事情,似乎没什么亲人朋友的样子———难道你们是旧识?
八她看着苏那极具东方韵味的面容和名字,又联想到符华的家乡正好就是神州,试探着问,“你的名字听起来象是神州那边的风格,莫非你和符华是同乡?”
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极其温和、仿佛跨越了漫长时光的怀念笑意,他轻轻点头:
“如果是指我们共同的出生之地,那片古老的神州大地,我和华确是同乡。”
他没有过多解释“阔别已久”究竟是多长时间,只是用一种带着恳切与尊重的语气说道:“烦请德丽莎女士准许我,与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友,见上一面。”
德丽莎看着苏温和的样子,又想到符华平日里的可靠与独立。
她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符华是圣芙蕾雅的学生,更是我们的伙伴。告知她有人来访,这是学园的责任。我会立刻让人通知她。”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认真而强调:“但是,苏先生,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只会告知符华,有一位名为“苏’的先生希望见她,说是她的旧友。”
“至于她是否愿意来见你,什么时候来见你,那是她个人的自由和选择。作为学园长,我尊重她自己的意愿,绝不会施加任何命令或压力。”
德丽莎的话语掷地有声,表明了她保护学生自主权的坚定立场。
即使面对奥托的“客人”,她也不会强迫自己的学生。
苏似乎对德丽莎的回答毫不意外,他再次微微颌首,带着理解和赞许:“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