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飞升之路
根据村花殿透露的,凡人想要飞升成为新神大致有三条路可以走。
第一,是象那位最后的旧神第一位新神那样,彻底通过理性和逻辑理解了整个世界的本质,通过极致的理性思考和精神启蒙。
他彻底理解了世界的奥秘,并通过纯粹的思想力量,否定了旧神与混沌的存在基础,从而将自己的逻辑概念强加给了整个世界,自此改变了世界的本源,其对世界的影响之大导致他自己都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
或者,通过极致的暴力和像征以证明。
其内核是“通过无与伦比的功绩或暴力,向世界证明你就是该概念的化身”。
然而这到了现代社会也非常困难,在古代,一个勇士的一场单挑或许可以改变一整场战争的结局,但是随着科技水平的不断提高和人类综合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单个人能改变世界的可能越来越小,举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天朝古代到汉朝创建之后开始,将领的个人勇武不再是能够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而到了唐朝之后将领勇武再也不能左右战局,因此将领便开始稳坐中军,很少亲自前往前线。
日本也是,早期源平合战中谁一骑讨赢了基本上等于赢定了,但是到了近代西南战争时,就算西乡的叛军一骑讨解决掉了敌方大将,会津藩士们组成的警视厅拔刀队依然上去把萨摩人给干翻了。
个人完成一个伟业也越来越难。
所以岸部正臣成为新神极有可能是最后一种方法。
禁忌的仪式与窃取。
众所周知,旧神们只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又不是陨落了,而他们活动过的地方痕迹和曾经的力量形成了里世界和所有神秘,新神的诞生实际上也依赖于旧神的力量,而那些连接着旧神和宇宙奥秘的禁忌之地,便有可能蕴含着旧神残馀的神性和神力,或许有些办法窃取到旧神的遗产,成为新神。
或者,由于旧神并非陨落而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们依然存在于某个更高维度或者宇宙更深处的某个地方,而逻辑之潮并非无懈可击,当通过最原始最黑暗最疯狂的仪式后。
有时能够从第一位新神的法则上打开一小个缺口,而那些古老的旧神就会聆听到凡人的呼唤并赐下力量将其擢升为新神但不一定是凡人想要的,正如村花殿无法理解凡人的语言一样,旧神听到的话可能是这样的:“哈基米摸南北绿豆~阿西噶压库那路~哇夏马自立曼波~哈基米打败绿豆~”
这家伙叽里咕噜在说什么呢?
“岸部正臣或许是机缘巧合,或许是通过什么禁忌的仪式,或许是他强大的疯狂思维冲破了逻辑之潮的封锁,总之他应该是这样成为新神的。”麻衣学姐认真地说道。
上杉宗雪点头,他开始思考。
旧神是自然现象(如黑暗、毁灭、生育)。只要宇审存在这些现象,旧神的力量就存在。它们的力量是自洽的、本质的。
新神是文化现象(如逻辑、科学、特定形态的战争)。它们依赖于人类文明的特定发展阶段。它们的力量是他洽的、衍生的。
因此,新神并非“弱”,而是“短暂”。他们的强大体现在改变世界规则的瞬间,但这种强大具有极强的自的性和时效性,他们是世界为了“解决问题”而催生出的特种武器,问题解决后,武器便入库封存,逐渐生锈。
但是,上杉宗雪自己似乎有所不同,因为他拥有的独特力量好象和文化现象没有什么关系,他拥有的力量是唤醒死魂、闪回记忆、收复咒怨、完成遗愿。
按照这条路走下去,上杉宗雪所代表的“死亡”和“亡魂”并非人类文明的文化现象,而是与旧神一样的、基于生物本能的自然现象。
只要还有生命会死亡、只要生命存在意识,上杉宗雪的力量就不会随着概念的完成而衰退,而他的“使命”也不会有结束的那天—因为会死亡和有情绪对生灵来说命中注定永无止息,这是世界法则的一部分。
怎么,好象,成这套体系中的bug了?
上杉宗雪心里觉得好怪,但此时麻衣学姐轻轻地点了他一下:“总之,在搞清楚岸部正臣到底想干嘛之前,我们先蛰伏暂时避避风头,否则如果他不计代价地冲到关东来,我们就算有警视厅和世俗力量的保护也很麻烦,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们自己就算了,你还有家人朋友和——你的美波绘玲奈明日香他们,你难道能天天保护她们?”
“也就是说,我们先接受对方的说法”?”上杉宗雪想了想,也只能无奈地同意。
“不然呢?难道我们要去关西和他战斗?新神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敌人,即使这位新神不喜欢也不擅长战斗——至于别的,你现在能说服警视厅跨区”去大坂带上重火力执法?还是让自卫队和驻日米军对大坂来一场特别军事行动”?”
麻衣学姐噗嗤一声地笑了,她紧紧地握住了上杉宗雪的大手,璨烂明艳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晕红,透亮的眸子中燃烧着某种不好明说的气息,露出了特有的侵略性微笑:“好了,也不要太在意,我们已经尽力了,既然来到轻井泽度假了——学弟君,你有没有给我留点啊?”
“???!!!”上杉宗雪一看到麻衣学姐这表情,就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但是,他昨天晚上才打了一晚上的车轮战,现在还来?
我一滴都没了!
“哦?看你这表情——该不会是不行了吧?”麻衣学姐见上杉宗雪脸都绿了,笑呵呵地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有本事当我的里世界伴侣,没本事把我喂饱?这可不行哦!不过学姐的要求倒也不高——”
说完,麻衣学姐在上杉宗雪的手心写下了一个“五”。
上杉宗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五次不行!
而麻衣学姐却恶狠狠地捏住了他的脸蛋。
虚空灌,行!
愉快的轻井泽度假,就要开始了!
于此同时,上杉历第三年,八月份。
就在上杉宗雪在轻井泽度假的时候。
红色金丝雀位于静冈县某废弃纺织厂的秘密本部。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劣质印刷油墨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当由静冈县警与警视厅精锐组成的联合特搜本部警察,手持防暴盾牌和冲锋枪,小心翼翼地撞开最后一道加固的铁门时,他们预想了各种可能:激烈的枪战、匆忙销毁文档的现场、甚至是以身殉道的狂热分子。
但他们看到的,是足以让最坚硬的神经崩断的景象。
——
房间是曾经的厂长办公室,宽但压抑。没有战斗的痕迹,没有血迹,没有散落的文档。只有中央,在那盏孤零零悬挂的、发出昏黄光线的灯泡正下方,矗立着一个——“东西”。
那不是堆积的杂物,那是由四个人体曾经的人体—以一种绝对违背物理法则、
生物学常识和人类理解力的方式,无缝地融合在一起所形成的怪异聚合体。
最令人窒息的是,这巨大的融合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
没有缝合的线,没有撕裂的切口,没有焊接的疤痕。皮肤光滑得如同蜡像,不同个体的肤色差异象水彩画一样自然地过渡、交融,仿佛他们生来就是如此,是一个畸形的连体婴,被时间放大到了成年人的规模。
四个头颅面向不同的方向,眼睛都圆睁着,瞳孔扩散,凝固着一种超越了痛苦、近乎哲思般的极致惊愕,这四个红色金丝雀成员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形成了一种永恒的、无声的呐喊。
他们的手臂和腿脚有的无力地垂下,有的则诡异地向上伸展,象是在共同托举着什么无形之物,又象是在向某个不存在的神明祈求解脱。
孤独啊,好孤独啊!
时间仿佛凝固了。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机动队员,动作瞬间僵住,持枪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斗。有人下意识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人,却没人发出责备,只有粗重的、压抑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这——这是什么——”一个年轻警察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呕吐出来。
带队的老刑警脸色惨白,他办过无数凶案,见过最残暴的尸体,但眼前这超越了一切常识的景象,直接攻击了他作为人类和执法者的认知根基。他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用嘶哑的声音下令:“不、不要碰任何东西!封锁现场!叫—叫鉴识科!叫法医!快去警视厅请上杉首席来!”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无形的恐惧,比血腥味更浓烈。
他们感觉自己闯入的不是一个犯罪现场,而是一个异教的神殿,而中央那尊融合的“圣象”,正无声地嘲笑着他们所有的法律、逻辑和武器。
然而,现场带队的静冈县的横沟警部向上汇报了他们的发现时,特搜本部却传来了另一个命令。
“上杉首席正在执行宫内厅安排的特别休养,他的任何事务都需要最高级别的谨慎处理,也不要叫鉴识科法医了。”
“既然红色金丝雀成员就在这里,那么现在就可以结案了,保留下他们的身份证据,然后——将其现场焚毁!事后就对外宣布该组织成员在非法制造爆炸物过程中操作严重失误,导致高能化学物质泄漏,引发了一场剧烈但不扩散的剧烈反应。”
“这是命令,立即执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