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挺接过来,喝了两口,坐下了。
陈可卿也在他对面优雅地坐下,拢了拢漂亮的长发,说:“你这里搞得真好,苏挺你真有办法。回去后,我让记者们多多宣传,给你们拉拉客。”
“恩,好。”苏挺说,“对了,流苏的演唱会,两个嘉宾席位,另外一个,你想好给谁了吗?”
“想好了。”陈可卿桃花眸里倾刻间波光潋滟。
“不会是我吧?”
陈可卿莞尔一笑,幽幽望着他不说话。
“太好啦。”苏挺满面喜色。
“真不是你。”陈可卿突然正色道。
“啊?如坠冰窟。”苏挺又是一脸失落。
陈可卿笑着说:“你呀,都跟流苏是那么好的朋友了,还差一张嘉宾席吗?另外一张呢,我准备给我闺蜜。”
苏挺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开心地说:“只要母上大人和宋子铭不去就行。”
“那1月16日见哦。”陈可卿对于他的快速领悟能力感到满意。
显然,她闺蜜去只是个掩护。
“流苏送你的生日礼物,母上有没有猜到是我搞的鬼?”苏挺问。
陈可卿摇摇头道:“应该没有。”
“她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对我印象好点?”苏挺问。
“她还行,对你的印象如何,我也不知道呀。人家又不敢问。”陈可卿笑着说,“我觉得,你得多跟母上接触,让她更全面地了解你认识你。”
“我倒是想主动接触她,献献殷勤什么的,可惜,母上大人不给机会。”
陈可卿思忖道:“她最近商业上遇到了麻烦,投资失败了,然后计划收购你们阳惠市一家建筑建材公司。”
苏挺越发觉得,陈盈盈有可能被宋家牵着鼻子走,甚至陷入了宋家设的局里面,然后以此要挟,让陈可卿嫁入宋家。
前提是,宋家还不知道陈盈盈和陈可卿的真实身份,否则不会如此强势。
苏挺饶有兴趣地问:“可卿,你妈妈投资的什么失败了?”
“好象是新建了几个水泥生产线吧。”
苏挺点头道:“那就是撞上了这两年的产能过剩,我看过一个数据,去年全国水泥产能的利润率很低,过剩产能高达10亿吨,再加之环保的硬框框越来越多、越来越严,投产就亏损、不投产也是亏。”说到这里,他目光陡然一凛,“是谁出的馊主意,让你妈妈投资水泥的?”
陈可卿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不清楚,妈妈也很少跟我说商业上的事情。如果有人指点,那大概率是宋家。我听妈妈说过一嘴,她现在欠宋文成已经有两个亿了。我想,这也是我妈妈非要撮合我嫁给宋子铭的原因之一。”
苏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事大概率是宋家背后拾掇,目的就是让陈盈盈陷入困境,然后财也掠夺,美人也收入囊中。
宋家吃干抹净的一贯套路。
苏挺感到了一丝凉意,他又问:“那母上大人准备收购的是一家什么公司?”
“伽利略瓷砖,这个我知道,因为上过电视gg。”
那是家外向型公司,瓷砖主要用于出口欧美。
苏挺心里又是一沉。。
这可能又是个陷阱。
一念及此,苏挺说:“可卿,我想和你妈妈谈谈,生意上的事情。”
“她不会跟你谈的。”
“那你帮我搜集一些信息,我想帮母上。”苏挺语态诚恳。
陈可卿对他十分信任,温婉乖巧地点点头:“恩,好。”
两人不再说话,互相看着,陈可卿终究是害羞了,低下头,红着小脸蛋,撩了撩长发。
“可卿,你真的好好看。”苏挺望着她,忍不住赞叹。
陈可卿朝虚空中打了一下道:“哎呀,你讨厌。”
“可卿,我想听流苏在塞纳河畔给你唱的那首《天际》。”苏挺忽然提出了要求。
陈可卿欣然地拿起手机,打开后播放了起来。
流苏唱得很好,很动情,或许是想到了她和苏挺那不可捉摸的关系,唱得泪流满面。
苏挺和陈可卿也都感伤不已。
陈可卿眼框湿润了,她问:“苏挺,你为什么会写这么忧伤绝望的歌?”
“那天是个冷雨夜,想到未来,感到悲观吧。”苏挺惆怅不已。
“其实,你应该乐观一些。你那么优秀,什么样的女孩子追不到。”陈可卿说完,眼睛躲闪,小脸染上了一层薄红。
“那追你能追上吗?”苏挺大胆地追问。
陈可卿的脸更红了,小心地看了看木屋的房门,故意半开着,以免别人误会他们两个孤男寡女。
“你回答我呀。”
陈可卿抬起头,将散落下来的长发拢到耳后,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嗔怪道:“你个傻子,早就追上了。”
苏挺心花怒放,高兴得站了起来,又有点不知所措地坐下来,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动情道:“可卿,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哎呀,别人看到了。”她娇羞地抽出了手,“我只能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妈那一关你还没过,我还不能正式答应你。”
“呃,空欢喜一场啊。”
“空你个头呀,你要努力,让我妈接受你嘛。”陈可卿说。
“好。我明白。我就是砸锅卖铁、摧眉折腰,也要让母上大人回心转意。”苏挺踌躇满志、视死如归地挥了挥拳头。
“你快回去吧,太晚了。”陈可卿又伸手挠了挠他的手面。
苏挺摇头道:“今晚我不走了,陪你看星星看月亮。”
陈可卿噗嗤一笑道:“今天好象是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正说着情话,苏挺电话响了,他打开一看,是镇党委副书记、政法委员简耀:
“书记,出事了。河涌村的村民又跟上坊乡的村民打起来了。”
“多少人?公安去了吗?”
“加起来有上百人吧,公安去了。”
“好,我这就赶过去!”
苏挺说完,匆匆辞别陈可卿,乘车赶去了河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