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的噪音在旧金山上空响起。
人们纷纷抬起头，空中一架黄色的小飞机，后面拉着一个长长的横幅从头顶飞过。
“那上面写的什么？”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问身边的朋友。
“优悠奶茶，初恋的感觉。”
朋友也在抬头看，对那个初恋的感觉很好奇，以前还没人这么形容过饮料。
男人扶了扶眼镜问朋友，他是赫本的铁粉。
“对，就是那个。
你说咱们公司的产品能不能也用这个东西做做gg啊？这效果也太棒了，所有人都在抬头看。”
朋友对gg内容没啥感觉，但对这个gg形式非常感兴趣。
其实这种飞机拉横幅的方式，在一战结束后就出现了，二战时因为航空管制，被禁了一段时间。
这几年随着战后经济发展，又开始兴起。
“初恋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妈的，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没恋爱过……一定要去尝尝！”
男人陷入了对初恋的幻想，根本没在听朋友说什么。
伊森说的gg轰炸本来就是个比喻，但阿黛拉真的在用小飞机的噪音轰炸着旧金山。
她雇了六架飞机，连续三天在旧金山上空轮番的飞行，gg效果直接爆炸。
旧金山新开的十家店门口全部大排长龙，除了想来体验一下初恋感觉的单身狗，也有不少专门来吃东西的小情侣。
“喂，老板？我先给你说一下营业额，具体财务报表我给你寄过去哦。”
6月初，在洛杉矶的财务主管给伊森汇报上个月的经营情况。
业务拓展到纽约和旧金山后，伊森对财务的要求也不再是每天向他报告经营情况了。
因为做不到。
这年头传真还没有普及，而长途电话不仅噪音大，还经常掉线。
这个掉线是物理意义上的掉线，就是电话转接员操作失误把插头碰掉。
伊森肩膀夹着电话听筒，在本子上记了几个数字就挂了电话。
看着本子上的数字他有点感慨。
纽约就是不一样，旧金山和洛杉矶的门店在有gg加持的情况下利润还在八九千的位置上徘徊。
而纽约，单店月利润轻轻松松就破万了。
现在优悠有七十家门店，六月份的营业额是133万美元，毛利45左右，一切顺利的话，年底前月营业额能稳定在150万美元左右就算扩张计划成功了。
“你暑假有什么安排吗？”
伊森把本子扔回桌子上，问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简方达。
“学校戏剧社想让我参演他们新排的一个舞台剧，我还没决定去不去呢。”
简方达从《vogue》杂志后面探出小脑袋，眨了眨大眼睛看着伊森问道：“你要安排我吗？”
“学校的舞台剧能有什么意思，不如你暑假来和我拍电影吧，我给你个女主角。”
“啊？”
“公司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我过两天回洛杉矶和罗杰筹备一部新片子，你来演这电影的女主角吧。”
“我……我能行吗？我还没在镜头前表演过。爸爸说我的表演太肤浅，还得磨练才行啊。”
简方达听说演电影，眼睛都亮了，但她马上又有点胆怯，两只手揪着裙角，在身前绞在一起。
“肤浅没关系，反正我们这片子本身就不是什么有深刻内函的电影。
而且这不正好是一个磨练演技的机会嘛……”
伊森觉得她能演《隔山有眼》里面那个清纯白莲花的角色。
剧本设置就是刚毕业的高中生，简方达无论年龄还是外形都特别贴合。
到时候牛仔短裤、牛仔靴、紧身短袖再搭配她清纯的脸蛋，又纯又欲。
保证能迷死一大批青春期大男孩。
“可是第一次就演女主角，我心里没底。”
“我是制片人，罗杰是导演，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而且这部电影算是群象戏，你的女主角戏份其实和其他配角差不多。”
“那好吧。”
简方达放下杂志，笑着起身走到伊森身后。
两只小手顺着他肩头往下滑，直到嘴唇贴住了伊森的耳朵才停下。
姑娘眉眼弯弯，象个小狐狸似的轻轻咬着伊森的耳垂。
用御姐音低声说道：“那么，尊敬的制片人先生，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激灵灵一下。
那喘气吹进耳朵里，伊森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
洛杉矶，伊森那个仓库改的家里。
9点半，早晨的阳光已经从窗帘缝隙中照进房间，床上的人还在蒙头大睡。
丁铃铃
电话铃声吵醒了伊森，他迷迷糊糊接起电话。
“喂，哦杰克叔叔，有什么事？哦……好的，我等一下就过去。”
伊森起身拿起听筒，说了几句便挂上电话。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他开始穿衣服。
“唔……你要去哪？”
简方达哼唧了几声转过身，抬手挡在眼睛上问道。
原来刚才的电话铃声也把她吵醒了。
昨晚和伊森做了好几个小时的做有氧运动，把她累坏了。
去爬总统山都没这么累。
“杰克叔叔说，制片厂的伦纳德先生有事找我，我要去一趟派拉蒙。”
见姑娘醒过来，伊森本都穿好衣服了，又扑上去把女孩抱住，在她的脖子那一阵乱拱。
“恩……热，都出汗了。”
简方达象刚上岸的泥鳅，扭了几下就没了劲头，任凭他抱着说道：“派拉蒙找你什么事？”
“他们好象对我的新项目有兴趣，想谈谈合作。你要不要一起去，可以顺便认识一下制片厂的高层？”
“我腿软，不想动……”
“那好吧，你接着睡，等我回来一起吃午饭。”
伊森捧起那张睡迷糊的小脸，吧唧亲了一口，又帮她拉好了窗帘就出门了。
“……”
伦纳德在派拉蒙工作多年，作为主管制片的副总裁，对市场的变化非常敏感。
这一年多以来，他就感觉到观众对去电影院不那么热衷了，他们似乎更喜欢在家里看电视。
公司去年上映的十几部电影票房都不同程度的低于预期，这种情况到了今年更加明显。
投拍的片子，一部赚钱，十部亏钱。
作为一个经历过派拉蒙法案的高管，他知道市场变了，以后的电影制作必须做出改变。
但问题是他不知道该如何改变。
昨天和wa经纪公司的人闲聊时，他听说了伊森的电影正在选角。
之前他只知道自己公司的这个导演助理独立制片过一部小电影。
以前，象这种上不了主流院线的小成本电影他根本不会关注。
但昨天他才知道，这个成本不到十万美元的片子居然赚了两百多万的片租，这让他看到了公司做出改变的一种可能。
而且董事会为了挽救公司任命的新总裁巴尼·巴拉班是个财务保守型的领导，他也许会对这种小成本高利润的项目感兴趣。
今天叫伊森过来，他就是想看看剧本，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派拉蒙参与一下这电影的投资和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