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她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
徐阳从手机上点开那张中奖彩票的照片，递到杨蜜面前。
杨蜜接过一看，手指微微颤抖。
当她看清上面的数字和日期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徐阳轻声说，“学姐，希望你能保密。“
杨蜜深吸一口气，將手机还给他，语气变得异常认真：“学弟，你有钱不容易，拍电视剧很容易亏的。“
“我不怕亏，“
徐阳张口就来，“这是我的梦想。“
“梦想？”
杨蜜嗤笑一声：“你这点钱都不够请我的，而且还有场地、演员、服化道，哪样不要钱？“
“我知道，所以我没打算给你片酬。“
徐阳直截了当地说。
“你想白嫖？”
杨蜜瞬间炸了，抓起桌上的烤串签子就要打他，“徐阳你是不是飘了？中了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听我说完。”
徐阳抓住她的手腕，眼神诚恳，“虽然我不能给你片酬，但我给你投资份额。这部剧，你既是女主角，也是投资人。”
“和投资收益相比，片酬才几个钱？”
杨蜜愣了下，举著签子的手停在半空。
她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种合作方式，但以前这玩意都是给顶级明星玩的。
“你少忽悠人，”
但她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要是亏了呢？你在这跟我玩空手套白狼是吧？”
“不是空手套白狼，是共贏。”
徐阳鬆开她的手腕，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啤酒：“学姐，你以后肯定会成为顶级明星，但明星在娱乐圈够不到顶层。只有成为投资人，才能成为真正的棋手。“
他顿了顿，“你看你的前辈们，四大旦、双冰，现在不都在转型当老板吗？学姐，你要未雨绸繆啊！“
杨蜜的野心那都是写在脸上的，徐阳这番话直接说了她的心坎里。
杨蜜的语气软了下来，“可就算是我不拿片酬，你这点钱也不够拍的。”
见杨蜜有所动摇，徐阳趁热打铁：“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確定出演，我保证拉来投资，总製作成本不会少於1000万，这对一部校园偶像剧来说，完全足够。“
杨蜜咬了咬下唇，“电视剧投资没那么简单的，你看《亮剑》和《士兵突击》，那么火的剧，当初还不是没人买？”
“一旦拍完没人要，你就得砸手里。
徐阳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放心，我在电视台有亲戚关係，保证搞定。“
为了加强杨蜜的信心，他补充说道，“如果卖不出去，投资协议作废，我赚钱补足你片酬！”
所谓的关係当然是假的，真要有关係，他也不需要死磕杨蜜了。
不过，等《宫》播出后，凭藉杨蜜的人气，即便拍的再烂，也不缺电视台会买。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杨蜜盯著手中的啤酒罐，仿佛要看穿什么。
良久，她抬起头，声音异常平静：“我会认真考虑。“
徐阳伸出手：“杨老板，我等你！“
『杨老板』这三个字像是有魔力一般，杨蜜感觉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她差点就要当场答应，但多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的理智让她克制住了衝动。
“我需要和经纪人商量。“ 杨蜜最终说道。
徐阳点点头，没有强求。
他知道，种子已经种下，剩下的就是等待它生根发芽。
两人又聊了会儿別的，大多是关於《宫锁心玉》的拍摄。
杨蜜的话明显多了起来，甚至主动跟他討论起晴川的人设，语气里已经带著点合作伙伴的意思。
半夜十一点，茶几上的烧烤签子堆了满满一桌，啤酒罐也空了十几个。
杨蜜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我得回去了，明天还有早戏。”
“我送你。”徐阳也跟著站起来。
“不用，就在隔壁。”
杨蜜摆了摆手，走到门口又回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徐阳，你跟我认识的那些新人都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好像什么都不怕。”
杨蜜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无比坚信自己能成功。”
但她还有句话没说出口，这种人要么是个赌徒，要么是个天才。
徐阳笑了笑，没解释。
看著杨蜜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徐阳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舒了口气。
他走到窗边，看著远处明清宫苑的轮廓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一晚，杨蜜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迴响著徐阳的话。
“杨老板“三个字像魔咒一般縈绕在她心头。
她想起自己这些年在娱乐圈的打拼，被张纪中抽耳光，被荣兴达换角，乃至如今身处的经纪公司就没一个顺她心意的。
不由得陷入深思，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主宰自身的命运？
第二天，剧组里突然传出了杨蜜和徐阳的緋闻。
有人说看到徐阳深夜从杨蜜房间出来，有人说两人在片场眉来眼去。
这些流言像野火般蔓延，很快就传到了杨蜜耳中。
“蜜姐，要不要澄清一下？“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道。
杨蜜正在化妆间做造型，闻言只是淡淡一笑：“隨他们去吧。“
她看著镜中的自己，眼神中闪烁著某种决心，她若是投资人+主演+製片人，还有谁敢议论她？
专属化妆师正在为她描眉，杨蜜突然问道：“你觉得徐阳这个人怎么样？“
化妆师手一抖，差点画歪：“啊？就挺有才华的新人吧“
杨蜜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冯绍峰听到这则谣言时，正在跟导演討论剧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剧本被捏得变了形。
“冯老师，您没事吧？”
旁边的生活助理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
冯绍峰冷哼一声，眼神阴鷙地扫过片场，最终落在角落里背台词的徐阳身上，“有些人，真是急著攀高枝。”
他不著痕跡的摸了摸被徐阳阴的腰子，嘶！
而在片场的另一头，徐阳表情悠閒。
他知道，昨晚的谈话已经动摇了杨蜜，而今天的緋闻反而会成为催化剂。
杨蜜，那就不是甘於人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