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衬托到这个份上,赵三姐忽然朝着容洵,苏妘跪下,“求二位贵人认下我腹中孩儿为义子吧。”
她跪下之后,身侧的丫鬟也一起跟着下跪。
苏妘吓得往后靠。
容洵扶着她,说道:“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两个命格也特殊,不能认什么义子义女。”
赵三姐看向道长,“道长,这?”
道长看着容洵,再看看苏妘,“二位贵人面相极好,多子多福,义子义女认多少都没问题,且你们的义子义女,都会成为非富即贵之人。”
苏妘看向赵三姐,“抱歉,你还是快起来。”
说着,苏妘便去拉赵三姐起身。
但赵三姐却不肯,“贵人,贵人别这样,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腹中的孩子——”
苏妘对赵三姐的丫鬟说道:“快扶你家主子起来,这么大月份了,可不好激动。”
“不,你们不答应,我不起来。”
“赵姨娘,要不还是起身吧,要是有个万一——”
“不,我的孩子是文曲星,如果因为我的身份低微就被影响,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妘:“……”
道长也道:“二位贵人,就认下一个义子,将来,孩子也会孝顺你们不是?”
孝顺?
容洵只觉得好笑,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道门的法器出来,然后递到道长的面前去,“你可认这个?”
道长垂眸一看,看到那法器时脑子一顿,随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道门中,最至高无上的五雷令牌。
“这,这是,五雷令牌?”
“看出来了?”
道长目定口呆,再看着容洵那张温润却带着几分肃穆的脸,呆若木鸡。
随即,容洵便拉着苏妘走了。
赵三姐喊着,“贵人,贵人——”
“道长,你怎么不拦着?”
道长看向赵三姐,不可置信起来,他摇摇头,“他们不会认下你腹中的孩子的。”
“为什么?”
为什么?
五雷令牌!
这可是道门中至高无上的令牌啊!
那人手里就有!
赵三姐是知府的小妾。
赵三姐更说,这二人进出知州府如入无人之境。
这就说明,那男人的身份至高无上。
带着五雷令牌至高无上身份的男人,能是谁,难道就是年初刚任职的钦天监监正?
道长挥挥手,“不可招惹,不可招惹!”
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在监正面前,简直就是难登大雅之堂!
“你快起来,没用的。”
说完,道长便走了。
赵三姐跪在地上,看着边上越来越多看戏的人,也只好捂着脸起身,和丫鬟赶紧离开了。
苏妘和容洵走远之后,她问道:“你到底给他看了什么?”
“五雷令牌。”
“这有什么用?”
“召雷。”
说话间,容洵将五雷令牌交给苏妘看。
“这么厉害,是不是我拿着这个,也可以召雷?”她看着容洵问。
容洵点头,“恩。”
“师父不用五雷令牌,也可以召雷。”
“是。”
“那——”
“送妘儿吧。”
苏妘:“……”
“我只是想试试。”
“这可不是什么好试试的东西,毕竟违反天道。”
苏妘拧着眉头,这也违反,那也违反,这修仙之人也好,修道之人也罢,都是被天条管得死死的。
“你拿着也行,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这召雷呢?”
苏妘哭笑不得,要还容洵。
容洵还是递给了她。
“这些东西于我而言,没什么用,到时候给宸儿,或是云初他们都行。”
“你自己给。”
“给你把玩一下,有什么不行?”
给她把玩——
苏妘看着容洵,心里一阵阵的暖阳一样,这五雷令牌拿在手心,的确有种沉甸甸的感觉。
随后,二人便在集市买了一些适合孕妇吃的瓜果,看到好看的玩具也买了一些回去。
苏妘没看见孙红,便问客栈的老板,“孙红呢?”
“哦,在在后院嗯。”
“我给她买了一些桃子,还有酸李子。”
“你们这,也太破费了。”
“哪里的话,我们自己也吃,顺便给她买了一些。”
客栈老板微微含笑。
顺便买——
也没见别人顺便给他们买什么,这两个人对自己妻子的关心程度实在是反常得很。
“我去找她。”
苏妘说着,就拿了水果和玩具去找孙红。
容洵道:“我在屋里等你。”
“好。”
苏妘应了声,便往后院去。
客栈老板微微含笑,然后继续拨打算盘。
容洵上楼后,却回头看了客栈老板一眼,眸中似带着几分清明。
苏妘带着水果玩具去后院找孙红。
孙红和丫鬟正在院子走廊里歇息。
看见苏妘之后,孙红吓得一跳,还是苏妘喊住了她,“孙红?”
“啊,苏,苏夫人。”
“怎么看见我就要跑一样。”
“啊,有吗?你问大丫,我们没有啊。”
大丫点点头,反正看见苏妘,她也有几分紧张。
这世上哪有才认识一个月左右,就无缘无故对别人就很好的人?
反正,她也觉得不靠谱!
看她们那心虚的样子,再想想刚刚客栈老板的反应,苏妘也觉得不对劲。
“我和夫君去市集买了些水果,看见这小老虎玩具也很好看,便买了回来,希望你们能喜欢。”
“谢谢啊。”
孙红笑着说,“不过,家里的玩具,还有水果都挺多的,要不你留着?”
她留着?
苏妘不傻,算是明白了,孙红她这是对她有所戒备。
随即,她放下东西,“你们留着吧,我就先回去了。”
“好,好。”
这一次,孙红一点都没有挽留,更别说拉着她不让走了。
苏妘回到客栈的客房中。
容洵已经泡了茶,还斟了两杯。
苏妘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次这么快回来?”
茶都准备好了。
“老板夫妇现在对我们有所警觉,所以,你去,不过是说几句话,就要回来了。”
苏妘跌坐在一旁,“毕竟是我们对人有所图。”
“不急。”
“这世上有什么事能让你着急吗?”
容洵微微含笑,“当然有,你知道的。”
苏妘一愣。
“只有你。”容洵笑着说,然后把茶杯推到了苏妘的跟前。
苏妘道:“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她腹中的胎儿一切都正常,只是,现在还没有入盆,我想着,我每天帮她看着,就算到生产的时候,我也能帮她,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