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真的在拍梦露的电影啊？”
“不是我在拍，是我参与了这个项目，蹲在摄像头后面的是比利怀尔德导演。”
“哎都一样，都一样。能不能带我去演播室看看梦露啊？”
“等会再梦露，你先和我说说这几天跑了几家电视台了？”
傍晚，街边的一个餐厅里，伊森和来纽约推广斯坦尼康的业务员吃饭。
新视野公司成立以后，以极快的速度占领了洛杉矶乃至全加州的电视台。
现在已经将触手伸向东海岸了。
将来，餐饮公司和新视野公司的推广重点都将是以纽约为中心的东海岸地区。
“5家了，老板你还不知道吧？
超市大赢家现在是全美电视节目制作人圈子里的传奇，太火了。
几乎每家电视台都在研究这节目。”
业务员眉飞色舞。
“我们现在去电视台，象是去公共厕所一样轻松自在。”
“呸，吃着饭呢。”
伊森瞪了对方一眼。
“哦，对不起。”
业务员笑了笑，继续拍马屁。
“归根结底还是老板你厉害！能研究出这么好的产品来。
我入行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这么爽的业务推广经历。”
这哥们以前是推销家用电烤箱的，以前往往一上午时间费尽口舌，那些家庭主妇也不会购买。
而现在向电视台推销斯坦尼康，简直就象是在公费旅游。
他只需要向对方说超市大赢家这节目是用自己公司这个产品拍摄的，再穿戴上给对方电视台的负责人演示一遍，对方就会很痛快的签合同了。
遇到稍有尤豫的，他就会不经意间透露一下kc电视台的gg收入，简直无往不利。
“恩。”
伊森点点头。
“爽就行，保持住这种激情，咱们就是要用最快速度占领这块市场。”
他的策略很简单，就是一方面用最快速度占领市场，形成规模化效应。
另一方面靠研发团队扩充产品种类形成专利壁垒。
“那我能不能去看梦露……”
“你先把纽约这块的市场做好！等咱们公司做大了，我把梦露、赫本都请过来让你们看个够。”
伊森现在画起饼来也是熟练无比。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象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了。
哎，说起赫本，伊森有点奇怪。
之前每次来纽约，都要和那姑娘见见面聊聊天，吃顿饭什么的，怎么这次没有消息了。
自己之前是太忙给忘了，怎么她也没联系自己？
比利怀尔德在纽约拍梦露的新电影这事情，全美国都知道，赫本不可能不知道他在纽约的。
吃完饭，伊森给赫本打了个电话。
是她第二助理接的，“抱歉伊森先生，赫本小姐最近半年都在瑞士。”
“去瑞士了？拍电影吗？”伊森问道。
“不是，之前的舞台剧压力太大，她抽烟过多，医生建议她去瑞士疗养一段时间。”
她这烟瘾还越来越大了？
“哦，好吧。如果她回纽约，你通知我一下。”伊森也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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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九月份。
时至夏末，纽约街头没有冬季那么严重的雾霾，在帝国大厦86层的观景台上还能远远的看到海面上的邮轮。
七年之痒的剧组运转十分顺利，福克斯这次确实抽调出了精兵强将。
这些人和导演组配合的相当默契，但拍摄进度依然落后于计划表。
究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梦露。
这女人的状态经常飘忽不定，有时候善解人意的象个天使，有时候又会为了一点点莫明其妙的小事大发雷霆。
比如今天。
“滚！”
咚！咣啷！
伊森在化妆室门外，听到有东西飞过来砸在门上又掉在地上弹了几下。
已经上午11点半了，全剧组的人都在等着梦露开工。
导演让伊森来叫梦露，结果他在门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梦露在里面歇斯底里的大喊。
幸亏他关门速度够快，没被砸到脸，保全了他的第二大资本。
“真要命……这可咋整……”
伊森头疼，站在门口用脑袋撞墙。
随即他招招手叫过化妆师，问道：“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化妆师班尼也是被轰出来的，无奈的说道：“就是那个口红呗！怎么画她都不满意，说太丑。
我换了6个色号都不行，……她好象突然就觉得自己很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这莫明其妙的自卑感是从哪来的？”
伊森挠头，是不是明星腕越大，就越对自己的容貌有焦虑？
这时导演也过来了，伊森把情况和导演一说，导演也挠头。
“她这是突然失去自信了啊，觉得周围的人都是在奉承她，对她撒谎。”
比利怀尔德有经验，搓着额头说道：“这个想法让她失去了锚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她这是迷失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找个心理医生？”
副导演也着急。
“现在找心理医生也来不及了，而且那些心理医生做起话聊来动不动就好几个小时，咱们可等不起。”
伊森想了想，眼前一亮，拍手说道：“既然是失去了锚点，那咱们给她送个锚点过去不就行了。”
“怎么送，你有什么办法？”
“你们等着……”
导演看着伊森走向演播室的角落，和一个吃棒棒糖的小女孩嘀嘀咕咕说了好几句话，然后就把那个小女孩带了过来。
“记住了吗？进去以后就按我教你的那么说。”
“你和那女孩说了什么？”
但现在这情况，这么多大人都束手无策，一个小孩子能有用吗？
“您就放心吧，一个神经病的问题只有用另一个神经病才能搞定。”
伊森开玩笑。
果然，没一会，化妆室的门开了。
梦露笑容满面，风采照人的从里面走出来，还拉着伊迪的小手。
“现在只有你才肯和我说些实话了……”
梦露抬着头，眼皮都不带夹一下伊森那几个老爷们儿的，只拉着伊迪往拍摄现场走去。
伊迪悄悄回过头，向伊森比了个三的手势。
“那是什么意思？”
导演也看见了，问道。
“两顿中国菜大餐呗。”
伊森无奈笑了笑：“对了导演，这饭钱剧组能给报销吗？”
“开工！开工了！”
导演好象患了选择性耳聋，招呼着那边的工作人员，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