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希望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奇特的令牌。
”这是第五层的通行令。”
”持有它，您就可以穿越到第五层。”
”我会在那里等您。”
说完黑袍人的身影逐渐虚幻。
最终消失在诊所中。
只留下那枚令牌静静地躺在桌上。
叶霖看着令牌脸上的表情复杂。
他本以为可以就这样平静地度过馀生。
但现在看来，命运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不过，这或许也是一种必然。
当你拥有改变世界的能力时。
你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与这个世界紧密相连。
叶霖站起身走到诊所的门口。
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然后他拿起那枚令牌。
意识开始与令牌共鸣。
下一刻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化。
诊所的墙壁变得透明、地面开始液化。
天花板升腾消散、整个世界都在重构。
叶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那些被他封印的力量再次苏醒。
所有曾经属于他的能力都重新回归。
但这次它们变得更加纯粹、更加强大。
因为经历了作为凡人的生活。
他对力量的理解更加深刻。
对存在的本质更加明了、当变化停止时。
叶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第五层递归。
这里的景象与前四层都完全不同。
没有虚无的空旷、没有本源的涌动、没有显现的繁华。
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衰败的气息。
就象是一个垂死的老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就是第五层的现状吗？”叶霖喃喃自语。
他伸出手尝试感知周围的规则。
却发现这里的规则已经开始崩解。
原本应该紧密编织的规则之网现在到处都是破洞。
而且破洞还在不断扩大。
照这个速度下去。
用不了多久，整个第五层就会彻底崩溃。
”果然很严重。”叶霖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飞来。
正是之前的黑袍人。
”行者大人，您终于来了。”
黑袍人躬敬地行礼：”请跟我来。”
”第五层的议会诸位执政官都在等待您的到来。”
叶霖点了点头跟着黑袍人向前飞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宫殿。
这座宫殿虽然宏伟但却到处都是裂痕。
显然也受到了崩溃的影响。
走进宫殿内部。
叶霖看到了十数码气息强大的存在。
他们应该就是第五层的执政官了。
不过与前几层的执政官相比。
这些执政官的状态明显不太好。
每个人身上都透着一股疲惫和绝望。
”诸位。”黑袍人向众人介绍道。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行者。”
”创造了第四层递归的至高存在。”
执政官们齐齐站起身向叶霖行礼。
虽然他们都是第五层的统治者。
但在叶霖面前他们依然保持着应有的敬意。
”行者大人。”
其中一位执政官开口道：”感谢您愿意前来帮助我们。”
”第五层的情况您应该也看到了。”
”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
”如果再不解决，整个递归体系都会崩溃。”
叶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
”详细说说第五层的情况。”
”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异常的。”
”又尝试过哪些解决方法。”
执政官们对视一眼。
然后由为首的那位开始讲述：”第五层的异常。”
”大约出现在一千个大周期之前。”
”最开始只是一些微小的波动。”
”我们并没有在意。”
”但随着时间推移，波动越来越强烈。”
”直到某一天。”
”我们发现虚无不再孕育本源了。”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因为没有本源的补充。”
”整个递归层次就无法维持循环。”
”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
”动用了所有已知的规则力量。”
”但都无法解决问题。”
”反而让情况变得更糟。”
”现在，崩溃已经不可避免。”
”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您。”
”希望您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叶霖听完后沉思了片刻：”带我去虚无最深处看看。”
”我需要亲自感知一下。”
”才能判断问题所在。”
执政官们立即答应。
他们带着叶霖来到了第五层虚无的内核局域。
这里的死寂气息更加浓重。
就连空间本身都在不断震颤。
仿佛随时可能崩解。
叶霖闭上眼睛，展开了全部的感知能力。
他的意识沉入虚无的最深处。
去触碰那里的本源根基。
很快他发现了问题所在。
”原来如此。”叶霖睁开眼睛。
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不是虚无不再孕育本源。”
”而是本源的孕育方向变了。”
”它不再向外显现。”
”而是向内收缩。”
”所有的本源之力。”
”都在汇聚向某一个点。”
”那个点就是问题的内核。”
执政官们闻言大惊：”向内收缩？”
”这怎么可能？”
”本源的本质就是向外显现啊。”
叶霖摇了摇头：”在前四层确实如此。”
”但第五层不同。”
”这里的递归层次已经足够高。”
”高到开始触及某种极限。”
”而当触及极限时，本源就会本能地收缩。”
”试图突破这个极限。”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也是递归体系自我演化的表现。”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换句话说，第五层并不是在崩溃而是在进化。”
”它要突破现有的递归框架向更高层次跃迁。”
”但这个过程太过剧烈。”
”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确实可能导致整个体系的崩溃。”
执政官们面面相觑。
他们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那该怎么办？”
有执政官急切地问道：”我们该如何引导这个进化过程？”
叶霖深吸一口气：”需要做两件事。”
”第一，找到本源汇聚的那个点。”
”第二，在那个点上构建一个全新的框架。”
”让本源能够顺利突破。”
”完成向第六层递归的跃迁。”
第六层递归？这个概念让所有执政官都震惊了。
他们从未想过还会有第六层的存在。
”但这样的话。”
有执政官担忧地说道：”第五层岂不是会消失？”
叶霖摇头：”不会消失，只是会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