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内外（4k）
次日，日上三竿，吴羽神清气爽地走出卧室。
每日早课自然不能忘，拳不离手，吴羽走在路上，就两手随意结印，将各种性质的查克拉提炼了一遍。
这段时间他对土遁很感兴趣，觉得遁地飞梭十分好玩，以后或许有机会弄到土影的超轻重岩之术，或者自己开发出引力相关的高级土遁，那可就能飞了！
因此土遁最近练得最勤。火遁次之，水遁与风遁再次之。
不过，自己天生的属性毕竟是水与火，真正上手时，果然还是这两个运用得最自如。
土遁练得比水遁还好，纯属勤能补拙，兴趣加成。
一以水影照美冥的资质，如果真想开发，未尝不能将五遁性质补满，但她却只能在三种性质里组合出两种血继限界。
恐怕血继限界这玩意儿，即便是后天练习版的，所需要的前置基础属性，也必须得是先天就有的性质，后天练出来的终归不如前者。就好象天生右利手，练习左手运球，练得再好，终归差点意思—
吴羽一边抓握手掌，一边若有所思地来到客厅，就听到有人啐了一口。
吴羽抬眼一看，笑道：“误会啦，我可不是在回味——”
纲手不理他，抓着筷子指向另一边：“洗澡去，一身的味道。”桌上放着装满早餐的袋子，难怪没有一身居家造型，原来是出去买早饭了。
“哗哗哗——”
吴羽仰头冲着澡，随意拍了一团纲手的洗发水用，抓着头发搓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能看到死神面具里的动静吗？”
浴室的空气里响起玄辉夜淡淡的声音：“你觉得呢？”
看来是不能。吴羽也就是试着一问。
大筒木辉夜连影分身也看不穿，可见只要是足够优秀的机制，就连大筒木辉夜的数值也无可奈何，最多也就是暴力掀桌，却无法破解机制。以尸鬼封尽的精妙，玄辉夜的白眼看不穿虚实，吴羽并不感到意外。
吴羽裹着一团热气，踩着人字拖走出浴室，纲手已将昨天他的衣服放在了门口。他抓起衣服闻了一下，果然是已经洗过了的，有淡淡的清香，是纲手身上的同款。
吴羽换上衣服，清清爽爽坐到桌边用早餐，一边与纲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向一旁空气里要来写着“s水|的忍级卡。
“”纲手看他拿着水门的忍级卡却不召唤，而是看着自己，不由地无语，筷子不停，板着脸说，“身正不怕影斜，你要召唤水门的玄分身，直接召唤就是。”
吴羽道：“真的正吗？”
“有什么不正的？”纲手用眼神示意他，点到为止，别没完没了地贫嘴。
吴羽笑了笑，一手握卡，一手竖指，“嘭”地一声，将左玄水门召唤了出来。
“””
很显然，左玄水门对自己出现在纲手大人的家里这件事，感到十分甚至九分的意外。
吴羽在纲手大人家里？还在一起吃早饭？
看吴羽的架势，似乎—他在纲手大人的家里过了夜？
这——
不过，左玄水门也只是略微怔了怔，并未说什么。
不愧是完美的忍者，职业素质拉满！吴羽心中一笑，问道：“四代目，你昨天主动解除，到底是为了什么？“
左玄水门没想到吴羽对此这么好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坦言道：“也没什么，只是想着提醒我的本尊，尝试一下能不能在尸鬼封尽的封印里面继续修炼影分身之术，这样一来，可以提高我作为玄分身时的存留时间。
他顿了下，补充道：“除此之外，我也想试着与那半只封印在我本尊身上的九尾沟通，我在想—假如我能与它完全接受对方，或许你再次召唤我的玄分身的时候，我的体内也会携带一部分九尾的查克拉。”
“——”纲手有点意外地看了过来，显然惊讶于水门的想法。
完美的人柱力，这只是忍界流传的一种说法，指的是真正能无后遗症地运用尾兽之力的人柱力。
而这所谓的“完美”，在吴羽的理解里，这自然指的是“与体内尾兽达成互相理解，因此在借用力量时，尾兽不会趁虚而入，故意捣乱”的人柱力。
可忍界主流的想法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忍界的主流认知，是靠更强的力量，强压尾兽，使其无法反抗，只能无偿地贡献尾兽之力，这就叫完美人柱力。据说，大家伙理论中的第一第二个“完美人柱力”，是初代目火影与宇智波斑一别管九尾在他们体内还是体外，就说完不完美压制吧！
因此，四代目水影那样的，本质是靠宇智波带土的写轮眼压制三尾，表现恰恰看上去是完美压制的，才会被团藏认为是完美人柱力。
与八尾达成互相理解，成为史上第一个真正完美的人柱力的奇拉比，这种事连云隐村的自己人都还不知道，毕竟“拔河境”的人柱力同样可以尾兽化，比如二尾的由木人，岩隐的四尾、五尾的人柱力，乍一看似乎也和奇拉比那种“和解境”的尾兽化没什么区别。
水门这种想和九尾谈谈从而和平共处的想法，显然超出了纲手的认知九尾，乃至所有尾兽，被视为天灾，谁会想着去和地震、台风谈谈、互相理解？
吴羽却知道，水子哥确实是有与九尾和解，成为完美人柱力的潜质的，心道难怪漫画里四战的时候，水子哥一出场就直接金身模式了，原来是在死神面具里就把阴九尾给聊晕了——
“结果怎么样？”吴羽有点期待地问。
左玄水门有点尴尬地说：“有点效果，但不太多，也不知道我哪句话惹它不高兴了，到现在都没搭理我。不过总算是不干扰我的查克拉了，我可以在封印里稍微修炼一下影分身，也算是没白费功夫。“
吴羽这下真的惊讶了，所谓在死神面具里修炼影分身，刚才还以为只是昨天水子哥解除玄分身之前的一种设想，结果还真行啊？
他灵光一闪，放下筷子问道：“既然里面的你的灵魂可以修炼那可不可以和现在外面的你这个玄分身里应外合，将尸鬼封尽给解开？“
左玄水门道：“尸鬼封尽，只能由活人施展，也只能由活人解开。”
纲手在旁提醒道：“把那半只九尾放出来，只会添乱。”
吴羽没有放弃，沉吟了一会儿，抬头问：“解开封印办不到的话，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将封印里的九尾之力，偷偷摸摸地运出来了一点呢？
纲手有点奇怪：“你想要用九尾查克拉，找鸣人借一点，应该是能办得到的吧？”
吴羽吐槽道：“你还不知道她？旦给她吸到了，不吃痛快了，很难收得住。”
虽然玄辉夜认为“本尊辉夜的复苏”是她的认知锚点，只要不命令她去防碍月之眼计划，那么她一切事都无所谓。
但吴羽哪能百分百保证啊，玄分身这玩意儿的机制，毕竟还是稀里糊涂的，既然玄辉夜对查克拉有执念，吴羽是不会冒着有可能导致她消失的风险，强行命令她把扣留的查克拉吐出来的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风险，吴羽也懒得冒。
再说了，玄辉夜也只是将吃查克拉有瘾而已，遵照自己的命令挥霍使用查克拉起来，尽管有时会不情愿，但倒也没有多么推三阻四，既然如此，吴羽就更不会多此一举强行禁止玄辉夜对查克拉的贪婪了。
左玄水门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纲手自然是知道的，可不是吗，最早的那次，自己就被玄辉夜给活活地抽干了查克拉，连阴封印都给榨干，一滴不剩，真正处于弥留之际，如果不是后来的豪兔入体，当时自己是真的死定了。
知道吴羽也是担心玄辉夜一旦抽取九尾查克拉抽得狠了，对旋涡鸣人的身体也是一种负担，纲手便点点头，明白了他的用意，身为火影，此刻不得不说生出一股欣慰，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这个——””
左玄水门有点尤豫，“理论上，应该可以办得到。任何封印，都不是密不透风的，只要明白其原理，就有办法找到漏洞。”
八卦封印，他都能将自己和玖辛奈的查克拉混入其中，甚至还能将飞雷神术式藏在里头，这种事对精通封印术的他来说，并不陌生，也不难办到。
“但是——”左玄水门说，“尸鬼封尽里面的我，只是一团灵魂。对内，我和九尾相互交流时，没有障碍，但对外，对生者的世界来说，我就只是一团沉默的灵体的火球而已，那样的状态，我是无法对外施术的。而只靠外界的我这个玄分身的话，很难渗入尸鬼封尽的封印里去——”
吴羽和纲手都想起来，当时右玄大蛇丸将那几个秽土转生解除时，确实也没怎么看到那几个人多么鲜活的灵魂，只是一团升天的光。
吴羽想起来，漫画里大蛇丸跳完解剖舞，从死神腹内放出的四位火影的灵魂，确实就如左玄水门所说的那样，是一团沉默的灵体。
所以，神威哥那么屌，死了还能从阴间穿过两界，从骨灰里冒出来亡灵，灌进卡卡西的脑子里，与之交流完全是因为他那残存的一点六道之力？
吴羽瞥了眼空气，你儿子这么牛，你咋没这个本事呢？
难怪被封印！
不怀好意地腹诽了一下，吴羽正打算放弃，将这一时兴起的灵感抛之脑后，纲手却在一旁忽然说：“无法对外施术，对内呢？”
左玄水门一怔，说道：“我既然能对内继续修炼影分身，那自然是—纲手大人，你难道是想——？”
纲轻轻颔首：“没错。如果是那个术的话，应该能帮到你。”
左玄门也同意，“所以纲大人你打算让吴羽召唤”
想啥？什么术？召唤谁？吴羽左看右看，开始讨厌谜语人了。
纲道：“水门，你先解除吧。”
左玄水门看向吴羽。吴羽点点头。
“嘭”一声，左玄门解除，记忆返回玄辉夜袖中的那张死神面具内的封印空间。
吴羽心道，可惜尸鬼封尽似乎与外界完全隔离，否则让玄辉夜在阴九尾面前威胁一下子，还不给它吓得多吐点查克拉出来？
纲手道：“我们说的，是灵化之术’。这是能让灵魂实体化的特殊忍术——”
“哦，啊？”吴羽刚点头，惊讶地看向纲，“啊？”
“啊什么？”纲手似笑非笑地说。
吴羽道：“前男友哥？这合适吗？”
纲道：“为什么不合适呢？断是我的前男友，又不是你的。”
吴羽笑道：“合适好啊，我又无所谓咯，下次一起玩的时候，把他的玄分身召唤出来，嘿嘿嘿——”
“你闭嘴吧。”纲手无奈，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还是个小色狗，甚至是会写那种小说的品种，简直满脑子古怪情节。
幸好自己本来就从来没打算让玄分身断诞生。也太尴尬了。
她起身叹道：“灵化之术，又不是断自己开发的，他的家里，或许有忍术卷轴留存。
，，吴羽问道：“他都死了多少年了，留下的东西肯定被他家里人收拾起来了吧？难道你要去抄他们的家族？”
纲手道：“开什么玩笑！我是火影，确实不方便这样去索要秘传忍术—”略一沉吟，她看向窗外，“猿飞老师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帮着收拾“
纲手最后通灵出：蝓，使其一分为二。
一条蛞蝓分身，让吴羽带着，另一个，纲手自己分出一个影分身，交给了影分身带着影分身去已故的三代目火影家里当保洁阿姨去了。
而纲手本尊，自然是去火影大楼坐班。
吴羽则在她家里转了一会儿，关门离开，回家去也。
回到二楼，家门上贴着一张纸条，鬼画符一样的笔迹写着：“一夜未归，做啥去了？”最后画了个旋涡状的蛞蝓简笔画。
“你还查起来了—”吴羽揭了纸条，揣进兜里，回家收拾了一番，便再度出门，往佐助家去。
香磷果然在这里，志保、小樱、鸣人、佐助甚至是宁次都在。左玄玖辛奈还未解除，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鸣人与佐助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