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银行工作人员正与母亲交谈,见到王宇立马问候。
安装元世界连接器的来了。
简单交谈几句后,王宇见母亲脸色透著一丝忧愁,连忙探去,发现仍只通了三个正穴,而体內基因药剂的药效已彻底消散。
觉醒武骨失败。
看来母亲並不是隱藏武骨,而是没有武骨,他立马笑著安慰道:“妈,元世界很精彩的,你们卡里都有钱,到时你和爸”
见母亲心不在焉,不仅没理会银行工作人员,也没过多搭理自己,王宇不解问道:“妈,怎么了?”
母亲没有接话,隨意点著头,不时往门外打量,王宇轻轻摇了摇母亲,问:“妈,怎么了,爸呢?”
这时母亲才注意到王宇在身边,连忙担忧开口:“宇儿,你可算出来了。”
“出了什么事?”
“刚防卫队来电话说宙儿伤了人,你爸刚过去,你看?”
“伤人?”王宇脸上写满了不信。
若说弟弟被別人欺负,他还信,说一个杀鸡都害怕的人伤了人,他真是有些怀疑。
“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可武者学院也来电话,说宙儿”
“说什么?”
“说他偷窃,这怎么可能嘛。”母亲话语有些哭腔。
王宇眉头紧皱,连忙掏出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两个弟弟,一个黄秉仁。
“人在哪?”
“就在他们学校外面,宇儿注”
母亲话还没说完,王宇已上车。
武者学院占地十多里,位於基地最中心,不属於任何一个城区,而学院周边的治安又牵扯到整个湘沙基地,出了事哪个城区都脱不了干係。
此刻黄秉仁也颇有为难。
被眾人围著的那个高瘦少年他虽是第一次见,但在资料上已看过多次,王宇的弟弟王宙。
他理应向前解围,但对方是他不太愿惹的存在,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第一时间联繫王宇,可对方没接。
也只能先护住你家老爷子了,儘量不让事態闹太大,黄秉仁轻嘆一声,拉住王宇父亲。
“老爷子,您先別衝动。”
王昊著急看向被十多名少年围住的儿子,担忧开口:“黄大队长,我我儿怎么可能偷窃呢,您帮帮忙”
“老爷子不用担心,我已联繫了区长,会没事”
“呵呵!我说小黄,你们西城区最近这么閒?不就一起学院盗窃伤人案嘛,人报的是我们东城区,你非要掺和个什么劲。”一个矮瘦的中年男子冷笑著打断了黄秉仁。
男子四十开外的模样,留有山羊须。
此地是武者学院的广场本就人多,正逢学院月假,更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王宙望著一眾看好戏的身影,急促开口:“是他们先抢我面罩,我也根本没伤人,只是挡了一下而已。”
“哼!你面罩?你买得起元世界面罩?分明就是偷窃。”扯住王宙的少年满脸玩味。
“你胡说!面罩绑定的联邦卡,联邦银行亲自来人安装,是我哥给我的。”王宙有些急了,他虽不清楚自家大哥为何有这么多钱,但联邦银行肯定不会骗人。
“哈哈哈,那就没错了,捡破烂嘛,手脚本就不乾净,你全家都偷窃,祖传手法。”
少年这番话瞬间引得一眾学员鬨笑,其中声音最大的莫过於一名金髮男子。
“没错,是这么回事,上回就见那小子有问题,一个捡破烂的怎么来的联邦卡,现在倒好,还买上了元世界连接器了,指定是没少偷。”
金髮男子偏瘦,模样与山羊须男子有几分像似。
若王宇在此定能认出,此人就是当初在雷氏战器將他一把拍倒在地之人,而扯住王宙的少年也是当日同行者。
少年揪著王宙,扫了一眼围观的眾人,笑道:“难怪阮哥说丟了件战器,原来是被你家偷了,阮哥別跟他废话,直接上顏色得了。”
“我家孩怎么会偷你东西,你不要冤枉”
“好大胆子!见著武者不用尊称,还敢顶嘴。”金髮男子说著就朝王昊冲了过去。
咚!
黄秉仁轻轻一掌击退金髮男子,出声:“段阮,这人不行。” 这时,一道身影快速衝出,硕大的拳影直逼黄秉仁。
嘭!
一道巨大的衝击波將在场眾人推出十来米,场上仅剩对拳的俩人。
黄秉仁与山羊须男子。
山羊须男子冷哼:“有什么行不行,黄秉仁你真是胆子不小,屁股还没坐热就敢来挑我的刺。”
黄秉仁眉头紧皱,长舒一口气,“段队长,我”
“哼!为了一个刚步入武道的学徒对我儿子出手,看来你真打算插手咯?”
见段洪要亲自出手,黄秉仁连忙劝阻:“段队长,武者即使犯事也应是先报武殿,让武殿来定夺吧。”
搬出武殿是他最后的挣扎。
刚才在巡查时见王宇父亲行色匆忙,他自然是向前打招呼混个脸熟,结果对方说儿子出了点事,他以为是王宇,稀里糊涂就跟来了,没成想是王宙。
可来都来了,总得出手帮忙不是,搞得现在骑虎难下。
段洪他是万不敢得罪。
自己堂堂大武者都被章灿水压了整整一年才上位,还得多亏王宇那件事,不然还难说。
因为什么?还不是没关係、没靠山。
段洪可不是章灿水,人家掌管东城区防务已有十多年,关係网错综复杂。
自己这种刚上任的队长,保不准没几天就被人使绊子擼下来。
这也是黄秉仁为何会护住王宇父亲不让其牵扯进去,又会阻挠段洪之子的原因。
只是想攀上那个神秘的王公子,试图让雷虎重视,毕竟一口一个老弟嘛。
“给我上眼药?”段洪丝毫没把黄秉仁放在眼里,说著就要向前,此时一辆灰白皮卡呼哧而来。
皮卡车速飞快,引得一眾纷纷避让,吱一脚剎车停在眾人跟前。
黄秉仁见状喜出望外,立马向前,“王公子,你可算来了。”
“宇儿!”
“大哥!”
三个称呼瞬间让眾人知晓来人是谁,偷盗正主。
见儿子正要呵斥,段洪连忙摆手止住,疑惑看向低声跟王宇匯报的黄秉仁,精神探测也是一闪而出。
探不到气血境界?
要么境界比我高,要么就是常人。
段阮也是看出异样,连忙凑到父亲耳边嘀咕,这让段洪更是不解。
“黄秉仁堂堂大武者会对一个常人这般殷勤?”几十年的职场混跡让段洪感觉此人有蹊蹺。
而王宇听过黄秉仁讲述后,同样也觉得蹊蹺。
他当然认出了金髮男子。
什么偷盗,什么伤人,完全就是临时编造的刁难藉口。
冲我来的?
我成为武者的消息知道的人少,在他们眼里应该还只是个常人。
武者女友的前男友是一个拾荒者,確实让人有些膈应,更何况是东城区防务主事之子。
可犯得著这么大张旗鼓吗?还惊动两大城区大队长。
此事最多也就是羞辱一番,最后还是要闹到武殿,联邦卡实名,埠连接器绑定,一查便知。
既然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强行给自己树一个日后敌人?
为了逞威风?
这种乾巴衝突的出发点完全无逻辑,很无脑。
一个能做到东城区大队长的人任由儿子这样,合理吗?
“你偷了战器?”
段洪这声质问,王宇並没有丝毫慌张,反倒更加不解。
有蹊蹺,肯定不止逞威风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