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龙国空军投下的特种钻地弹,它们的目标直指深层掩体和重要指挥枢纽。
这些炸弹带着巨大的动能穿透层层加固的混凝土,在地底深处引爆,引发的闷响让整个城市的地基都在颤抖。
从空中俯瞰,这座曾经象征着纳粹权力的城市,已如同一个巨大的、正在燃烧的废墟坟墓……
柏林,正在一片火海和爆炸声中,经历着其历史上最黑暗的末日时刻。
浓烟如同巨大的黑色裹尸布,笼罩着残破的街道和倒塌的建筑物,昔日宏伟的弟国大厦如今只剩下焦黑的骨架,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从空中俯瞰,这座曾经象征着纳粹权力的城市,已如同一个巨大的、正在熊熊燃烧的废墟坟墓,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
东部战线,战车国中央集团军群的阵地上,最后的决战已然打响。
在龙国与毛熊联军的第一轮毁灭性战术轰炸刚刚停歇、硝烟尚未散尽之际,毛熊军队便吹响了总攻的号角。
无数辆t-34坦克如同决堤的钢铁洪流,在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中,引导着潮水般的步兵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正面强攻!
“为了毛熊!为了斯大统帅!”
“杀光法西斯侵略者!”
“冲啊!同志们!”
“乌拉!!!”
毛熊士兵们发出排山倒海的怒吼,顶着残存战车国阵地射出的稀疏弹雨,义无反顾的向前冲锋。
战场的每一寸土地都变成了血腥的角斗场。
面对这最后的猛攻,一些被纳粹思想荼毒至深的战车国军官,依然试图组织起绝望的抵抗。
他们挥舞着手枪,声嘶力竭的呐喊,试图激发士兵们最后的狂热:
“siegheil!”
“为了元首!为了战车国意志的荣耀!”
“坚守阵地!绝不后退!”
双方士兵在破碎的城镇、泥泞的战壕和燃烧的森林中展开了极其惨烈的近距离搏杀……
机枪的火舌疯狂扫射,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刺刀与工兵铲猛烈碰撞……
呼喊声、哀嚎声、枪炮声交织成一曲末日般的战争交响曲。
然而,战车国防线在绝对优势兵力和火力的持续猛击下,已然摇摇欲坠,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柏林在燃烧,东线的战车国防线在钢铁洪流中分崩离析。
而西线的战局,此刻也急转直下。
抓住东线战车国主力被死死钉住、空军力量被迫东调的致命时机,鹰酱与不列颠的盟军在西线发起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势。
成千上万的谢尔曼坦克与4半履带车,在野马、喷火式战斗机的精准掩护下,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垮了一道道仓促构筑的防线。
曾经坚固的西墙防线如今处处是缺口,缺乏空中掩护的德军装甲部队在广阔的战场上成了盟军战斗轰炸机的活靶子……
西线战车国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与资源,在此刻遭到了彻底的碾压。
后勤补给线被彻底切断,预备队早已消耗殆尽,从莱茵河到易北河,撤退逐渐演变为一场无法控制的溃败……
东西两线同时传来的噩耗,如同两道不断收紧的绞索,让整个战车国彻底窒息。
从最高统帅部的地下掩体,到前线泥泞的战壕,一种无可挽回的、冰冷的绝望感,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至弟国的每一个角落……
在东西两线夹击的残酷战斗进入第三天时,绝望的浪潮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
陆军元帅克鲁格,这位一度被视为东线支柱的指挥官,在目睹其麾下的中央集团军群彻底崩溃、救援无望后,于自己的指挥车内饮弹自尽。
这一消息如同最后的丧钟,宣告了战车国东部防线的总崩溃。
消息传来,毛熊军队的钢铁洪流再无阻碍,以排山倒海之势向西涌来,兵锋直指柏林。
无数面旗帜在坦克和卡车上招展,乌拉的欢呼声震天动地。
与此同时,战车国残部,投降的情绪如同野火般燎原,士兵们纷纷丢弃武器,举起双手,战车国意志已然彻底瓦解……
此时此刻,
元首地下碉堡。
昏暗摇曳的灯光下,元首的咆哮声嘶哑而扭曲,反复冲击着钢筋混凝土的墙壁,却穿不透那令人窒息的绝望。
“罪人!你们全都是罪人!”他挥舞着颤抖的拳头,唾沫星子横飞,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手下那些垂头丧气的将领。
“是你们,戈林!和他的空军像纸糊的一样!”
“保卢斯!那个在斯大林格勒投降的懦夫!曼施坦英……还有你们这些无能的参谋!”
“是你们,毁了伟大的战车国意志!!”
“战车国的意志,被你们这些叛徒、蠢货彻底玷污了!!”
“我说过!决不投降!死战到底!凭借我们纯粹的意志,我们必将赢得最终胜利!”他突然像是陷入了某种幻觉,双手抓住自己稀疏的头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该死的罪人,就是不肯相信我?!”
“只要再坚持一下,奇迹一定会出现!”
紧接着,他又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仿佛在下达一道还能扭转乾坤的命令:“快!立刻组织一支由最纯粹、最忠诚的士兵组成的部队!发动反击!给我狠狠地反击!”
“我要把那些该死的俄国佬、龙国人,还有那个该死的李云龙……千刀万剐!!”
他喘着粗气,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经质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听不到李云龙被刺杀的消息?我悬赏了二十亿大洋!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要钱不要命的勇士了吗?!”
看着元首彻底陷入癫狂的状态,地堡内的将领和官员们面色惨白,下意识的默默向后退了半步,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一种近乎荒诞的寒意。
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于骇人。
终于,一位早已对战争绝望的参谋军官鼓足了毕生的勇气。
他深吸一口气,毅然上前一步,挺直了脊梁,用清晰而悲怆的声音,盖过了元首的呓语,响彻了整个死寂的地堡:
“元首阁下!请你清醒一点!我们……已经输了!!”
“投降吧!!!为了战车国意志的人民!为了这个国家还能有一片废墟之上的未来!”
“如果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整个战车国意志民族将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彻底粉碎在敌人的钢铁洪流之下!”
“你口口声声热爱这个国家,难道就是要亲手为她掘墓吗?!”
这位军官悲愤的陈述在地堡中回荡了许久,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出人意料地,元首持续的疯狂咆哮竟渐渐停歇了。
他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回椅子上,双手深深的插进早已凌乱不堪的头发里,肩膀剧烈的颤抖着。
各种光怪陆离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疯狂闪回。
维也纳艺术学院那扇对他紧闭的大门,那个被拒绝的下午阳光刺眼,一战西线泥泞战壕里刺骨的寒冷和硝烟味,啤酒馆暴动失败的狼狈不堪,兰茨贝格监狱铁窗后奋笔疾书《我的奋斗》的日日夜夜,以及纽伦堡集会上万众欢呼的狂热场面……
这些碎片化的记忆如同走马灯般旋转,最终定格在斯大林格勒的冰雪和柏林上空的火光。
他的一生充满了波澜壮阔的崛起与不可一世的巅峰,却也充满了无法洗刷的罪恶与无法挽回的堕落。
当幻觉散去,只剩下地堡深处死一般的寂静和即将来临的审判。
两天后,在柏林几乎完全被攻克、弟国大厦上升起旗帜的背景下,战车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代表在柏林城郊的一所军事学校内,签署了无条件投降书。
几乎在同一时刻,元首地堡内传来一声枪响,元首与他新婚的妻子选择了自我了断,以一种极端的方式逃避了历史的审判。
当战车国无条件投降的消息通过电波传向世界每一个角落,整个世界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欢乐的炸弹。
无数民众自发涌上街头,挥舞着盟国旗帜,抛洒着彩带,相拥而泣,放声高歌。
和平,这个久违的字眼,第一次如此真实的降临。