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真的是援军!!!(1 / 1)

寒风依旧。

呼啸的风声在城门前徘徊不散,带著刀锋般的凌厉。

旌旗猎猎作响,厚重的吊桥在风中微微颤动。火油的腥味还未散去,士卒们的呼吸却早已急促得仿佛要烧著空气。

韩守义低著头,手中死死攥著那块兵符与腰牌。

掌心沁出一层冷汗,冰凉的铁质符牌仿佛在灼烧他的血肉。

——確实是大尧制式。

腰牌上的纹、刻字、封印,一丝一毫都没有问题,连符牌的重量、材质、纹路,都是韩守义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最熟悉不过的。

这种东西,根本造不了假。

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兵符。

大尧掌军所持的兵符凭证,独一无二。

纵然他心中千般怀疑,可此刻看著这铁证在手,內心还是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莫非,这人真的是援军?

——莫非,皇帝真的派人来了?

韩守义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一瞬间,所有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萧寧。

少年仍旧背负双手,站得笔直,面色平静。

眼神清冷,带著一种无形的锋芒,仿佛在等著所有人来证实他的话。

那份篤定,那份从容,竟让韩守义心头一阵恍惚。

这三天里,自己多少次听见这小子说:

——“援军必至。”

——“三日之限,援军必来。”

那时候,他几乎要笑破肚皮。

觉得这小子是疯了。

觉得这小子痴人说梦,在生死边缘还做著荒唐的幻梦。

可如今——

兵符和腰牌就摆在他手里。

眼前的事实,似乎正一步步把他逼到角落。

“难道”

韩守义心头一颤,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小子,早就知道了?

——他不是在胡言乱语?

——而是真的胸有成竹?!

他的心臟猛然收紧,血液涌上脑门,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若真是如此,那这几日里,自己在眾人面前的斥骂、嘲讽、打压,不是全成了笑话?

韩守义的呼吸急促,眼神闪烁。

他不敢承认,却也不能否认。

尤其是身后数万双眼睛,正在死死盯著自己。

他们眼神里,有期盼,有疑惑,有惶恐,有愤怒。

这无数情绪,匯聚成山,沉甸甸压在韩守义肩头。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兵符的稜角嵌进肉里,生疼。

——若承认。

赌约就败了。

自己与萧寧的对立,就成了笑柄。

军心一旦偏向萧寧,自己在营中的威望,必然彻底崩塌!

——若不承认。

眼前的腰牌兵符,又是怎么回事?

蒙尚元言之凿凿,凭什么说他是假的?

若真是援军,自己这个时候肯定是希望有援军的啊!

这可是真的救命之师!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浑身血液似乎都要倒流。

胸口闷痛得仿佛压著千斤巨石。

就在此时,城外传来那人的声音。

冷漠,鏗鏘,透过风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怎么样?”

“腰牌和兵符,可有问题?”

全场一震。

无数士卒呼吸一滯,下意识望向城门前的韩守义。

韩守义的背影顿时僵住。

寒风呼啸,旌旗猎猎,他的心跳声却在耳边轰鸣,仿佛一声声擂响的战鼓。

“这”

他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微微发抖。

余光里,他看见萧寧安静地立在那里,眼神淡漠,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

那一刻,韩守义心底的怒火与羞耻,被硬生生点燃。

——这小子!

——莫非真要让他蒙对了?!

不!

绝不能!

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脑海中无数个念头疯狂交织,犹如烈火焚烧,几乎將他撕裂。

“韩將军!”

“到底是真是假?!”

“快说啊!”

城门之下,士卒们再也按捺不住,呼喊声如山洪决堤,夹杂著焦躁、愤懣、惊惧,声浪震天。

他们已经等不下去了。

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嗓子眼。

——若真是援军,那他们终於有了活路!

——若是假象,那便是灭顶之灾!

一念之间,生死悬殊。

数万双眼睛,全都盯在韩守义的脸上。

那目光像是刀子,扎得他头皮发麻,心口发紧。

他喉头一紧,呼吸急促,几乎要窒息。

韩守义的手掌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低下头,看著手里的兵符和腰牌。

铁光映在他眼底,冷冽、沉重,几乎要把他压垮。

他的心中,翻江倒海。

他想起了三日前,萧寧第一次说“援军必至”的时候。

那时候,他大笑不止。

觉得这是笑话。

觉得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

可如今,笑声犹在耳边迴荡,眼前却摆著铁证。

韩守义呼吸急促,额头冷汗不断滚落。

他抬头,看向城外。

蒙尚元端坐马背,目光冷冽,气势逼人。

又看向萧寧。

少年背影笔直如剑,眼神清冷如锋。

韩守义的眼皮猛地一跳,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的寒意。

——难道,真的是援军?

若真如此

那这一局,自己岂不是完败?

他的牙齿紧紧咬合,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將肺腑都撕碎。

“这小子这小子到底从来得来的消息啊?”

心底的疑惑,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可就在这时,蒙尚元的声音再次响起。

鏗鏘有力,如刀斩铁。

“韩將军。”

“兵符与腰牌,可有问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滯了。

韩守义额头的冷汗顺著鬢角滑落,他的手在颤抖,眼神闪烁,喉咙发紧。

他死死盯著那兵符,心头几乎要炸裂。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要么承认——赌约失败,威望扫地,顏面尽失。

要么否认——冒天下之大不韙,压下事实,赌上整个平阳城的命运。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口的闷痛越发剧烈。

最终,他猛地闭上眼,牙齿咬得血腥味在口中瀰漫。

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死死盯向城外的蒙尚元。

眼底的阴狠与决绝,在这一瞬,彻底凝固。

——他,做出了决定。

儘管如此,韩守义此刻,手中依旧攥著兵符与腰牌,脸色青白交替,眼神闪烁不定。

儘管已经有了打算,可他依旧不敢就此下定论。

——若这是圈套呢?

——若是敌军假冒呢?

一念及此,韩守义浑身冷汗。

他深知,一个决定,关係著整个平阳城数万军士生死是小事,但也关係著自己的生死,这是大事!

他绝不能仅凭一块兵符和一枚腰牌,就贸然下令开城。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森冷,最终狠狠咬牙,抬起了头。

目光穿过风声与尘沙,直直落在蒙尚元身上。

“既然你自称是大尧禁军统领。”

韩守义声音低沉,带著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我便问你几个问题。”

城门下的士卒们齐齐一震,纷纷竖起耳朵。

蒙尚元端坐马背,神色冷峻,目光如刀。

“问。”

他只吐出一个字,鏗鏘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守义眼神闪了闪,胸口一窒,还是硬著头皮开口:

“军中律例,凡禁军將佐升迁,需几道奏章,几层批示?”

此问一出,士卒们面面相覷。

这般繁琐的军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晓,甚至寻常校尉都未必清楚。

唯有身居高位,亲歷其事的统领,方能答得上来。

蒙尚元眉头都未曾动一下,声音冷冷迴荡:

“三道奏章,五层批示。御前批红,兵部盖印,內库立簿,方能生效。”

字字如铁,掷地有声。

韩守义眼皮一跳,心头微震。

他盯著蒙尚元,声音低沉:“那军中號令,以何为先?若前后相悖,又当如何?”

蒙尚元面不改色:“军中號令,以掌军兵符为先。若前后相悖,持兵符者为正,其余皆为偽。”

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手中腰间的兵符,声音冷厉如雷:

“而本统领,正是持符之人!”

轰!

城门下,士卒们心头齐齐一震,窒息的气息顿时蔓延开来。

韩守义额角青筋鼓起,眼神阴沉,胸口起伏如雷。

可他咬著牙,还是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既是禁军统领,可知当今圣上上一次御前问策,所问何题?”

这一问一出,全场更是鸦雀无声。

此事,唯有御前亲歷之人方能知晓,旁人绝不可能偽造。

士卒们屏住呼吸,目光全都死死盯著蒙尚元。

蒙尚元目光一沉,缓缓开口,声音沉如巨钟:

“圣上问策:北疆边备,若遇大军突袭,援军未至,当如何自守?”

“本统领答:兵分三路,以奇兵扰敌,以坚守固城,以信安人心。”

“圣上拍案而起,亲口言曰:『奇兵可变,固守可依,而安人心者,方为百战之本!』”

轰——!

城门下,数万士卒心头巨震!

这番话,字字鏗鏘,掷地有声,根本不是杜撰得出的套话,而是当真亲歷御前之言!

韩守义浑身一颤,手里的兵符险些脱落。

他整个人都僵住,眼神一瞬间空白,呼吸急促。 那一刻,他终於明白过来。

——对方,不可能是假的。

这人,的的確確是大尧禁军统领!

是援军!

是圣上亲自派来的援军!

他胸口一阵翻腾,心臟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可紧接著,他的面色猛地一变,眼神里闪过一抹狠厉与挣扎。

——承认,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赌约彻底失败!

意味著自己三日来的坚持、斥骂、威嚇,全部成了笑柄!

意味著那个叫寧萧的少年,才是最终的胜者!

韩守义咬紧牙关,额头青筋鼓起,冷汗顺著鬢角滚落。

胸口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將他的理智与羞耻一起撕碎。

“韩將军!”

城外,蒙尚元的声音再度响起,冷厉如雷,透过风声,狠狠撞进每个人的耳朵。

“兵符、腰牌,可有问题?!”

全场死寂。

所有士卒,眼神齐齐聚焦在韩守义身上。

那无数双目光,带著焦灼,带著疑惧,带著无法言说的压迫。

韩守义心头狠狠一颤,额头冷汗滚滚,喉咙乾涩得发疼。

他知道,自己再无法拖延。

若再迟疑,军心必乱。

数万士卒,正在等待著他的裁断!

韩守义深吸一口气,猛地一咬牙。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表情。

脸上满是笑容,语气諂媚,声音大得震彻四方:

“兵符与腰牌,確实无误!”

“此人,果真是大尧禁军统领!”

“开城门!”

轰!

此言一出,城门下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喧譁!

士卒们心头齐震,眼神纷纷闪烁,惊疑、激动、茫然,交织在一起。

可就在他们还未来得及细想,韩守义已然快步奔下城门。

他大步疾行,甲冑撞击,发出清脆声响。

等到靠近城门时,他更是收起了所有的冷意与疑惧,脸上挤出一副諂笑,甚至微微躬身,满是討好之意。

“统领大人!辛苦了!”

“快快入城!平阳有救了!”

他说著,几乎是小跑著上前,伸手去扶蒙尚元的战马韁绳,亲自迎接入城。

城內。

一眾军士们盯著那韩守义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脚步急促,几乎是小跑著下了城门。

他的甲冑在风中叮噹作响,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方才,他还在冷汗淋漓,咬牙切齿。

可此刻,他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笑容,堆满了諂媚与殷勤。

他伸手,亲自去扶蒙尚元的韁绳,低声而急切地说道:

“统领大人,劳您远道辛苦!快快入城!”

他的语气里,已经听不出半点方才的冷厉与试探。

反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恭顺、諂媚、甚至有几分巴结。

那副姿態,让城头上无数士卒看得目瞪口呆。

刚才还在怀疑对方身份,甚至几次扬言要处置寧萧。

可如今,兵符腰牌一认,几句问答之后,韩守义居然转眼间就成了另外一副嘴脸?

一时间,城头之上,空气死寂。

士卒们面面相覷,呼吸急促,甚至有人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这是援军?”

“韩將军他他不是方才还要处置寧萧吗?”

“什么情况?这人真是大尧禁军统领?!”

“那寧萧说的全是真的?”

低声的惊呼声,在城头蔓延开来。

没有人能掩饰心中的震动。

三日来,所有人都被困在绝望之中。

敌军三十万压境,他们不过残兵数万。

探子回报再三確认,那浩浩荡荡的军势,皆是大疆甲冑。

他们早已认定,结局只有一个——灭城!

可现在呢?

那本该是敌军的大势,竟在此刻,被一人翻转为援军!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少年。

他们全都下意识转头,看向城门角落里的萧寧。

少年背负双手,衣袍猎猎,眉眼冷峻。

他没有任何得意的表情,甚至连半分笑意都没有。

只是安静地立在那里,静静承受著所有目光的注视。

那份淡然从容,与三日前初次放言“援军必至”时一模一样。

士卒们的心头,骤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

——原来,他不是说笑。

——原来,他不是妄言。

他真的,早就知道!

这一刻,许多人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荒唐的错觉。

仿佛这少年,不是困守孤城的俘囚,而是早已洞悉天机的先知。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三日后的此刻,化作了铁一般的事实!

军士们呼吸急促,心头翻江倒海。

可他们不敢出声,只是死死盯著萧寧,眼神里满是震惊、狐疑、惶恐,甚至隱隱带上了几分敬畏。

赵烈,也在人群中。

他站在风中,双眸死死锁定著萧寧,神情呆滯。

胸口起伏不定,像是被人狠狠击了一拳。

这三日来,他与寧萧的对话,一幕幕在脑海浮现。

那少年的每一次坚持,每一次篤定,如今全都迴荡在耳边。

“援军必至。”

“放心吧,那就是援军。”

“来的一定不是敌军。”

当时,他心底只是荒唐。

甚至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几次要让寧萧闭嘴。

可如今,眼前活生生的事实,冷冰冰地摊在他面前。

赵烈的唇齿哆嗦,欲言又止。

他想开口,想质问,想確认,可声音却死死卡在喉咙里。

他实在无法理解。

寧萧,怎么会知道?

这三日来,探子出入,情报无数,连他赵烈都未曾察觉半分端倪。

可寧萧,仿佛早就胸有成竹。

赵烈眼神复杂,既震惊,又困惑,甚至还带著几分说不清的恐惧。

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寧萧,远远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的闷痛越来越强烈。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赵烈心底,第一次真正地生出了迟疑。

与此同时,城头之上,数万军士依旧一片寂静。

他们全都望著韩守义。

韩守义此刻,已经换了一副嘴脸,满脸笑容,几乎是半躬著身子,迎著蒙尚元入城。

那副姿態,看得无数士卒心头一阵发麻。

方才,他还咬牙切齿,冷声威逼。

现在,他却亲自去牵韁,恭维奉承。

这种前后反差,几乎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士卒们心头的震动,比之前更甚。

他们忍不住低声嘀咕,声音渐渐匯成了嗡鸣。

“援军真是援军?”

“那寧萧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他他怎么会知道?”

“可若不是,他怎么会这般篤定?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越是低声的討论,越是显得军心惶惑。

这场巨大的反转,已经彻底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

有人惊喜,有人狐疑,有人不敢相信。

可无论哪一种情绪,他们都没法否认一个事实——

——寧萧说对了。

他们,亲眼看见了。

赵烈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他几次想要开口,却硬生生將话咽了回去。

眼神一次次落在寧萧身上,最终只化作一声长嘆。

城门前的风声,依旧呼啸。

可此刻,所有人的心头,却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很多事情,都將不再一样了。

赵烈这边,他的脑海,彻底乱了。

他怔怔望著城门外那骑马立身的武將,看著那枚兵符与腰牌,心头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中。

冷风捲起旌旗,猎猎作响。

尘沙在脚边翻涌,遮住了视线。可这一刻,他却什么都看不真切,只觉得天旋地转。

三日前的那一幕幕,宛如刀刻一般,再度浮现。

——那一日,军心浮动,人心惶惶,他不得不硬著头皮站出来。

他骗了所有人,说有援军,说圣上早就派兵前来,只待三日,便能到达平阳。

那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若不如此,他压不住局势,压不住將士们心里的绝望。

可他清楚,那只是权宜之计。

他自己都不信。

平阳孤城,偏在北疆要塞,朝廷怎么可能腾出手来支援?

这场战,本就註定孤立无援。

——可没想到。

当时一个才刚混入军中的少年,寧萧,一眼就看穿了。

那清冷的眼神,像是把他的话剖开来,赤裸裸揭在阳光下。

“赵都尉,你在骗人。”

那句话,他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他心头一震。

愤怒、羞恼、尷尬,交织在一起。

可他没想到,那少年接下去的话,更是匪夷所思。

“援军必来。”

“来者不是敌军,是援军。”

当时的赵烈,简直要笑出声来。

开什么玩笑?

自己明明是隨口撒谎,骗弟兄们撑过三日。

结果这少年却当真了?

甚至一副篤定模样?

赵烈当时几乎要认定,这是个痴人。

荒唐至极!

可如今,眼前的事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援军,真的来了!

赵烈呼吸急促,心臟猛烈撞击胸口,几乎要破开。

他的脑海乱成一团,记忆在这一瞬间纷至沓来。

三日来,他与这少年的每一次交锋,每一次对话,都如潮水般涌出。

那个少年的眼神,从未动摇过。

他说有援军时,那种篤定与冷静,分明不是逞口舌之快,而是发自心底的自信。

可当时的他,只当是笑话。

可现在,这一幕摆在眼前,他终於明白了,为何对方能如此的篤定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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