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宫,深处的偏殿之中,
“兄长,祸事了,祸事了。”
当今皇帝赵估连滚带爬的跑进来,慌慌张张的喊着。
已经死去多年的上一任皇帝赵煦正双手背在身后,从窗口眺望着远处的轰鸣与爆炸。
“哈哈哈哈!爽!”张承逸肆意的狂笑响起,数十个被皇室秘密培养出来的大内高手被一道金光穿过,随后肢体翻飞。
数个面容娇嫩、唇红齿白的‘女人”穿着太监的衣服分散在四处,手中冰针连弹。
当当当??的钢铁击打声不绝于耳。
“无用、无用、无用!”
张承逸甚至懒得理会,能够轻松贯穿钢铁的冰针都无法突破那薄薄的眼皮,随手捏断一根柱子抛过去,便是建筑连带人一同被摧枯拉朽的碾过去。
过于沉重的身体让他没有办法在速度上占到练了葵花宝典的太监丝毫便宜,却也因为金身的绝对防御性,没有办法被破防。
最终展现出来的情况便是看起来好似张承逸被数百人在皇宫内围攻,实际上是一刻不停的用血肉在满足这位金山游侠斯杀的乐趣哪怕是对武功毫无兴趣,用着最好的资源培养,至今还没有触摸到心魔劫赵估都能看得出,大内高手与太监团们被杀光只是时间问题。
战斗仍在继续。
“兄长、兄长,这可如何是好,我们不如”
赵估伸手试图拉扯赵煦,他才十几岁的时候,皇宫闹出了那档子事之后,当年还是皇帝的兄长便将他带到皇宫培养,他最初满心欢喜,后面坐上皇位,得知兄长假死暗中控制才如坠冰窟。
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甘心当个傀皇帝了,可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再度冲入皇宫大开杀戒—
当年、当年不就是如此?
赵信是被养废掉了,可不是傻子,暗中也查了当年发生什么,现在旧事重演,本以为有兄长坐镇,外面的狂徒定会伏诛,谁曾想兄长竟如此平静的观望,任由那些费力培养的高手被屠杀,难道··
想到此处,他停下手,倒退几步,看着始终没有回应的兄长,道:“兄长,你早就料到今日了吗?”
“自然。”
赵煦的声音不急不躁,他一身白袍,外面爆炸引起的风吹的衣服猎猎作响,贴在肌肉上,显露出他壮硕的体型,英武的面孔带着几分沉稳,与三十多年前相比并无太大差距,周围的灵气将被吹过来的建筑碎屑轻巧的拨开,展现出了高超的控制技巧。
他赫然已经是个渡过心魔劫的绝世高手。
“那我—”赵估再次退后几步,有心要逃,可也知道在兄长的眼皮子底下,以他的武功便是逃出京城都会分分钟被抓回来。
“我们是兄弟。”赵煦看着张承逸,那样子恨不得把眼睛都黏上去。
赵信心中升起些许侥幸。
“果然,还不是时候。”赵煦声音带着些许惋惜,但又是理所当然的,三十多年远远不够他培养出能够杀死金山游侠的班底,便是围杀曾经擂鼓山上的那些人都费了不少力气呢。
恐怕正在赶来的岳飞与黄裳联手,也无法战胜这怪物吧。
那么,便也不是他出手的时候。
赵煦闭上眼皮,神山的罗汉金身诀,才回来这人间不过数月,便将这门武功练到如此高深的地步,真不愧是神仙下凡。
“我会给你个痛快。”他再度睁开眼,手中一弹指享乐半生的傀皇帝赵估即刻倒地,意识模糊之间,他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最后只是颓然落下。
“童贯,去处理一下我弟弟的后事。”
赵煦的声音仍旧保持着平静,“然后点齐人手,离开京城,到上京会宁府等我。”
“是,陛下。”白面无须的中年人一躬身,提着赵估的尸体闪身消失在原地,
金国、金国,从始至终,金国都是在赵煦的掌控下而已。
当年借着萧峰的西北军高手攻入京城,许多被他招揽的有名有姓的大内高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死亡,再去其他地方另起炉灶。
真是要感谢金山游侠制造了那么多脑中空空的草包高手啊。
“拳,便是权。”
赵煦握紧拳头,平举到脸前,看着仍旧在肆意妄为,与当年没有丝毫变化的张承逸,脸上竟然流露出些许若有若无的笑意。
“老师,你教给我的东西,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张承逸当年给他上了一门名为真实的课,自此,他便从军队、权力斗争中挣脱开来。
拉拢万人传功里面的泥腿子,蛊惑神山,抢夺武经与北冥两仪功,认真学武,锻体、炼体、度心魔—
倒是萧峰那件事很意外,他本来没有任何想法让西北糜烂成如今的样子,可惜。
“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啊。”赵煦摊开手,顺着指缝看向天空,手掌慢慢合拢,随后消失在原地。
“张承逸先生。”
接下来,便是他认知中两位最具有天赋的当代强者对上金山游侠,是时候选个好位置观战了。
“痛快!”
张承逸丝毫不知道有人正盯着他暗戳戳的搞什么阴谋,他正沉浸在自己开了无敌挂割草的快乐中。
这群高手明明一个个实力都不俗,却偏偏排队向前冲着送死,看到同僚大量死亡都没有丝毫的畏惧,确实是很奇怪的事情,就好象被心魔缠身控制了一般。
不过呢,他倒也不怎么在乎这点就是了。
你们攻击我,便是被控制了,被杀死也是活该,割草正痛快的他根本不会去考虑太多,更别说他也没有什么能解开心魔缠身的办法。
“贼人休得猖狂!”
一声怒喝从天而降,紧接着灵气涌动试图束缚住张承逸,一个穿着银甲、圆方脸、身材高大、
英武不凡的青年手中长枪脱手,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破空而来。
“来得好!”
张承逸哈哈大笑,周身灵气一念而散,探手一握。
长枪竟如同泥鳅一般避开他的手掌,如蛇似的扭曲、弹射,顺着骼膊,狠狠的扎向他的喉咙。
“叮!!”
悠长的声音过后,长枪并没有能够破开金身,在内力灌注下没有崩断,只是弹向半空,银甲青年踏空而至,握住长枪,自上而下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