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枫之村。
枫婆婆眼晴看着锅中翻滚的食物,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咚!”
犬夜叉黑着脸从树上跳下来,语气和往日一样冲地说道:“喂,老太婆,戈薇呢?回去了吗?”
枫婆婆回过神来,眼神里带着几分异样的情绪,道:“她在食骨之井那边,今天一一”
她话还没说完,犬夜叉就已经跑开了,望着半妖的背影,她轻轻叹了口气,的穿上鞋“奇怪,今天不是说要回去考试吗?”
犬夜叉嘀咕着,根本没去想戈薇为什么天都快黑了还跑到食骨之井边上,脑袋里更多的烦恼是四魂之玉碎片被那只可恶的田鼠拉出来的画面。
很快他就跑到食骨之井附近的树林,却并没有看到人影,跳上树左右眺望都没发现戈薇的身影,他大声道:“戈薇!戈薇!”
声音惊起一片飞鸟,落入的馀晖中,他的心情逐渐紧张起来,突然失踪别是有妖怪或者山贼之类的家伙闯进来了吧?
犬夜叉的脚步逐渐变快,几步来到食骨之井边缘,嘴里喊着正要走过去,耳朵动了动,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并里。
“我在这里—”
声音充满了柔弱与哀伤。
犬夜叉探头看了一眼,戈薇果然在井里,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把脸埋在大腿中,大腿下方的土壤有些湿润。
【她——哭了】
他握了握拳头,无名火升起,别让他知道到底是谁让戈薇这么伤心的。
犬夜叉忍住所有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跳进去,蹲在旁边,没有去聊自己应该抱怨的该死的老鼠,没有说恶心的四魂之玉碎片,更没有去强调自己平日里说的最多的快点收集四魂之玉。
只是道:“今天怎么没回去?”
谁知道,话音未落,戈薇便扑进了他的怀里。
犬夜叉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去抱住对方。
前些日子,他才在戈薇面前主动要和橘梗一起下地狱,紧接着在和解的交谈中,他倾诉时戈薇又睡着了。
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有些奇怪了。
直到在讨伐桃果人的时候,他因为半妖会失去妖力差点死掉,看着戈薇为他而哭泣,那种奇怪的感觉就越来越严重了。
“我、我回不去了。”戈薇哽咽着说道,“我试了一整天,回不去了。”
“犬夜叉,如果我再也回不去了怎么办,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家人了怎么办,鸣~”
那个开朗、暴躁(划掉)、温柔的异世界女孩,竟然如同受伤的幼兽一般发出鸣咽的声音。
犬夜叉心中所有的迟疑都瞬间灰飞烟灭,表情温和的伸手将女孩抱住。
没有安慰的话语,只是用动作告诉女孩:
我在。
“你们要抱到什么时候?”枫婆婆的声音从井口传来。
半妖和少女触电般分开。
犬夜叉用哈气来掩饰内心的害羞,道:“老太婆,你跑过来干什么!”
“上来吧。”
枫婆婆脸上的姨母笑一闪而过,道:“既然确定回不去了,不如考虑一下为什么食骨之井会失效吧。”
“戈薇,你们那天遇到了什么?”
戈薇发烫的脸颊逐渐与大脑一起冷却下来,她扭头与犬夜叉对视一眼,一起说道:
“可恶的老鼠(鼠神大人)!”
几天之后,幽深的山林中,瘴气弥漫。
“咚!”整座山忽然震颤了一下。
“轰!咔!”一条庞大的蟒蛇从山腰处被投掷下来,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后,滑出去一段距离压断了十几棵大树。
在呼啸声中,天狗山伏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一脚便把蟒蛇的脑袋踩爆,血肉与各类液体溅射,他探掌握住纤细的四魂之玉碎片,随手甩出去。
张承逸抬起爪子接住四魂之玉碎片,旁边的弥勒很熟练的拧开水壶,帮忙简单清洗了一下。
天狗山伏眼里闪过愉悦的神色,杀死妖怪和挑战强者都是生前的山伏刻在它骨子里的本能,跟着这只田鼠虽然没有如愿以偿的彻底死在强者手里,但隔三差五就能体验到与强大妖怪战斗的感觉。
也不算差吧。
“干的不错。”张承逸把清洗过后的四魂之玉碎片塞进嘴里吞下去,锁定数量后,翠子熟练的开始疯狂净化曲灵、融合和补全灵魂,直到彻底同化灵魂带来的强化变成灵。
天狗山伏仍旧戴着天狗面具,一声不的把脸侧过去,他就算对强者的夸赞很受用,却也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张承逸见翠子又一次强化到顶,顺手柄翠子的灵力数值拉满,然后将肚子里的四魂之玉碎片调整到灵,笑嘻嘻道:“对了,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应该需要一个名字?”
“名字?”
天狗山伏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用不屑的语气道:“我不需要那种没用的东西。”
“哈。”张承逸伸出爪子拍拍这大家伙的脚踝,道:“是是是,但总不能别人一直都叫你大块头或者山伏吧?”
他这几天完全摸透自已拐到手的ssr式神的性格了,简而言之,已经过时的一点点傲娇、倔脾气、战斗狂属性加之一点点天然呆,组成了新生的怪力妖怪。
经典顺毛驴,别人要求的事管是好是坏,一概不接受,给出正当的理由,就很快能够就坡下驴的自我pua。
倒是真有点象小屁孩。
天狗山伏想了好一会,用复杂的语气道:“二郎,叫我二郎吧。”
他完全没有这具身体生前关于家庭的记忆了,可印象最深的记忆,就是父亲在疯狂训练‘他”时,经常会喊出的那句‘二郎”。
真是普通到烂大街的名字。
张承逸摇摇头,正要给出几个自己的建议,比如加刚特尔、屁怒吕、茶渡泰虎"
“找到了,鼠神大人。”
翠子忽然出声,打断了张承逸配酿了半年的群英汇萃型起名教程,然后继续说道:
“我找到奈落的气息了,就在西边。”
“会是陷阱吗?”张承逸用爪子摸了摸脸颊。
翠子答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倒也无所谓就是了。”张承逸咧嘴笑起来。
我们慢慢玩,一点点玩,猫怎么玩老鼠,我就要怎么玩死你。
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