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敌军还是援军?!(1 / 1)

赵烈的手,已然举到半空。

火石在晨光下闪著冷白的光,仿佛下一瞬便要迸发火星,將他与战马一併化为烈焰。

城头的铁锁轰然拉起,吊桥半悬,发出“吱呀”的沉重声响。

所有人的心臟,都隨著这声铁链摩擦,吊到了嗓子眼。

空气里瀰漫著油脂的气味,沉重得让人窒息。

就在此刻——

“嗖——!”

破空声突兀响起。

一枚石子疾飞而出,带著凌厉之势,猛然击中火石。

“当——!”

火石脱手而落,在青石板上滚了数下,停在赵烈脚边。

全场愕然。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

数百士卒瞪大了眼睛,愣愣望著眼前的一幕。

阻下赵烈的,不是旁人,正是萧寧。

赵烈的手半举在空中,浑身僵住。

他的眼睛瞪得死大,呼吸急促,仿佛整个人都被这一下打懵。

他猛地回头。

萧寧静静立在人群前方,背影挺拔如剑,目光冷冽如锋。

“赵烈。”

萧寧开口,声音低沉,却像战鼓般重重砸在每个人心口。

“难道,这就是你身为一个都尉的担当么?”

轰!

这话,如雷霆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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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是一愣。

赵烈更是如遭重击,脑中一片轰鸣。

“我”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寧步步上前,目光如刀,语声鏗鏘。

“你自以为赴死,是为了弟兄们。可你想过没有?明明还有机会,明明还可以带领他们拼杀,为何你不试?”

“敌军虽至,可战未开。你便要白白去死。难道,这不是懦夫么?”

字字如铁,声声入骨。

士卒们齐齐一震。

萧寧的声音如洪钟一般继续迴荡:“你赵烈是都尉!手下有数百將士!你若战死阵前,尚能说是壮烈!可如今还未交锋,你便要弃城,用火油將自己焚了,以为这是为民?为弟兄?不!这是推卸!这是逃避!”

赵烈猛然一颤,心底被撕开一道口子。

“你说愧对弟兄,所以以死谢罪。可你死了呢?弟兄们怎么办?他们失去了领头的人,只能被人驱使,只能自生自灭。你若真是个爷们,就该带著他们上阵,而不是一个人跑去送死!”

萧寧眼神如剑,狠狠劈向赵烈。

“你若真心悔恨,就该扛起责任,而不是把弟兄们丟在背后,自己去换一个无谓的死!”

——轰!

这番话,犹如惊雷,震碎了广场上的死寂。

士卒们齐齐怔住。

他们原本心中鬱结,早已对赵烈恨到了骨子里。

可这一刻,却有无数人,心头被萧寧这番话狠狠撞击。

是啊

都尉若死了,他们怎么办?

没有主心骨的军队,还能撑多久?

赵烈一死,他们更是彻底成了一盘散沙!

萧寧的声音,冷厉如刀,继续劈下。

“赵烈,你的死,不是担当,是懦弱!”

“你不是在为弟兄们赴死,而是在用一条命,换取自己的清净!”

“逃避责任,丟下军士,弃城自焚——你敢说,这不是懦夫所为?!”

全场死寂。

每一个字,都像是火石砸在士卒们的心口。

他们看著赵烈,眼神复杂。

愤怒,还在。

怨恨,还在。

可在愤怒与怨恨之外,却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震动。

赵烈更是整个人愣住。

心口像被千军万马衝撞,呼吸急促到近乎窒息。

他的眼神乱了。

本以为赴死是解脱,是大义。

可萧寧的话,却让他忽然看见——自己这一死,根本什么都换不来!

弟兄们不会因他而得救。

百姓不会因他而获安。

敌军的铁骑,不会因他而退避半分。

这一死,不过是丟下所有人,独自图个心安罢了!

“懦夫”

这两个字,像铁锤一般,死死砸在他心头。

赵烈的脸涨得通红,双目充血,呼吸剧烈起伏。

他从未如此动摇过。

——寧萧到底是何方神圣?

——为何能一眼看透自己?

他攥著刀柄的手颤抖不止,仿佛下一瞬就要崩裂。

赵烈整个人都懵了。

他盯著前方的少年,眼神发直,呼吸急促,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寧萧小兄弟到底在说些什么?

明明前几日还青涩稚嫩,说话带著稚气,如今却语声鏗鏘,锋锐如刀。

明明方才还被眾人质问得无路可退,此刻却忽然气势如山,直逼得自己心神震盪。

赵烈只觉得,这少年的气质,竟一瞬间陌生了。

他竟有些看不透。

而四周,士卒们先是愣住,继而一阵骚动。

“他在骂赵都尉懦夫?!”

“竟敢这么说话!”

“这小子疯了不成?”

韩守义见场面短暂静止,眼底闪过一丝阴鷙的光。

旋即,他嘴角微微一挑,冷冷一笑,趁势开口,声音尖锐刺耳,直入人心。

“好,好一个寧萧!”

他故作惊嘆地拍了拍掌,语声中满是嘲讽。

“你这番话说得漂亮极了,可惜——”

他冷不丁顿住,眼神锋利地盯向萧寧,“说到底,不就是想让赵都尉跟你一起违约么?”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炸开了锅。

“对啊!这小子这是啥意思?!”

“赌约摆在那里,援军没影子,他却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什么懦夫,什么担当,不过是藉口!”

“他这是想拖下赵都尉,好替自己找台阶下!”

人群的怒声重新匯聚,像风暴再度席捲。

梁敬宗冷声冷笑,语带刻薄:“寧萧啊寧萧,你的口舌功夫真叫人佩服!居然能把不守赌约,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杜崇武也接口,冷哼一声:“赌约乃是军心之约,你一个毛头小子竟敢翻来覆去?当眾羞辱赵都尉,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士卒们纷纷附和,声音越来越激烈。

“对!这是欺骗!”

“这小子无耻!”

“赌输了还敢狡辩!”

“仗著嘴硬,以为我们会信?”

一片喧囂中,嘲讽、怒斥、唾骂声四起,如排山倒海般压向萧寧。

然而,萧寧的面色,却仍旧一片平静。

他站在那儿,目光淡漠,唇角掛著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在所有人眼中,他就像是一个被风暴包围,却偏偏一动不动的孤峰。

赵烈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乱作一团。

他想不通。

寧萧小兄弟不是应该走么?

不是该避开风头、保全性命么?

为何偏要在这等时候,把自己推到刀锋浪口之上?

他甚至一度怀疑,这少年是不是疯了。

可当他看到那双清澈坚定的眼睛时,心底忽然涌起一种复杂的震动。

那眼神里,有种无法动摇的篤定。

像是胸中藏著千军万马,哪怕独身一人,亦能与整个天下抗衡。

赵烈心口一震,喉结上下滚动,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韩守义冷眼瞧著赵烈的神色,心底暗暗一笑。

“果然。”

他心里冷声道,“赵烈被搅乱了心神。再这样下去,便要失去最后的镇定。”

於是他立刻大声喝道,语气咄咄逼人:

“寧萧,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赌约是你亲口立下,如今援军未见,你却反咬一口,说赵都尉懦弱?!”

他话音一落,杜崇武立刻接道:“你若真有本事,就拿出援军来!否则,你今日休想再多狡辩!”

梁敬宗也阴阴冷笑:“哼,赌约已定,你却巧舌如簧。你以为,这就能糊弄过全军么?”

三人声音交错,像三柄刀子,一起刺向萧寧。

人群再度沸腾。

“说得对!”

“他就是想耍赖!”

“今日不处他,难以平眾怒!”

赵烈心头髮紧,猛地呼吸一窒。

他本想出声制止,可看见萧寧那张平静如铁的面孔,却又被硬生生压下。

——寧小兄弟到底在想什么?

而萧寧,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喧囂中央。

任凭咒骂与嘲讽扑面而来,他却神色未改。

他忽然缓缓开口,声音冷冽如霜。

“你们说我大言不惭,说我耍赖。”

他一字一顿,声音並不大,却穿透了嘈杂,直击所有人的耳鼓。

“可我问你们一句——援军,真的未必不会来。”

他抬起头,眼神凌厉如鹰,直刺向韩守义三人。

“你们说我拖延时间,可你们自己呢?三日来,你们除了动摇军心,还做了什么?!”

话音落下,四周瞬间一滯。

士卒们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韩守义三人。

韩守义脸色陡然阴沉,却立刻冷笑出声:

“呵,真会转移话题!我们若扰乱军心,那也是因为你虚假欺骗!若不是你,怎会有今日混乱?”

梁敬宗更是尖声喝斥:“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小子,还敢质问我们?”

杜崇武冷声吐字:“果然是恬不知耻!”

他们齐声反驳,压下了士卒们心底那一丝短暂的动摇。

人群中,再次爆发出怒声。

“寧萧,你少强词夺理!”

“別想把过错推给別人!”

“你才是罪魁祸首!”

萧寧神色淡然,眼神却愈发凌厉。

他没有再与人爭辩,只是冷冷扫视全场,最终把目光落在赵烈身上。

那一眼,直刺人心。

赵烈猛然一颤,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他心神翻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內破土而出,却又被重重压制。

萧寧的声音再度响起。

“赵烈。”

他吐字如刀。

“你若真是都尉,就带著弟兄们打一仗!哪怕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否则,你的死,不过是懦夫的逃避!” 这句话,重重砸在赵烈心口。

他喉咙一紧,呼吸急促,眼神痛苦而迷茫。

周遭的咒骂与嘲讽声还在翻滚。

可在赵烈耳中,却只余下那一句。

——“懦夫的逃避。”

他手掌颤抖,青筋暴起,喉头涌起一股酸涩。

他从未如此动摇过。

士卒们看著他,看著萧寧,心头也隱隱生出某种说不清的躁动。

愤怒未消,可心底深处,却好像被这一番话,撕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风声呼啸,旌旗猎猎,战鼓未起,却仿佛已有火药的味道在空气中瀰漫。

广场上的气氛,再度凝固在临界的边缘。

韩守义盯著萧寧,脸色铁青,隨即猛地仰头,发出一声冷笑。

“哈哈哈哈!”

笑声嘶厉,带著怒火与讥讽。

“好一个寧萧,好一个大义凛然!”

他猛然转身,指著萧寧,声音如刀般劈向全场。

“堂堂正正?不逃避?你小子是不是失心疯了?!”

他面容狰狞,语气森冷,唇角却掛著一抹残酷的笑。

“我们就剩下几万人!几万人而已!城外敌军多少?三十万!整整三十万!你凭什么和他们堂堂正正?你凭什么和他们拼?!”

这一番质问,如铁锤般砸在人心上。

士卒们面面相覷,眼神里闪过恐惧与绝望。

韩守义继续冷笑,声音越来越高亢。

“怎么个堂堂正正?是让兄弟们衝出去,像砧板上的肉,被三十万大军碾成齏粉么?!”

“是让大家去白白送死么?!”

“你个乳臭未乾的傢伙,居然在这里说什么大话,谈什么担当!你可知道,担当二字有多重?!”

广场上的人群被他一句句点燃,怒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对啊!怎么打?!三十万人啊!”

“打个屁!那不是送死么!”

“这小子疯了!脑子坏了!”

梁敬宗见时机正好,立刻冷声接话,语调阴厉。

“你口口声声说有援军,可现在呢?!”

他一字一顿,目光森冷,直逼萧寧。

“敌军就要到家门口了!三里之遥!你倒是说说,援军在哪儿啊?!”

杜崇武也上前一步,声音森然。

“寧萧,你別在这里放空话,扰乱军心!”

“赵烈欺骗全营,延误战机,罪当立斩!”

“而你!你这般满口胡言,蛊惑人心,今日若援军不来,你也要陪葬!”

三人声音如雷,叠加在一起,狠狠压向广场。

士卒们被这股气势震动,隨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对!赵烈该死!”

“寧萧也该死!”

“別再胡言乱语了!”

“援军?哈哈!他就是在骗我们!”

嘲笑声、怒斥声匯聚在一起,化作汹涌的声浪,直扑萧寧。

有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吐声如刃:“今日若援军不来,就砍了你的头!”

有人眼神赤红,杀气腾腾:“拿你和赵烈一起祭旗!”

有人咬牙切齿:“兄弟们死得够多了,不能再被这小子骗了!”

无数目光,像箭一样扎在萧寧身上。

那目光里,有怒火,有轻蔑,有鄙夷,有憎恨。

然而,萧寧却仍旧神色平静。

他站在喧囂的风暴之中,衣袍猎猎作响,唇角依旧带著一抹淡笑。

那笑意,不带一丝慌乱,反而透著冷冽与从容。

赵烈站在人群一侧,心口像被刀割。

他的拳头紧紧攥著,青筋暴起,喉头滚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想阻止这一切。

可他知道——自己早已没有了资格。

军心已失,权柄已落在韩守义手中。

而萧寧偏偏还在火上浇油,硬生生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赵烈心底一阵酸涩与愤怒,他不明白。

寧小兄弟,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明明可以逃走,明明可以活下去,为什么偏偏要站出来,硬接下所有人的怒火?!

广场上的气氛已到临界点。

怒声震天,杀气冲霄。

士卒们挥舞兵器,脚步躁动,眼神森冷,仿佛下一刻就会將赵烈与萧寧一併撕裂。

“杀了他们!”

“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今日,不杀不足以平眾怒!”

声浪匯聚,震得城墙都在颤动。

风卷尘土,遮天蔽日,空气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

萧寧面对这滔天的怒意,仍旧岿然不动。

他的眼神冷峻,目光扫过全场,像在俯瞰所有的质疑与仇恨。

那一刻,他的背影笔直如剑,孤绝而锋利。

——风暴已至,杀机四伏。

而他,却没有退半步。

城门之下,风声呼啸。

火油的腥气尚未散尽,战马低鸣不安,铁蹄在青石板上不住刨动,溅起碎石声。

士卒们围成一圈,怒声汹涌,嘲笑与咒骂混杂在一起,杀气如潮。

萧寧却依旧佇立风中,衣袍猎猎,神色不惊。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声音不急不缓,却清晰如铁石落地,震在人心上。

“援军在哪?”

他一字一句,冷冷吐出。

“我倒想问你们——你们怎么就知道,此番即將兵临城下的,不是援军,而是敌军呢?”

——轰!

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霎时炸响在眾人耳畔。

一瞬间,四野寂静,连风声都仿佛顿了半息。

韩守义愣住了。

梁敬宗也愣住了。

杜崇武更是呼吸一窒,眼神里闪过不可置信的错愕。

然而,仅仅只是片刻,他们三人便猛然回神,继而爆发出刺耳的冷笑。

“哈哈哈哈!”

笑声尖锐、疯狂,满是嘲弄与愤怒。

韩守义抬手直指萧寧,声音如雷:“好你个寧萧!你小子是不是傻?!”

“都这时候了,还敢说这等鬼话!你不会真想把敌军说成援军,好继续拖延时间吧?!”

梁敬宗紧接著冷声大喝:“探子亲眼所见,敌军铁骑,旌旗漫天,三十万大军压境!你小子竟还敢口出狂言,说那是援军?!”

杜崇武更是面色阴沉,咬牙切齿:“简直痴人说梦!你当全营数万人,都是瞎子么?!”

他们三人怒斥连连,广场上隨即掀起滔天的嘲讽声与怒吼。

“哈哈!这小子疯了吧!”

“敌军都快衝上来了,还说是援军!”

“真把我们当傻子!简直不知所谓!”

“拖延?拖延能拖出命来么?!”

怒骂声一浪高过一浪。

有人愤然啐了一口,满脸鄙夷:“这种时候,还敢信口雌黄!比赵烈更该死!”

也有人狞笑出声:“这小子活在梦里呢?怕不是嚇傻了吧!”

一片嘲笑与谩骂,席捲而来。

赵烈立在一侧,满脸苦涩与悲凉。

他死死盯著萧寧,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心底翻腾著震怒与无力——

寧小兄弟,你这是何苦?!

连我都不信了,你却偏要站出来,硬生生顶著所有人的质疑!

这是求死之道啊!

他胸口起伏如雷,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可他,却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此刻就算开口,也不会有一个人再愿意信他。

广场上的怒火,如烈焰般滚滚燃烧。

韩守义冷笑连连,嘴角满是讥誚。

“寧萧,你玩笑开得太大了!”

“敌军三十万压境,探子回报清清楚楚,你却敢顛倒黑白,说是援军?!”

“你这是要拿全军数万人的命,来赌你的一张嘴!”

他厉声喝斥,声音如雷:“这是大逆!这是谋害同袍!你该死!”

士卒们群情激奋,吼声震天。

“杀了他!”

“拿人命开玩笑!”

“砍了这小子,给全营一个交代!”

嘲笑与愤怒化作滔天巨浪,扑向萧寧。

然而,面对这扑天盖地的质问与谩骂,萧寧依旧风轻云淡。

他唇角微微一勾,眼神冷冽而沉静。

声音不高,却稳稳压过广场的喧囂。

“我不是拖延时间。”

他一字一顿,语气坚定,犹如铁石鏗然。

“这是事实。”

“此番即將兵临城下的,不是敌军。”

“——是援军!”

轰——!

这句话,如同重锤砸裂了天穹。

广场一瞬间陷入死寂。

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向他,震惊、不可置信、愤怒、嘲笑,交织在一起。

所有人的心头,都被这句话狠狠撞击。

“援军”

“他说是援军?!”

“疯了!他彻底疯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爆发出更为狂烈的鬨笑与咒骂。

“哈哈哈哈!”

“天大的笑话!”

“援军?若真有援军,早就到了!”

“这是痴人说梦!”

士卒们怒极反笑,几乎要把这少年撕碎。

赵烈死死盯著萧寧,心中翻涌的情绪难以言喻。

他双拳紧攥,眼神里既有震撼,又有一丝不可名状的动摇。

——寧小兄弟啊,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你为何能在这等绝境中,还敢说出这种话?

然而,不论眾人如何喧囂,萧寧始终未曾退半步。

他背影挺拔如剑,眼神冷冽如锋,声音斩钉截铁,宛若战鼓震响。

“今日,此话我说在这里。”

“来者,必是援军!”

风声呼啸,旌旗猎猎,尘土翻飞。

全场的喧囂在这一刻仿佛被定格,愤怒与惊疑在空气中交织,化作压抑的低吼。

无数目光匯聚在萧寧身上,杀气如实质,几乎要將他撕裂。

可他,却岿然不动。

像一根独立的长矛,刺破风声,直指天穹。

——这一刻,风暴已至,杀机四伏。

而萧寧,仍以一己之力,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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