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作和志麻仙人瞬间出现在他肩头。
自来也跳到文太头顶,双手合十,开始凝聚仙术查克拉。
看着正在凝聚仙术查克拉的自来也,止水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弧度。
他只是将自身查克拉输送到后颈处的三勾玉咒印之上,四周的自然能量便开始被吸收转化。
瞬间,止水的眼角出现一抹淡淡的红色眼影,周身弥漫起一层深邃的、近乎黑色的查克拉外衣。
“自来也前辈,需要我等你几分钟吗?”止水调侃似的说道。
“这—这是?!!”
自来也肩头的深作仙人失声尖叫,绿豆眼瞪得滚圆。
“这也是仙人模式吗?居然瞬间就”自来也神色凝重的问道。
“不可能!这种仙术模式从未见过,绝不是三大圣地的传承!”志麻仙人同样惊骇欲绝。
“这是景渊开创的,属于宇智波一族的,南贺川仙人模式。”宇智波止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
“仙人模式?!宇智波专属的仙人模式?!”自来也更是目定口呆,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景渊说过,凡高大者,我无不蔑视!”
“对付这些喜欢俯视人类的畜生,就该用须佐能乎狠狠的敲他们的脑袋!”
说话间,那深邃的黑色查克拉瞬间凝聚。
一尊比蛤文泰更加高大、身披黑色鸦羽铠甲、手持漆黑螺旋剑的须佐能乎拔地而起。
巨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着蛤文太和其头顶的自来也,狠狠斩下。
那恐怖的威势,让文太都感到一阵心悸。
“快躲开!文太!”深作仙人急吼!
在止水略微放慢的速度下,文太奋力跳跃,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剑锋。
但锐利的剑气馀波依旧将它背上的皮肤斩破,大量鲜血瞬间如雨般洒下。
“停手!停手!”自来也猛地大喊。
他停下了还未完成的仙人模式,散去凝聚了一半的仙术查克拉,一脸颓然和难以置信。
“我认栽!我跟你们回去!”
自来也知道,再打下去毫无意义。
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而且并非必须以命相搏的仇敌。
再打下去,就算自已能找到机会,但文太那庞大的身体可躲不开,可就死定了。
止水闻言,缓缓散去了须佐能乎和那深邃的仙术查克拉外衣,气息重新变得内敛。
他平静地看着自来也:“明智的选择,自来也大人。请。”
日向火门也从阴影中走出,百眼依旧锁定着自来也,防止他耍花样。
自来也垂头丧气地跟着止水和火门离开,心中充满了对木叶剧变的震撼,对猿飞老师下场的担忧。
以及对宇智波景渊所掌握的、那颠复性力量的深深恐惧。
连止水都能掌握如此恐怖的仙术,那位五代目火影本人,又该强大到何种地步?
木叶村,临时安排给两位“三忍”的居所内。
夜色已深,但房间内灯火通明。
纲手烦躁地在房间里步,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自来也则盘腿坐在矮桌前,罕见地没有拿出他的“素材本”,而是眉头紧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两人几乎是前后脚被“护送”回村的。
宇智波景渊似乎算准了时间,让他们在村口“巧遇”。
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
两个名震忍界的“三忍”,被几个年轻人象押解犯人一样“请”回来。
当然,虽然行动上带着一些强迫性,但确实礼数周全。
不但给他们安排了住所,还有酒喝。
“咳咳”自来也清了清嗓子,眼神瞟向纲手。
“那个你路上还顺利吧?听说你是‘主动”回来关心老头子的?”他故意把“主动”两个字咬得很重。
纲手脚步一顿,狠狠瞪了自来也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随即昂起头,嘴硬道:“哼!当然是主动!老娘想去哪就去哪!”
“那小鬼派人来请,正好我也有点想回村看看了。”
“倒是你,自来也,怎么舍得从你的温柔乡回来了?也是‘主动”的?”她把“主动”也回敬了过去。
自来也老脸一红,灌了一大口酒掩饰尴尬:“当然是!老头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回来吗?身为木叶忍者,关心前代火影,责无旁贷!”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但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反而冲淡了些许尴尬。
短暂的沉默后,气氛再次凝重起来。
“老头子他”纲手率先开口,声音低沉了许多,“真的做了那些事?默许团藏那些肮脏勾当,还用自己的族人?”
纲手不是傻子,三代火影是什么性格,团藏会做出什么事,她并非不知道。
她只是很意外,三代火影居然连火影的体面都不顾了,自己参与了进去。
回来的路上,宇智波光并未隐瞒,甚至可以说是“坦诚”地将猿飞日斩和团藏的罪证简要告知了她。
人证,无证,还有三代火影自己的招供,这些都经得起推敲,没有造假的可能。
自来也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脸上再无半分猥琐,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痛心:“宇智波止水也跟我说了。”
“虽然细节可能有些出入,但这件事恐怕是真的,毕竟是木叶几乎所有上忍亲眼看到的。”
“老头子他变了啊。或者说,我们离开太久,他早就不是我们记忆中那个‘忍雄”了。”
“权力真的会腐蚀人心啊。”
“哼!咎由自取!”纲手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
“他这一辈子都在妥协,但又对自己所掌控的局势的稳定过于看重。”
“他都那么大年纪了,火影的位置换个人当又如何啊,干嘛为了那张椅子弄得自己晚节不保。
自来也默然。他理解纲手的愤怒,也痛心老师的堕落,
但几十年的师徒情分,让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
“是啊,他做的事确实不对。但是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落幕。”
“被一个后辈,以如此雷霆手段掀翻,钉死在耻辱柱上。想想还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