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尚且有耳,更何况此处没有墙,
张楚岚刚才和陆瑾的对话,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异人中总有些人掌握着某些窃听的手段。
“你们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张楚岚说了,他真的掌握了张怀义传下的体源流啊!”
“只要拿下他,不但能得到体源流加通天,甚至还能搞到天师府的雷法!”一个身材干瘦,眼放红光的全性之人“代掌门的计划是咱们等着其他人都下山了,就全力抢夺冠军得到的通天篆,尽可能的在龙虎山制造混乱。”另一人劝阻道。
“狗屁代掌门,要不是看在丁安的面子上,谁管他啊。”另外一人之以鼻。
“就算不管那小子的话,但五个十佬在场,现在动手就是找死。”
“你自已找死没事,但要是连累了我们,就先做了你!”头脑相对清醒些的全性之人按住了那个情绪激动的家伙。
“还有那个姓王的全真道士也还在山上,他的功法很厉害,如果也能搞到手——
“姓王的不简单,实力恐怕不输给十佬,还是小心为上。”
“怕什么,咱们来了这么多人—”
张楚岚就这么在无数双眼晴的注视下,走出了这个场地张楚岚在天师府转悠了半天,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还拍了不少照片。
一直折腾到天黑了,来参加这次罗天大的各方异人大多离开,他才从天师府中出来,朝着龙虎山上的某处走去。
他没有没有去找冯宝宝和徐三徐四他们,反倒是来到了和王景渊约定好的地方。
龙虎山上一处相对隐蔽的树林中,张楚岚见到了已经在此等侯的王景渊。
“我说王道长啊,我今天接了这通天篆,可就又担了一层麻烦在身上啊。”张楚岚吐槽道。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是你的福报再说了,没磨刀石,怎么把你变得更锋利啊。”
“你这个饵料很吸引力,打窝打得不错,已经吸引过来不少鱼了。虽然都大多是些杂鱼。”王景渊负手而立,
“王道长要钓全性的人?可是公司的人和陆老他们已经联合起来设下了埋伏,您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张楚岚问道。
“无论是公司还是十佬都是官方组织,他们顾忌的事多,所以心思太多手段又太软,
不符合我的行事方针。”王景渊摇头道。
听到这,张楚岚嘴角一抽。都主动把全性往陷阱里引了,还手段太软?
王道士今天不会是要杀大开杀戒吧?我要不要先溜了?
“可惜,夏禾办事还是不够利索啊,真正把你我作为目标的全性加起来也只有百来人。”王景渊有些遗撼的说道。
“哥啊,百来人就不少了,全性一共也就来了这么些人。”张楚岚那边有公司的一些情报,多少了解一些情况。
“你们在算计全性,全性何尝不是在将计就计?他们来的人比你想的要多。起码有两百人”
“来这里的大多是对八奇技感兴趣的,但还有一些只热衷于搞事的人,已经去龙虎山制造骚乱了。”
“虽然大多是杂鱼,但还是有些有能耐的家伙。”
“比如,已经在向我们靠近的炼器师苑陶和他的徒弟,跟在其后正在准备布阵的四张狂,还有再后面的老童子和某个鬼佬。”王景渊“看”的一清二楚。
准备来对付自已和张楚岚的阵容,比原本时间在线用来理伏张灵玉和陆瑾的人员更多,实力更强。
王景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的少了,怎么够杀呢。
王景渊并不是肖自在那样杀人成瘾的病人,但他同样大慈大悲。
在异人圈子里,全性找事被杀,属于白死。
全性为什么一直延续不断,是因为它正好可以作为容纳异类的垃圾场。
而且全性作为“外敌”促使正派势力暂时搁置分歧、共同对抗,避免异人界因内部利益冲突崩解。
说到底,全性的存在就象团藏一样,是因为公司和十佬就象猿飞日斩一样无能,做不到对异人界的完全把控,才需要这种黑暗面来维持平衡。
王景渊打算整顿异人圈子,打算先从全性这个垃圾站开始清理。
“他们来了———今天我就不给你留对手了,这些我都包圆了。”王景渊说道。
“您随意,我闲着就挺好的。”张楚岚果断退到王景渊身后。
“王道长和张楚岚小兄弟好雅兴啊,在这林子里赏月吗?”一身军绿色老式服装的矮个子老头背看手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肥壮,胡子拉碴的壮汉,穿着蓝色水手服,手里举着一把小水枪。
“全性的是吧?你叫什么来着,苑金贵?”王景渊依然负手而立,毫不在意的说道。
“呵,虽然不知道你从哪知道了我那死去老爹的名字,但听好了,老子叫苑陶!”苑陶手里捏看九龙子,眼神危险的打量看。
“知道了,金贵。”王景渊笑道。
“我们这些人没别的意思,一是想要张楚岚手中的通天和体源流,二是想看看五道长那手能把武侯奇门克的死死的周流六虚功是个什么奇技。”
“总而言之,如果二位识相,我是不会动粗的。”苑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老黄牙。
“老苑头,跟这小子废什么话呢,直接拿下吧。”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一手揣着兜,一手抛着弹珠,嚣张的说道。
“眼见喜,这里哪有你小子说话的份啊。”苑陶反对道。
“哼,别倚老卖老了,全性可没这规矩!”
说看,眼见喜瞬间将自己手中的弹珠弹出。
眼见喜是全性“六贼”之一,天生目力惊人,练的一手高超的暗器功夫,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他所投暗器自带旋转,可以自由控制弹道避开自己人在人群中精准命中敌人。
现在也正是打算来这一招,他将手中数颗金属弹珠朝着四面八方投出,操控着他们四处乱飞。
“小子,识相的就———”眼见喜的声音戛然而止“我有洁癖,见不得傻瓜笨蛋白痴,见到了就想弄死。”
“金贵啊,你说这家伙是不是个笨蛋?这种杂耍手段也拿出来卖弄,装逼,他不死谁死啊?”
王景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苑陶旁边,手上提着一颗带着鸭舌帽的脑袋,半截脊椎骨还在滴答滴答往地上滴血。
“吻!”苑陶瞳孔一缩,立刻发动了九龙子之一来护身。
“知道我为什么不玩炼器吗?”王景渊象是拍苍蝇似的轻轻一拍,吻珠应声而碎,
“因为不顶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