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萧寧好像猛然回味了过来,意识到了什么。
不好!
这是个圈套!
他只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发冷,好像有什么人,正在紧紧盯著自己一般。
转过头,正是那於神医於世珍。
看见这廝,萧寧心中更是直呼,自己太过於疏忽大意了。
怪不得,刚刚挽儿离开时,还要喊著这於世珍。
原来,问题在这!
只见,那於世珍缓缓走了过来,道:
“月先生是么?久闻大名,在下,於世珍。”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老夫观月先生之面堂,觉得有几分怪异,医者难自医。”
“如今,见月先生似有小疾在身,不如老夫也为月先生诊个脉吧。”
於世珍说著,不由分说已经將手搭在了萧寧的手腕上。
可恶!
这没有边界的老头子啊!
萧寧內心直呼,已经將於世珍问候了好几遍。
老头,你害我!
可是,这於世珍所说的都是人之常情,自己还没有拒绝了道理。
片刻后,於世珍鬆开了萧寧,和卫清挽对视一笑,脸上露出了一抹得逞之色。
二人对完眼色,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萧寧。
仿佛眼前之人,已经不再是什么月先生。
而是一个嗷嗷待宰,已经被彻底拿捏的存在。
“轻歌啊,我跟於神医,还有些要事需要商谈一下。”
“你先陪著月先生,在府內逛逛。今夜已经这么晚了,城外瘟疫横行,府外还有百姓拦路。”
“今夜,就安排月先生在府內留宿吧。”
卫清挽淡淡的说著,语气里带著浓浓的不容置疑。
有了她这句话,毫无疑问,意思已经很是明確了。
今晚。
萧寧是別想离开了。
在安排完之后,卫清挽又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萧寧一眼,意有所指道:
“目前,府外有百姓拦路,城內又瘟疫横行。因此,月先生今晚就在卫府留宿吧。
“还望月先生切莫推辞。一会,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月先生指教。”
“啊,求之不得。那么,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因为前面才说了,自己对於卫清挽,那是十年前就有了青睞之情。
如今。
对方邀请自己留宿,自己若是推辞,倒是显得自己前后矛盾了。
萧寧皱著眉头,摆出了一副乐意至极的模样。
跟萧寧打过招呼后,卫清挽跟著於世珍,再次离开。
看著二人离开的背影,萧寧微微嘆了口气。
完了啊。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刚刚行针时的手法,应该已经被於世珍看出来了。
自己该小心点的。
哎,就是不知道,其他人还能不能靠谱点了!
卫清挽离开后,冰蝶和卫轻歌纷纷围了过来。 见萧寧这副愁容,卫轻歌道:
“怎么了姐夫?这件事情,很难办么?还有,在望北楼那次,我听说那可是万山平啊。天机山排行十八的高手!”
“姐夫,你真是在那等高手手上,將姐姐救下来的?”
不得不说,卫轻歌这不知道事情利害关係的傢伙,心就是大。
都这会了,还能想到这些閒事来。
冰蝶则是靠谱多了。
站在萧寧身旁,思索一番,沉吟道:
“怎么?问题真的很难解决么?”
萧寧嘆了口气,道:
“哎,静观其变吧。”
另外一边。
於世珍和卫清挽回到后堂后。
卫清挽迫不及待道:
“怎么样,於神医,刚刚有什么发现?”
“嗯,刚刚他的行针之法,老夫已经看过了。的確跟本门庭的方法很是相似,不过,又有所不同。”
於世珍摇了摇头。
“不同?不知道,有何不同?”
“世间万物,没有十全十美的。本门庭的行针之法,自然也有所欠缺。而月先生的行针之法,则是將本门庭的缺点,全部更正了。”
“所以,月先生的行针之道,是建立在您门庭之上,有所增补更加完善的行针之法!”
“正是。”
於世珍点了点头。
“所以,儘管看了月先生的行医之法,我们还是不能通过这判定,他就是您的门徒。”
卫清挽听懂了於世珍的话外音,不由得面露失望。
“可以这么理解。”
於世珍道。
不过。
这老头子还真会卖关子。
在说完这话之后,他又话锋一转:
“不过,老夫有另外一个途径,可以证明他就是当年的昌南小王爷,当今大尧新皇,萧寧!”
“而且,老夫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啊???!!!
这话一出。
卫清挽脸上的失望,瞬间化作了无尽的惊愕。
这?
什么意思?
这么说,於神医的意思是,已经可以下定论了?
已经確定了,那月先生就是夫君?!
月先生!
真的是夫君!
世间最如意之事,莫过於此吧。
我未负卿,卿心有我!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於世珍,等待著对方的最终答案!
清风动,人心动,情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