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台上那位满脸激动的老者身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著一种震撼力。
於布依站在求缘台前,目光如刀锋般锐利,死死盯著那件衣袍。
他的眼睛逐渐放大,仿佛每一丝每一线都在仔细分析,连那些微小的纹路都不放过。
接著,他低头,轻轻抚摸著衣袍的表面,那种几乎敬畏的动作,让周围的观眾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他的手指划过衣袍上的每一处刺绣,指尖的触感似乎让他感到一丝细微的震动。
他低头细细看著,眼神愈发专注,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喃喃自语:
“这这刺绣”
他的话语夹带著一丝无法掩饰的震惊与疑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接著小心地抚摸著那件衣袍,手指滑过上面的每一只鸟,每一朵,每一笔线条。
每当他的手指划过一个细节,台下的观眾都会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这刺绣”於布依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果真是用万金蚕丝做的!”
这一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台下引起了轰动。
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耳边传来了一阵阵低声的议论。
万金蚕丝,作为世间最为珍贵的丝绸之一,几乎只有皇族和最显赫的家族才有资格拥有。
即使是神川大陆的许多顶级贵族,能得到万金蚕丝做的刺绣,都是极其稀罕的事情。
如此珍贵的材料,萧寧竟然能用它做求缘礼?
“万金蚕丝这怎么可能?”
台下的贵族子弟几乎都忍不住低声惊呼,目光充满了不敢相信的震惊。
“萧公子,居然能拥有这么珍贵的刺绣布料?”
“这不是普通的礼物!”
另一位年长的贵族激动道。
“这衣袍和上面的刺绣,简直就是身份的象徵!只有最顶级的贵族,甚至是皇室,才有资格用得起万金蚕丝!”
所有的议论声、低语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场地。眾人的目光从最初的好奇,到现在的敬畏和震惊,完全转变了方向。
尤其是在神川大陆,万金蚕丝的名声早已传遍四海。
其製作的衣物,只有最高贵的身份才能拥有。用万金蚕丝刺绣的衣物,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是一种象徵——象徵著无上的权力和尊贵的地位。
若真如於布依所说,这件衣物真的是用万金蚕丝製作的,那萧寧无疑拥有了一种连眾多贵族都无法企及的身份象徵。
“这”王彩儿愣在原地,眼中的震惊几乎无法掩饰。
她看著萧寧,心中的疑惑愈加深重。
她一度以为,自己凭藉王家的背景和才情,足以吸引萧寧的目光,但此刻,她却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万金蚕丝,这样的材料,几乎是任何一个权贵都无法轻易得到的东西。
而现在,萧寧却能拥有如此珍贵的礼物,这让她的自信心瞬间动摇。
“这这不可能!”席安义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本以为萧寧不过是一个江湖人物,凭藉一些小聪明和手腕才能贏得求缘之礼。
可现在,他意识到萧寧背后隱藏的秘密远比他想像的要复杂得多。
席安义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无比:“万金蚕丝,竟然是这种材质这件衣服究竟是什么来头?”
他原本自信满满,准备凭藉席家在叶来国的强大势力来压制萧寧,但眼前的局面却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他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或许不仅仅是一个江湖人物,而是一个拥有未知背景、甚至与某些皇室有关係的势力。
台下的观眾们纷纷议论开来,许多人都被萧寧的身份迷惑住了。
万金蚕丝,这种材料和刺绣的结合,意味著什么?意味著这不仅仅是一件简单的衣袍,更是身份的象徵。
几乎所有人都在想,萧寧到底来自哪里?
凭藉一件万金蚕丝刺绣的衣物,难道他能和席安义这样的政治世家公子抗衡吗?
“难道”有贵族长老低声道,“萧公子,不仅仅是江湖中的人物,背后是否还有更深的背景?”
“怎么可能!”另一位老者皱眉。
“如果真是万金蚕丝做的,那么萧公子岂不是真正的贵族?他的背景,恐怕不是我们能想像的。”
十佳丽席位上的几位才女此刻也开始低声议论,眼中充满了对萧寧身份的好奇与疑问。
“萧公子背后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红衣翩翩轻声问道,语气中带著几分凝重。她抬眼看向台上的萧寧,心中也有了更多的猜测。
青衣染沉默片刻,轻轻摇头:“萧公子一直保持低调,难道他真的有皇室的背景?”
白雪霽皱眉:
“如果这衣袍真如於布依所说,出自万金蚕丝,那么萧公子必定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他要么来自某个顶级家族,要么”
洛水瑶抿了口茶,目光含笑却也带著深意:
“不过,若真如此,萧公子又为何隱瞒身份?这一切,恐怕不仅仅是求缘那么简单。”
台下的议论渐渐加剧,观眾们不禁开始怀疑,萧寧背后的背景究竟如何。
他能轻而易举地获得万金蚕丝做的衣袍,这份身份的象徵究竟代表著什么?
是一个帝王般的家族,还是某个强大门阀的继承人?
他们的身份越发复杂,这场求缘礼是否只是一个掩盖身份的幌子?
此时,於布依已然从那件衣袍上收回目光,神色严肃地转向萧寧:
“这位公子,这件衣物,若真是万金蚕丝做的,那它的价值不仅仅是金钱可以衡量的。”
他沉声说道,眼中满是敬畏,“它的象徵意义,远超一切。”
台下的眾人纷纷屏住呼吸,等待萧寧的回应。
萧寧淡然的神色依旧如常,仿佛对眼前的所有震惊和议论,根本没有任何在意。
他目光深邃,微微低头,接过了那件衣袍,轻轻地將它整理了一下。
慢慢將它展现在所有人面前,仿佛在展示一件宝贵的艺术品,而非简单的求缘礼。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聚焦在萧寧身上,等待著他接下来的动作。
萧寧站在求缘台上,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处於掌控之中。
当他缓缓走向卫清挽时,台下的议论声渐渐止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卫清挽站在台下,目光依旧温婉,嘴角微微上扬,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带著几分惊讶与困惑。
她心中自然对这件华贵的衣物心生疑惑,但萧寧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充满了温柔的期待,使得她所有的怀疑与不解都暂时消失在了眼前。
萧寧走近卫清挽,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如风,带著一抹情深意长:
“还记得我们十三岁那年吗?你曾经看著別人衣物上的万金蚕丝刺绣,说长大以后,想要一件全身上下,所有的布料都是万金蚕丝做成的衣服。”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卫清挽內心最柔软的部分,她的脸上微微一红,眼眸中涌动著一股温暖的情感。
她低下头,似乎想要回忆起那段久远的记忆。
十三岁的时候,她曾在某个寒冷的冬日,看到过一件用万金蚕丝刺绣的华服,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心底便暗暗下定决心
若有一天能够拥有一件这样的衣物,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那时的她不过是一个懵懂的少女,嘴里隨便说出的一句话,竟成了她一生中的期许。
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萧寧,竟然一语道出,显然依旧还记得,她当年一时兴起的小愿望。
卫清挽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眼眸微微湿润,然而,她的心中也升起了更多的疑惑与不解。
萧寧缓缓將那件衣袍从衣架上取下,小心翼翼地披在了卫清挽的肩上。
他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肩膀,那一瞬间,两人的距离仿佛拉得更近了。
衣袍轻盈地落下,覆盖住卫清挽的娇躯,衣物的质感与光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宛如一颗璀璨的宝石。
卫清挽感受到那件衣物的温暖,感受到萧寧眼中的深情,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感动,也有无法言喻的困惑。
她知道,萧寧定是为了她而拿出了这件特殊的衣物,可是,这件衣物的来歷和它的价值,又让她充满了疑虑。
就在卫清挽沉浸在这份温暖与情感中时,台下的席安义终於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站在人群中,目光带著一丝不屑与挑衅,冷笑道:“萧公子,还真是能胡扯啊!”
萧寧微微一愣,隨后抬头望向席安义,目光平静,带著几分无所谓的意味。
席安义见到萧寧没有什么特別的反应,心中的怒火再度升腾,他冷笑著继续说道:
“你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萧公子。世间穿过万金蚕丝的都知道,万金蚕丝只適合做刺绣,根本无法做成布料。”
“你说什么整件衣服都是万金蚕丝製成的,这不是在胡说么?”
这一番话顿时让台下的议论声更为喧囂。
席安义以为萧寧能回应他,至少低头承认错误,然而萧寧依然没有给他任何正面的回应。 许多人顿时开始低声议论,尤其是那些懂行的贵族和世家子弟,纷纷开始质疑萧寧所说的话。
“万金蚕丝確实只能用来做刺绣,怎么可能做成整件衣服?”
一位贵族子弟低声说道,“这个萧公子,竟然说整件衣服都是用万金蚕丝做的,这实在是太夸大其词了。”
“是啊,万金蚕丝这种材料,贵族们当然都知道。它做刺绣倒是合適,但拿来做衣服,简直是异想天开。”
另一位贵族女儿也附和道。
“他这是故意装大方,还是想用这种话来嚇唬我们?”另一位不信的声音传了出来。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许多人都开始质疑萧寧的身份与所言的真实性。
毕竟,万金蚕丝的价值非同小可,是世间少数几个顶级家族才可能拥有的东西,而萧寧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显然让人感到不太真实。
而席安义看著眾人逐渐偏向他的一方,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他早就知道萧寧並没有那么强大的背景,甚至连一些基本的知识也不过如此。
对比席家那种背后有强大政治支持的背景,萧寧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江湖人物。
他看到台下的眾人越来越怀疑萧寧的身份,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各位,大家都知道,万金蚕丝是极其珍贵的材料。”
席安义继续说道,“它之所以如此珍贵,是因为它极为稀少,且只能用於刺绣。”
“如果要用来做整件衣服,简直不可能,因为时至今日,都还没有这样的工艺!没有人,可以把万金蚕丝纺织成布料。”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充满挑衅。
在他的眼中,萧寧就像是一个纸上谈兵的骗子,什么万金蚕丝、什么衣袍,都不过是他为了掩盖身份而编织的一个个谎言罢了。
周围的议论声愈发激烈。
即使是一些原本对萧寧心存敬意的贵族,也开始对他產生了疑问。
一些更为懂行的人甚至开始摇头,表示萧寧这番话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万金蚕丝做衣服的事?”一位年长的贵族低声道,“简直是在说笑。”
“这是故意夸大其词吗?或者说,他根本没那个资格拥有这种材质?所以不懂行?”另一位家族的长辈也深感困惑。
十佳丽席位上的几位美女此刻也有些动摇,原本对萧寧心生敬佩的她们,也开始对萧寧的身份產生了疑虑。
她们知道,万金蚕丝的价值几乎是无法衡量的,如果萧寧真有这种能力,怎能不为他背后的背景所折服?
“不过是一些自夸的礼物罢了。”红衣翩翩不屑地撇嘴。
青衣染神色淡然,却也不免微微皱眉,“看来,这件衣物的背景並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
白雪霽摺扇轻摇,微微笑道:“但他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件衣物的来歷呢?难道他真当我们是傻子?”
洛水瑶微微一笑,似乎並不为萧寧的这番行为所动,但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或许他並不想解释,或许他背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台下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萧寧身上,等待他给出一个答案。
萧寧淡然站立,看著卫清挽那温婉的身影,似乎並没有被席安义的质疑所影响。
他转过身,平静地看向席安义,语气没有一丝波动,反倒带著几分挑衅。
“你没有见过万金蚕丝纺织的衣物,就说没有?”
席安义愣了愣,紧接著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我没有见过?那你是见过吗?万金蚕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世间的任何织物,根本无法將它纺织成布料。”
他看著萧寧的眼神更加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最有力的反驳,“这一点,根本不容爭辩!”
周围的气氛陡然一紧,所有人都盯著两人,似乎等待著萧寧如何回应。
很多人开始低声交谈,议论声渐渐变得响亮。
大多数人都认为席安义说得有理,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万金蚕丝的確是无法被纺织成布料的,它只適用於精细的刺绣,根本不能作为製作衣物的原料。
然而,萧寧並没有急著反驳,仍然是那种冷静的神情,他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淡定,仿佛早有准备。
“席公子,你觉得万金蚕丝无法织成布料?”
萧寧的声音清晰而平静,每个字都仿佛带著无形的压力。
席安义见萧寧依旧从容不迫,不由得心中一动,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常识!”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儼然已经认为自己的话理直气壮。
“万金蚕丝的稀缺性是出了名的,且材料的质地偏坚硬,根本没有任何工艺能够將其製成布料。”
“至今为止,所有的布料、织物都无法突破这个界限。你如果敢说整件衣服是万金蚕丝製成的,那就太夸大其词了。”
萧寧微微一笑,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与席安义对视的同时,透过了他那副高傲的面具,看到了他的心虚与不安。
萧寧並没有急於反驳,而是转头对台下的眾人说话。
“席公子確实有理。常人眼中,万金蚕丝只適合刺绣,无法做成布料,这种认知也並不完全错。”
话音一转,萧寧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嘴角微微上扬:
“但是,常识並不代表全部,有些事情,只有亲身见识过,才会知道它是否可能。”
这一番话犹如一道闪电,在台下炸开了锅。
“他这是在说什么?万金蚕丝能够做成布料?”
一位贵族子弟低声议论,“这简直太荒唐了!”
“难道他想故弄玄虚,隨便编个故事来迷惑我们吗?”另一位贵族娘子冷笑。
然而,萧寧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席安义,他似乎对台下的议论毫不在意,反而更加淡定自若。
“不过,席公子说得对,万金蚕丝的確非常稀有,甚至许多顶级家族都无法拥有。”萧寧轻轻点头。
“但是,恰恰是因为稀有,才显得更具意义。”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深沉,“而今天,这件衣物能站在这里,正是因为它独一无二。”
席安义冷哼一声:“那又如何?你说的再多,也无法改变万金蚕丝无法製成布料的事实!”
“是吗?”萧寧突然反问,语气中带著些许挑衅。
“那你没听说过,世上有些技术、工艺,它们存在的时间比你我想像的还要久远,只不过它们深藏在一些地方,鲜有人知罢了。”
萧寧此言一出,台下的人纷纷愣住,眼中带著不解和疑惑。
显然,萧寧的话让大家產生了浓烈的好奇心——难道真有可以將万金蚕丝织成布料的技术吗?
席安义愣住片刻,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却仍然咬牙说道:
“萧公子,难道你想说,这件衣服真的是用万金蚕丝纺织成的?”
萧寧看著他,眼中带著一丝淡然的笑意。
“既然萧公子如此篤定,我想我们可以请教一位真正的行家。”
这一句话刚刚落下,台下眾人都感到一股奇异的氛围,纷纷转头去看席安义接下来的动作。
所有人都等著萧寧如何揭开这背后真正的答案。
接著,席安义没有多做停顿,他转头向台下的另一位老者看去——那是天下第一布庄的掌柜,於布依。
席安义对萧寧的挑衅话语冷笑一声,目光充满了自信,他认为这一切早已註定。
萧寧无论如何也无法反驳万金蚕丝无法做成布料这个常识。
这一观点,在整个神川大陆上都根深蒂固,任何敢质疑这一点的人,无论是身份如何,最终都將显得愚蠢无知。
“你若是说的都是真的,萧公子,”席安义的声音愈发嘲弄,“那么,今天我们就请教一位真正的行家,看看他是否认可万金蚕丝能做成布匹。”
他的目光锁定在於布依的身上,表情严肃,眼神深邃。
於布依。
无论在整个神川大陆,还是在更远的地方,於布依的名声早已如雷贯耳。
他的布庄不仅做工精细,而且对布料的研製与创新都有著极高的声望。
许多顶级家族和皇室,都曾向他求购布料,而这些布料的製作技艺,往往被保密得严严实实。
“於掌柜,”席安义目光凌厉,语气中带著挑衅。
“如果真如萧公子所言,万金蚕丝能够製成布料,那么请问於掌柜,您是否知道有哪些布庄能够做出这样的布匹?”
席安义的话语响彻整个会场,瞬间引发了无数人的关注。
所有人都盯著於布依,等著他给出答案。
这一刻,连席安义的心情都变得愈加兴奋,他似乎已经能够预见到,於布依的回答会令萧寧陷入尷尬的境地。
於布依站了出来,微微低头,看著萧寧所展示的那件衣袍。
他的目光中带著几分疑虑与深思,但眼中依旧充满著对布料的敬畏。
片刻后,於布依轻轻地嘆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我並不清楚,是否有工艺能够將万金蚕丝纺织成布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但据我所知,现今所有布庄,包括我自己的布庄,都暂时未能掌握这种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