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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澜有些懵,“你这是……”
没等他说话,苏嫣已经攀上他的肩头,堵住了他的嘴。
秦澜眸子微微睁大,反应过来立刻反客为主。
大掌一搂苏嫣的腰,就将人带上了软榻。
……
四方城,通达客栈。
风缊随手将路上宰杀的几只魔族脑袋扔到桌上,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魅无言,开口解释。
“宗主,之前我外出,遇到了几只鬼鬼祟祟的魔族。”
“便跟踪他们到了一处秘密驻地,发现了几大宗门被魔族俘虏的人。”
“为了救人,耽搁了点时间。”
魔族死亡,如果不及时处理,会变成黑烟消散。
但若是要留住其尸身,只需要用灵力禁锢就行。
风缊为了增加说话的可信度,特地留了几个魔族的脑袋。
合欢宗其他人见到魔族那狰狞的脑袋,一个个摇头捏鼻,生怕沾染上半点污秽。
魅无言皱了皱眉,挥手之间,魔族脑袋便化作黑烟消散。
“这么说,杨柳岭那里的魔族驻地被毁,也有你的功劳?”
“是。”风缊毫不脸红的拱手应道。
杨柳岭就是之前苏嫣和佛迦闯进去的那片山岭。
风缊当然是没去过的,当时他正忙着找苏嫣。
但后来听说杨柳岭驻地被破坏,缚地魔花被摧毁。
他便想到了以此为借口,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天没回宗门。
魅无言没有过多怀疑。
毕竟魔族是真的,风缊也是他很信任的人。
他摆摆手,有些头疼的让他下去休息。
风缊脚步一顿,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拱手询问,“宗主,那位苏姑娘被黑鸟掳走,是否有消息了?”
作为下属,关心一下宗主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魅无言摇头,“没有消息。”
这也是他最近头疼的原因。
苏嫣就跟突然消失了一样,半点消息都没有!
他去过上清宗居住的客栈,被救回来的几名上清宗弟子正在接受治疔。
至于苏嫣,连影子都没见到。
唯一从上清宗夜长风口中得知的就是,苏嫣没事,前不久还出现在四方城外的小镇。
他又去小镇找了找,只找到几只不长眼的魔族。
根本没有苏嫣的影子。
风缊悄悄观察宗主的表情,见状,敛下心思,没有再问。
苏嫣,竟然没有回合欢宗?
风缊,也就是秦枭缓缓皱紧了眉。
那天,他被哥哥秦澜算计,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了苏嫣。
后来,实在担心她的安危,便寻着踪迹追了过去。
没想到只看到一脸愤慨的哥哥秦澜,以及他那刚刚苏醒的好友温玉河。
至于苏嫣,早就被人带走了。
从那天开始,他就游荡在四方城附近找人,却一直都没找到。
最近两天,他看到合欢宗的人入了城,才想着回来看看有没有苏嫣的消息。
现在看来,还不如他知道的多呢。
那个女人肯定以为他跟他哥是一伙的。
偏偏他刚开始还真的打算把她卖给秦澜,他百口莫辩。
站在原地思索片刻,秦枭皱了皱眉,在桌上留下一封信,又飘然出了城。
魅无言接到手下送来的信时,微微一愣。
“风缊又走了?”
“看起来比我这个宗主还要忙。”
魅无言挑眉,轻笑两声。
“宗主,上清宗那边传来消息,几名弟子受魔族魔物浸染,神智受到影响,想借本门宝物摄心镜一用。”
有弟子上前禀报。
魅无言眉头一挑,“神智受到影响?这么严重?”
略微沉吟,他起身往外走,“去看看。”
……
入夜,发光石点亮的房间内,几大宗门这一次历练队伍的领头人都在这儿。
有上清宗的三位带队长老,有合欢宗宗主魅无言和几名弟子,还有禅心门的无妄语,以及灵剑山的长老崔贺。
“诗云宗最近两天就会到了,领头的是新晋内门长老沉修辞。”
“御兽宗也快到了,还有炼器宗,最近几天都会到达四方城。”
“他们都带了历练弟子来?”
几人互相交换信息。
几大门派都是当初对抗魔族时新兴的门派。
平常虽然会有小摩擦,但在真正面对魔族问题时,都是同仇敌忾的。
“魔族在四方城猖獗,搅乱周边安宁,是绝佳的历练场地,带的自然都是历练弟子。”
几人纷纷点头。
“既然大家都如此重视这一次魔族异动,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只待弟子们清剿完周边魔族,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太平就可以了。”
各门派带队的前辈各抒己见,最后说话的,是灵剑山的崔贺。
魅无言闻言皱了皱眉,并未搭话。
一边,上清宗的五长老也皱了皱眉,不太赞同。
“如果只是小打小闹,为什么会出现缚地魔花的踪迹?这种魔花出现,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
“我觉得,不应该掉以轻心!”
上一次缚地魔花出现,是神魔大战。
虽然最后人族侥幸获胜,但胜得并不轻松。
缚地魔花卷土重来,难说不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几大门派领队表情微变,纷纷沉默下来。
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可,如今那缚地魔花已经伏诛,这不是说明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禅心门大师无妄语开口。
众人沉默了下。
最后还是崔贺开口。
“魔族到底有什么计谋尚未可知,目前只是一些低阶魔族出来捣乱,我们也不能妄加揣测。”
“具体的,边走边看吧,保持随时联系。”
众人纷纷点头,交换了联系方式,便各自离开。
走到外间。
突然,一只颜色璨烂的小黄鸟扑腾着翅膀在天空盘旋。
魅无言抬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
这鸟儿颜色艳丽,竟然能躲开那么多猛禽攻击,自由自在的飞翔半空,倒是有些意思。
小黄鸟低头看了两眼,便又扑腾着翅膀飞远,很快消失在了天际。
……
夜长风觉得最近几天好象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但当他转身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似乎那种莫明其妙的窥探感是他的错觉。
正想着,一只小黄鸟扑腾着翅膀落到了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