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深夜的山谷内,侧躺在一块巨石上的旗木朔茂,突然拔出短刀,整个人紧绷起来。
”老师,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旗木朔茂并没有放松,左手捂着腹部,身子一点点探出,
看向苍术所在。
”行了,老师,没受伤就别装。“
苍术无奈的开口,摘下腰间的鎏金面具晃了晃,说道:“是我,用不用我花来给你看看?“
旗木朔茂轻笑一声,捂着腹部的手终于垂了下来。
腹部的衣服被撕开一道口子,但衣服里,确实没有什么伤势。
他看了看苍术现在的状态,黑夜里,看不太清苍术的气色,但大致看得出,
苍术还全须全尾的。
“没受伤吧?”
问着话,旗木朔茂收起短刀,右手下一秒就落在了苍术头顶,轻轻揉了一下。
手感正确!
嘴上说着“没受伤吧?”,手上再接一个摸头杀的动作,一看就是村里人了。
苍术“啧”了一声,这都是木叶忍者的陋习啊。
听到学生不满的声音,旗木朔茂这才收回手,看了看,问道:“佑映呢?“
他语气尽可能随意,因为他觉得,苍术能一个人逃出来,已经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了。
虽然换做是他,他不会放弃救人救到半途突然放弃,但他也不会因此去强求其他人。
苍术捋了捋头发,说道:“老师你这么担心,不会是看上了吧?“
“瞎说什么?我那是只是”
旗木朔茂脸色一红,虽然他不相信一见钟情,遇到佑映时,也没触发那种小鹿乱跳的感觉。
但被学生这么调侃,他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听苍术这语气,佑映大概率没问题,想到日后说不定苍术还会在佑映面前拿这件事调侃自己,他就愈发觉得羞臊。
见旗木朔茂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苍术也没乘胜追击,调侃一两句可以,但是说多了,就惹人烦了。
”走吧,老师,别让dy久等。“
旗木朔茂嘴上说着,却是迫不及待的等着苍术带路。
两人来到一处山洞内,刚刚步入其中,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我们回来了。“
苍术提前开口,和旗木朔茂同步停下脚步,过了两秒,山洞深处传来佑映有些颤斗的声音。
“苍术?”
”嗯,还有老师。“
回应了一声,听到里面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苍术才带着旗木朔茂继续走了进去。
进入到山洞深处,是个小型溶洞,听得到流水声,这也是苍术将佑映安置在这里的原因。
有河流,就证明不是口袋式的山洞,空气也能流通。
不仅能待在这里,还能生火。
借着火光,旗木朔茂也看到了佑映现在的情况,除了看起来有些惊慌和狼狈外,并没有其他问题。
佑映也看到旗木朔茂,也是松了一口气,眼神继续下移,看到了旗木朔茂腹部撕裂的衣服,还有
溶洞内的回声,好得有些过分,佑映甚至都听到了自己的吞咽声。
霎时间,她有些羞愤欲死,只能尤如鸵鸟一般低下头,闷闷的说道:“朔茂大人没受伤吧?“
”受伤了,内伤。“
就在旗木朔茂正要说自己没事,赶紧下一个话题,把当前的尴尬掩盖过去时,苍术却抢先开口。
听到旗木朔茂受伤,佑映再度抬头,还是本能看向了旗木朔茂的腹部。
这腹肌,可太腹肌了。
”别胡说八道,我没受伤。“
旗木朔茂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遮挡住自己的腹部,佑映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也不好再开口,只能沉默着扒拉了一下篝火。
旗木朔茂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尴尬过,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看向苍术,因为火光的映照,他也没注意到苍术的嘴唇有些苍白,只是问道:
“苍术,我们接下来回村子吗?“
“恩,得尽快回去,云忍敢对我们出手,证明他们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
苍术摸了摸下巴,说道:“扣帽子是肯定的,毕竟将我们的身份,从使者变成罪犯。
无非就是控诉是我们出手造成雷影大楼毁灭之类的,然后再发布点悬赏,大抵都是这样的套路。
情况严重一点,就是靠战争施压,只要战争因为此事爆发,那么我们就坐实是罪人了。”
“他们怎么这么坏?”
佑映突然抬头,有些忿忿不平的开口。
这两位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两人今天具体做了什么,引得云隐村大举追杀两人。
但云隐村可是连杀害平民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肯定才是坏人!
不过,佑映也觉得眼前这对师生很有意思。
因为在固有印象里,老师才该是那个分析、解惑的人,就象是自己跟着父亲学习摄影一样。
可这两人,好象是反过来的。
听到佑映对云隐村的控诉,苍术却摇摇头,说道:“坏吗?我不觉得,这只是正常的做法而已。
如果他们不这么做,那就只能证明他们蠢。“
“那怎么办?”
佑映忧心忡忡道,旗木朔茂本来也很想担忧,但见苍术风轻云淡的,他也淡定了下来。
苍术不慌,就证明这件事能搞定。
果不其然,苍术直接看向了佑映,说道:“女士,这件事,其实能不能破局,就看你了。“
“我?我哪有”
佑映低下头,她哪有能力解决两个忍村之间的事情?她连忍者都不是。
“录像带。“
旗木朔茂却开口,随即见苍术点头,也露出一丝笑容。
“没错,就是录像带,今天的质询会之后,各村想以涡之国事件,对木叶开战的理由,已经不太站得住脚了。
所以他们必须咬死我们额外做了什么,对我们进行无端指控,才能继续推动战争。
而如果我们手中,有着云隐村切实的犯罪证据,舆论主动权,就在我们手中。”
苍术赞许的看了旗木朔茂一眼,果然,自己这个老师,就是那种需要大场面,才能发挥得更好的人。
“真的吗?”
佑映看向自己那个行李,原本她只是希望父亲留下的这些录像,能够帮助自己为父亲讨回公道。
现在来看似乎更重要,重要能左右忍界格局?
此时她心中,除了能帮到旗木朔茂和苍术的激动外,对父亲的决定,理解了几分。
或许这就是父亲当年,正式教自己摄影时,对自己所说的
“如果手中的摄象机,不能再记录美好,那就记录事实,千万不要用它去粉饰什么。“
自己当初还不解,父亲拍电影,不也是记录一些演绎的东西吗?
现在她似乎有些理解了,拍电影,是为了生计,记录美好与事实,才是父亲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